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欠他,对不起他,可是,除了男女之情,我什么也给不了他。”
“为什么他就可以?”慕容暮再次问慕容容。
“暮儿,你还小,不懂得什么叫爱。”
“我怎么不懂?你可以爱我,爱辕儿,你也可以爱唐恩哥哥的。”
“爱有很多种,我可以爱你爱辕儿,爱爸爸和妈妈,那是亲情,亲人血脉相连的爱。我是可以爱唐恩,但那是朋友之间爱的,我可把他当朋友来爱,当亲人来爱,但不能当爱情来爱。爱情与亲情、友情是不一样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只能爱一个,再多了,就不是爱情。”
“姐姐是不是有了你那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男人,就不需要我们了?”
“暮儿,我要是不需要你们,就不会这样伤心了。”
慕容容望着她最疼爱的弟弟,泪水禁不住悄悄落下,他不知道他的话有多伤她的心。
他怎么可以说她不需要他?他是她最在乎的亲人,如果得不到他的谅解,她谈何开心、幸福?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弟弟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们?
“姐姐,对不起。”慕容暮愧疚地站起来。
很久,他没有看到姐姐哭了,尤其是因他而掉的眼泪。
那个男人,就这么的重要吗?比他这个亲弟弟还要重要吗?
“暮儿,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他?”
“姐,这事不要再说了,我们下去吃宵夜。”
慕容暮转过身,开门出了去。
慕容容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抹不去心中的伤痛。
她该怎么做?
洗了一个脸,慕容容走到楼下,胤载才回来,正与冷擎天在客厅说起晚上窃听的消息。
厨房的宵夜做好了,慕容容与佣人一起摆好碗筷,叫他们过来吃宵夜。
慕容容却没看到慕容暮,一问佣人才知道他到客房歇息去了。
慕容容心情十分低落,随便吃了一些便回了房。
冲了凉后,慕容容坐在床上发着呆,连胤载什么时候回房都没注意。
昏黄的小灯中,她抱膝坐在偌大的床上,尤为娇小无助。
胤载走到她旁边坐下,低声问她:“在为你弟弟的事伤神吗?”
“你怎么知道?”她抬起头,眸内闪盈盈的泪光。
胤载低叹,将她拥在怀里,“佣人说你弟弟过来了,却没有看到他一起吃宵夜,你又闷闷不乐的,想是你们有争执了。”
慕容容一把抱住胤载,止不住伤心地说:“胤载,你说我该怎么做,他才肯接受我们。”
“这事不用操之过急,给他,也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说服他的。”
“怎么说服?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一旦决定,就很难改变。”
“所以不能太心急,要等待机会,在适当时机才能说服他。现在他成见太深,越说他反而越反感。”
慕容容听着有理,心情稍稍好转了些。
但她不敢太乐观,弟弟那脾气,她太清楚了。
自他入了东荣会,学了本领,有了本事,对她的话,更是越来越听不进去。
他现在的年龄,又是最叛逆的时候,慕容容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已是毫无办法了。
第二天,慕容容早早起了来,打开慕容暮的房间,发现他早就起床了,房里没了他的踪迹。
一问佣人,知道他去晨练了。
慕容容略放下心,只要他没有不告而别,说明一切还有回缓的余地。
打开二楼的窗户,碧绿的草地里,两道身影在晨光中奔跑。
一黑一白,俱是矫健的身手,各不相让,似乎是胤载与慕容暮在比赛着什么。
朝阳中,胤载的自信神采与慕容暮的不羁狂傲,形成剧烈反差的对比。
慕容容看到胤载什么也击不倒的自信,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蓦然间就放下了。
下到胤辕的房间,小家伙方醒来,见到慕容容,大叫了声妈妈,投到他母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