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的命贱如粪土,要不祝丽涵怎么会把你卖到这里来呢?贱人一个,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哼哼,一个比一个厉害啊,疯了一个庄静荷,又来了一个怪名字什么的。”
余克凡冷哼着,更加不屑叫蓝存儿那怪里怪气的名字了。
“卖了?祝丽涵原来真的是为了钱把我卖到这里来了。而这家爷孙就把报复庄静荷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蓝存儿的脑筋转了转,总算弄明白来龙去脉了。
“老太爷,您说话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蓝存儿心中忍忍着愤怒,话也开始变得尖锐。
“你——”
余克凡颤着手指指着蓝存儿,几乎要气结。
他一声怒咳,命令洪礼民道:“阿洪,你看她说什么话了,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拖走,拖走!”
他摆着手,厌恶着。
阿洪作势要过来拉她,蓝存儿冷淡地说:“不用你拖,我砍就是了。不就一堆木柴嘛,当是我对撞倒你说的抱歉好了。”
“噢,你——”
余克凡又气得翘胡子。
蓝存儿却不理会他,直直地走向堆在那片草地上的木柴。
“噢,你看看她,脾气比我这老骨头还要臭!”
洪礼民恭敬地说:“老太爷,少奶奶去砍了就算了,您别气了。”
“哼,我孙子受她的气,放我手里我可不是容易讨好的。”
余克凡年少时去当过三年兵,军队式的强硬性格就是那时候磨出来的。但到了他的儿子,这种性格却弱了许多。余竞佳的脾气大多像他的妻子。再到了余冠群,则更淡了,但是,他的怒火被激发出来也是很可怕的。
余克凡一边摇着扇,一边盯着蓝存儿砍柴。
太阳越升越高,洪礼民给余克凡弄来挡阳大伞,一边喝茶一边慢慢欣赏着蓝存儿砍柴。
放平木头,大斧子一刀劈下去,只劈中了一点树皮,却差点砍到了她的脚。
她“啊!”的一声惨叫,把余克凡也惊得眼珠凸了凸。
抚着胸口,蓝存儿吓白了脸,还好,好险,差点砍到脚丫子了,差点成跛子了!
这斧子到底怎么砍的?好重,好不灵活,又是他故意弄这么重这么累人的斧子让她使的吧。天,这么一大堆,劈一个月都劈不完!
她的惊叫火上加油似的,余克凡气炸了,吼骂道:“蠢女人,连这点活也干不了,你嫁进来怎么当冠群的贤妻良母!真以为是进来享受的吗?阿洪,你看看,你看看,我没骂错没惩罚错吧?!”
尽管蓝存儿的位置离他有十米远,但他那高分贝的怒吼却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要她当他的贤妻良母?晕死,她可没那么大的志向要当风流鬼的贤妻良母。虽然说风流鬼是要找贤妻良母来宽容他夜夜到外面勾女人,但是,他们找错人了。哼,讨厌的风流鬼,去死吧!这两爷孙精神有点毛病了,比祝丽涵还要变态。
恨得牙痒痒的,狠狠地咬了咬牙,她忍忍着要自己不去理会他气人的话,一咬牙,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斧子上木头上,“噼啪”一声脆响,木头居然是完美的平均大小裂开,又“砰”的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