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蓝存儿的心呢,想把她推给这个宋恒,这个恶质的男人,当绊脚石一样清理掉她这个障碍。蓝存儿,余冠群,你们越来越恶心了!
“上车吧,各取所需,我满足一下你想做飞翔天使的欲望吧。”宋恒收敛了情绪,恢复风度先生。
庄静荷怒瞪他一眼,转身想走,她今天不想出门,她要看着蓝存儿怎么流掉小孩呢。
“不能走,给我上车,我不会让你坏了我的好事的,我的法拉利,志在必得!”宋恒粗鲁地拉住庄静荷,把她拽上车,迅速离去。
“可恶,你要法拉利你不会自己赚自己买啊,你算什么男人啊,小白脸!”
庄静荷怒骂道,却动弹车门半分不得。
“呵,赌来的更刺激更兴奋,买与赌是不同的概念。再者,我不是小白脸,怎么样?我倒贴你,你要吗?你包养我?”
宋恒坏坏地说,笑容有点邪恶。
“恶质,无耻,快停车!”
“那怎么可能呢,这样就放过你,我不是很亏吗?色相的,你就答应收了我吧,我还是第一次无耻地说出这样的要求呢。”
话音笑声刚落,宋恒突然加速,飙起车来,吓得庄静荷“啊,啊”乱叫。
“快停车,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庄静荷紧抓着安全带,车风呼呼蹿进来,撩起她的发丝,撩起了她心中的恐惧,模糊中,那幕经常出现的血色场景“咻咻”地多次从眼间掠过,风依旧狂吹着,一次次把残片吹走扫光,让她抓不住记忆的碎片。
“怎么样?上了贼车了,今天我要带你玩一玩,我就不信你还能嘴硬。”
“不要了,快停车!”
“静荷,小心!”一声惨叫之后,突然间身边的人扑向自己,血汹涌而来,沾湿了她的前胸。
“不要了,流血了,恶质男,啊——”
庄静荷恐怖的思维混乱地交织,眼前迎面而来的大卡车,让她脸色惨白,她张大嘴尖叫喊停,她眼中的大卡车,却以光的时速扑向她,血盘大口终于将她淹没!
宋恒稳稳地将车驶上第三车道,波澜不惊地笑着,调侃说:“喂,你真的吓晕了吗?”
见庄静荷一动不动,他惊讶地叫:“不会吧?真的晕了?胆子这么小,教她开车真是麻烦。”
***
“冠群,今天怎么这么好?带我出去玩!”
同样是公路,余冠群和蓝存儿由司机载着外出游玩。
“想让你感动么,被爷爷知道,下次我们哪里都不能去了。”
“哎,爷爷有时候真受不了他,真想又回到我们的公寓去。”
“哈,孩子生下来后,他就不管你了。”余冠群偷偷亲向她的后颈,蓝存儿羞红了脸,扭捏道:“不要了,有人呢。”
“老王他老花,别担心。”
“不要了,正经点。”蓝存儿可不会信司机老王会老花,老花他怎么开车呢?何况老王还没那么老,五十不到而已。讨厌了,他老是说话骗人。
“嘿嘿。”余冠群只是满足地笑,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老王若有若无地笑了笑,余家喜事将近,他自然也高兴。
这一天,是快乐的一天,余冠群和蓝存儿游了一天迎春花展。
“老婆,这送给你。”不知何时,余冠群手上多了一束没有修剪枝叶的红玫瑰。
“你哪里来的?这地方还有花买吗?”蓝存儿羞涩地接过,心紧紧地记住这一刻:他还没送过我花呢。
“我偷的。”
“哈,你好坏,让管理员把你捉起来帮他们施肥除草抵花钱。”
她笑得眉毛弯弯,心里也同样兴奋。
“为你也值。”话还没说完,果然见到管理员向这边走来了。
“哎,不好,他们真的过来了。”
“那怎么办?”
“施肥除草咯!”余冠群大大地笑着,笑蓝存儿的认真,笑她的单纯。
“你真坏,又害我担心了。”
“开心吗?老公给老婆送花!”
“开心!”蓝存儿大声宣告。
“那我来背你,让你和宝宝安全地靠着我。”余冠群见到她的笑,头脑发热着,浑然忘记他的腿还不方便,蓝存儿也兴奋得忘记了。
“好。”好怀念他的背,温暖得可以安抚人的心。
“嘿嘿,衣冠禽兽,你真好!我腿有点累了。”蓝存儿感动又窝心地喊。
“你喊谁呢?”余冠群直起眉毛不悦地叫。
“喊衣冠禽兽。”手臂越收越紧,勒得余冠群难喘气。
“为什么要喊我衣冠禽兽,我只是坏,但我没变质。”
余冠群紧紧追问,老实说,他对这称呼并不讨厌,只要她喜欢,喊他“魔鬼”也可以是昵称爱语。
“不知道,叫惯了,就觉得衣冠禽兽适合你的本性了。”
“不明白,你解释给我听。”
“我也不明白,谁叫你起了这个名字呢,活该。”
“我爷爷取的,他希望我超群出众。”
“不要脸!”
“嘿嘿,衣冠禽兽也挺好的。”
“为什么?”蓝存儿不解了。
“因为我知道你爱我的坏。”
“讨厌了,净胡扯!”
“嘿嘿。”
***
意溪路,落日余辉透过树叶的缝隙暖暖地洒着。
“咦,”余冠群在心底暗叫一声,那不是祝丽涵吗?她上山过尼姑的清净日子了,怎么还有凡心下山来呢?
祝丽涵把几条中华香烟放进车里,又从另一边跨进去,把车开走了。
望了一眼怀里睡着的蓝存儿,余冠群犹豫了一下,吩咐司机说:“老王,跟着前面那辆车,看她到哪里去。
市郊的墓园,祝丽涵的车子蓦然停住。
今天是她和余竞佳相识三十五周年的日子。他们没有结婚纪念日,那偷偷地享受这样无人知晓的日子也不为过吧。
余冠群皱了皱眉毛,心想,祝丽涵来这里做什么?这是父亲的安放之处,她来拜祭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