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克凡走后,蓝存儿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余冠群受伤严不严重,却又矛盾不已。
你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我才不去看他呢,他肯定是去偷情的时候出车祸的,活该!
要是很严重残废了怎么办啊?车祸要住院了,肯定伤势不轻了。
哼,那坏蛋,残废了好,看他还能不能行走着去偷情。
哎呀,我的心怎么这么黑这么毒呢,不能诅咒他。
最大程度,让他破破相好了,没有了那张诱惑人的脸,他就不能出去玩女人冷落我了,冷落我就是冷落我的小宝贝。他整天不痴家,破相好,不然他怎么安家呢?
不行,破相了,那我也不要他了,我这么美的一朵花,怎么能插在牛粪上呢?
蓝存儿陷入极度的自恋中。
但是,我到底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呀?
去看吧,为了肚子里的宝贝,去看看他爹也是应该的,虽然他无情了点,要是孩子没有了爹,那多可怜呀!
蓝存儿,你骗谁呀,是你自己想去看他好不好?自虐狂,明明恨他,还死不要命地爱他,明明他虐待你,偶尔对你温声笑语你又找不着北了。
算了,尽尽友情的情义吧,我应该去看看他。
有了借口就有了说服力,蓝存儿马上爬起来换衣服准备出门。
“存儿,你要去哪里啊?”小云一听到走动的声音就马上出来看她。
“噢,去医院看看,我突然又有点不舒服了。”蓝存儿眼神闪烁,莫名的,她居然撒起谎来。
“那不得了,我马上陪你去医院,看来你也要住院安胎才行,这样少爷一个人就不寂寞了。”
小云无心的话让蓝存儿心头一震,暗想,难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吗?
“哎哟,我的背,你等等,我再擦个药油就出来!”小云痛得疵牙咧嘴。
“我帮你。”
蓝存儿深叹一口气,暗想,老太爷要是不这么残暴多好,那肯定是个和善有趣的老头,他对人好的时候就是个和善有趣的老头。真不知他们爷孙俩怎么都是这样的脾性,要是我的孩子也这样,那多恐怖!我一定要亲自好好教养自己的孩子,别让他也如此残忍。
——
“存儿,你走哪里去啊?”小云拉住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蓝存儿,满脸不解。
“呃,哦,外伤住院的在几楼啊?”
“噢,我知道了,你说要来医院,是想来看少爷吧?早说嘛,害我这么担心,现在你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不仅少爷要做屠宰户(嘿嘿,余冠群说要扒了小云的皮,屠宰户是蛮适合他的),老太爷也要当发威老虎了。嘻嘻。”小云开心地开着玩笑调侃蓝存儿。
“说什么呢,我是有点不舒服了,既然来看病了,顺便看下孩子的爹,如此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昨晚他活该,一夜风流快活。”
蓝存儿压低声尾诅咒一句,怕小云知道她掩藏的心思,那她的脸就更丢大了。
“好啦,我知道了。按你说的。我们问问看,跟我来。”
当来余冠群的病房门口,蓝存儿退缩了。
我这样送上门来慰问他,他以后岂不是会耻笑我一辈子?他偷情了,我还来探视,说出去人家都说我活该受苦了!
“进去啦!”小云拽住蓝存儿的手往里拖,里面,余克凡笑盈盈地关切问她:
“丫头,你来啦,冠群等一会儿就会醒来了。呵呵。”
蓝存儿一眼就撞见余冠群高吊着的石膏腿,一口气提了上来,她心下一惊,这腿断了吗?腿成了这样,老太爷还说不严重?
“呃,冠群的腿,不会有事吧?”蓝存儿心颤地问。
“不会有事的,骨折而已。”
余克凡呵呵笑道,之前还为了他孙子的命要跟蓝存儿拼命的,现在说到骨折他也如此轻松不太当严重的伤病了,全都因为,他的最爱转移了目标,余冠群从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退休了,他最宝贝的是他未出世的曾孙。
“那他以后还能走路吗?”蓝存儿望着那只受伤的脚,心,痛啊,疼啊,肯定很痛了,他怎么还睡得着?
“当然,一个星期之后他就能走路了。”余克凡说话如此夸张,全都因为他想安抚蓝存儿,免得让她担心动了胎气。
“那就好。”蓝存儿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望着余冠群贴了纱布的脸,又好气又好笑,果然有点破相了,太会勾女人的男人,是该给点惩罚的。她的心,在偷偷地笑!
小云察言观色了一下,才问:“少奶奶,你身体怎么样了?刚刚说要来看医生的。”
蓝存儿还来不及反应,余克凡就焦急地问道:“哪里不舒服了?阿洪,快请医生来看看。”
“呃,老太爷,其实,已经好了,不用了,可能有点累吧。”蓝存儿急忙推迟,没事她才不想去看医生呢。
“累了啊,那赶紧到床上休息一下吧!哎,昨天晚上怎么不好好休息呢,哎,今天太早起来了,应该多睡一会儿的。”
余克凡就是余克凡,好话坏话都是他说尽。
病房里,余克凡先前弄过来的床还在,蓝存儿被小云扶到床上躺下,小云不放心,说:
“少奶奶,还是让医生来看看了,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这几天又是不稳定期,既然来陪少爷了,你也当补补营养吧,吊吊营养液,对身体会好些。”
余克凡心急地说:“小云,那你还说什么,马上去叫啊,快去啊!”
小云叹息一声,真是,瞧老太爷心急的。
医生看过之后,余克凡实在是累得腿都打颤了,才舍不得地带着洪礼民回家了。
蓝存儿的眼光总偷偷地瞥着睡得面无表情的余冠群,又气又疼,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却又碍于小云在一边不好意思。
“小云,你帮我下去买几份杂志上来吧。”
“好。”
支走了小云,蓝存儿移过她的身子,咬着牙抿着唇,看着他的脸,顿时柔情变怒火。
她生气地拉着余冠群的耳朵低声道:“坏蛋,给我醒来,老实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谷映云偷情回来的时候才出车祸的?如果是,我把你的耳朵剁了。”
余冠群昏迷中根本就不会反应。
她又撑起身子,一只手肘支在床上,双手捏住余冠群的脸,撕扯,恶声恶气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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