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头昏乎乎的,她整天睡着,任由佣人给她换湿毛巾退烧。
时间好象好漫长,等她的头稍微不痛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之前在眼前拼命晃动的人影和余克凡不停的使唤指挥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只有余冠群关切心疼的目光直视在她眼前。
“好点了没?”余冠群松了一口气,经过一整天的折腾,她的烧终于退了。
“哦,好点了。”蓝存儿口干舌燥,喉咙肿痛,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哎,还这么严重呢,我再去把医生喊来。”
“冠群,不要了,你爷爷的声音喊得我头胀痛。”
说完,蓝存儿喘息着轻咳,脸也跟着痛苦扭曲着,好难呼吸啊。
“好,来喝水,嘴唇都干了,担心死人了。”
不只她一身汗粘,他也全身疲惫不堪了,辛苦了倒也甘甜,只是她的病才好了那么一点点,脸经过一整天的病毒折磨,都凹下去瘦了,只有肚子是微微凸起的,真恨不得割的是他自己的肉,心疼死他了。
而她会感冒,罪魁祸首的是她踢被子的坏习惯,但更加罪魁祸首的是他竟然让她在他怀里着凉了。
当他半夜冷醒,看到他们都没盖被子,浑身发凉,他就感到大事不妙了,果然,才去上班没多久,爷爷就打电话给他说她感冒了。
杯中的水如甘露,凉凉的润着她的喉咙,好舒服。
“这是什么水?”
蓝存儿移开嘴唇问了一句,喉咙没有了水的滋润又沙哑着疼痛了,她自己拿过水杯慢慢啜着舍不得离开。
“我搜索了一下,把几种滋润的物质混在一起调的。好喝吗?”
“哦,好喝,简直是我的救命水了。”
“嘿嘿,老公厉害吧!你要什么有什么,任你予取予求。”
蓝存儿无力地翻着眼皮,白了他一眼,给根树杆他就往上爬了,不要脸!
喝得饱饱的,胃也胀得难受了,“冠群,我喝饱了,喉咙还是很痛!要不,我吃一片药吧?”
“不行,感冒药对身体不好。你现在已经退烧了,慢慢会好的,你别心急。”
“那你快想想办法吧!”
“谁叫你晚上要踢被子的!”余冠群想忍着不骂她也忍不住了,苦的人不只她,他也跟着折磨了一天了呀。
“谁叫你要压着我的,我做梦都想反抗你的狼爪。”
“那我再把你抓牢一点。别说话了,声音真难听,猪叫一样。”
蓝存儿确实难受得不想说话,但是他说话怎么这么损人呀!
“哎,我有个方法,让你快点好的。”
“什么方法!”蓝存儿黯淡的眼睛顿时发亮。
“传染!”
余冠群吻了吻她干枯的唇,心里想,好象只有这个治疗方法对孕妇比较安全。
“那……再传染回来怎么办?我不是……得经受两次折磨了吗?”
“不会的,传染不是循环。乖乖听我的。”
蓝存儿两眼一翻,感觉他不是一般的变态,或者他只是趁机吃豆腐?
感冒的第二天晚上,庄静荷因为自己迟迟下不了毒手而懊恼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情反复无常,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感到自己似乎没必要再待下去,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她不知道这样留下去是为了什么,接触越多,她越感觉对余冠群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了,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心中那份悸动浓烈的感情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电视剧都不是这样的呀。但是,一接到祝丽涵的电话,她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
半夜,走道上有个穿着便服的女人在摇晃着蠕动,哈欠连连,疲倦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有一次,她差点撞上了墙壁。
庄静荷烦躁地出来想下楼倒水,就见到走道上暗灯之下女人的背影。而半夜,佣人没有传呼,是不能到别墅主屋来的,这女人不是蓝存儿还是谁呢!瞧她感冒病得随时都要死了一样,幽灵似的。
眼看蓝存儿无力摇摆着就要走向楼梯口,她漂亮的大眸一窒,突然起了久藏着的坏心,暗想,存儿,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放轻脚步急走向蓝存儿,女人迷睡之下,竟没察觉到有人走近,还含糊地叨念着:“困死了,好累啊,我要睡觉!累死了,大床,我呼喊着你。”
庄静荷纤手一抬,绷直一推,低声喊:“去死吧!连同你肚子里的孽种!”
“啊……”女人低叫一声,瞬间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的身子就直扑扑地滚下楼去,头部砰然撞在楼梯转角墙根下,急速滚动的身体才遽然地停住。
她痛苦地摇摇头,手脚挣扎了一下,痛叹一声,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