我妈?”
庄静荷忍着痛从床上起来,凶恶地推搡着蓝存儿,一下又一下地戳着。
蓝存儿也气,扭住庄静荷的手腕,一推,正中她断了的肋骨伤口,庄静荷大声呼痛,跌倒在想爬起来的祝丽涵身上,两母女倒在一起,仇恨排山倒海地袭向蓝存儿。
“我为什么不可以推,她当我是有血肉的人吗?她推我,凭什么我不能反抗?”
蓝存儿气疯了,趁庄静荷胸口痛得爬不起来,揪住她的衣领提起来,以从来没有的力量把她压在床上,摁住庄静荷的脖子,大声质问:“庄静荷,你知道吗,你曾经也受过你妈的魔爪,你逃婚,你私奔,受不住……”
“我让你污蔑!”
祝丽涵大叫一声,不让蓝存儿戳穿她的阴谋,床头柜上正摆着保温瓶,她抓起就敲向蓝存儿的头。正想再拿起稍远的不锈钢保温瓶敲向蓝存儿的后脑,一双暴怒的铁掌迅速把她的手反转到身后。
“疯婆子,生出来的疯女儿,死期到了吗?三番四次想杀我老婆。”
祝丽涵眉头大皱,还来不及反抗,只听得肩膀“咔嚓”一声,脱臼了!
她痛得让罕见的眼泪也浮上了眼睛,正不知怎么减低痛苦的时候,余冠群大手一甩,把她脱臼了的手臂甩得断了一般的痛!
“冠群。”本来打人还打得气盛的蓝存儿一见余冠群过来,如天神一般,为她报仇而来的,顿时,她就委屈红了眼,泪迷蒙上了眼睛。
蓝存儿一松手劲,庄静荷又见母亲这么痛苦,使尽全力推蓝存儿跌下床去,跃到她母亲身边扶住她脱臼了的手臂,担忧地问:“妈,你手怎么样了?断了吗?这个男人太残忍太无情了,我以前真是有眼无珠。”
幸亏余冠群眼尖手快,接住了蓝存儿,抱起她站定,心痛地说:
“蓝蓝,让我来收拾这两个恶人,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别动气。”
“冠群,是庄静荷,是她们想杀我想杀宝宝的,我要报仇,凭什么她们无缘无故地杀人,像疯子一样的行为,我不能放过她们。”
蓝存儿想到孩子,哭得喊得近乎歇斯底里。
“好,我不会放过她们的,我都知道。”
余冠群擦着她的眼泪,心痛死了。
“不行,我要亲手杀了她们。”蓝存儿因为他的温柔更加愤怒,如果宝宝还活着,以后多幸福。
“蓝蓝,别冲动,走,我们先回家,我会好好收拾她们的。”
“可是,你一定要替宝宝报仇。”
“我会的。”转头,余冠群鹰一般锐利的眼扫着她们两人,冷厉地说:“你们两个听好了,惹上我,是你们不幸的开始。”
反身一抱,他抱着哭泣得颤抖的蓝存儿离开。
小心地放进车上,余冠群吩咐司机开车,把她被敲起了肿泡上了药的脑袋轻按在胸前,柔声抚慰道:
“蓝蓝,你别冲动,让我来对付她们就好,她们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养好身体,生下一宝宝就好了。知道吗?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冠群,我太震惊太悲痛了,她们竟然想杀我,仿佛我生来就该死似的,难道我真的卑微到可以让人践踏的地步吗?小时候,我姨妈祝丽涵看我的眼神也像现在这样吃人,可我不计较她,因为我父母疼爱我让我觉得我是块值得疼爱的宝。表姐也拿我当亲姐妹。可现在她怎么会想杀我呢?人性怎么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我该无缘无故地让她们践踏,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冠群,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我表姐怎么会杀我?现在,她在我心里也死了,冠群,怎么会这样?还有,我们的宝宝好可怜啊,他跟着我这个没走过好运的妈妈连阳光也看不到。呜啊……”
蓝存儿唏哩啪啦地哭着,余冠群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她,心痛死了,她的小弱鸡受过那么多苦,成长过程有过不好的回忆,他真恨不得回头把那两个冷血的女人杀了。在心中,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疼惜她,爱她,爱他们温暖的家。
两人回到家,蓝存儿也哭累了,余冠群抱她下车,她扁了扁嘴,说:“我自己走,太软弱了总受人欺负。”
“好。”余冠群体谅她的心情,也不执著。
“以后不能再这么哭了,为了那两个冷血的女人,不值得你哭肿了一双兔子眼。”
余冠群还是舍不得紧紧拉住她的手,追了上来。
“才知道要回来吗?”暴怒高昂的声音响起,让两人愕然地抬头。
只见余克凡杵着手杖脸色很不好地站着,风轻吹着撩动他的白色唐装,让人感觉几分冷。
“爷爷,您怎么出来了?”余冠群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