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唉声叹气着,“我真是命苦啊,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还没试过被人追、谈恋爱的滋味,唉……”
胤载额头都是黑线。
慕容容自顾自怜地说:“你说,人这一辈子容易吗?不能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恋爱,该是多么遗憾的事,以后跟孙子们讲故事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回忆当年了。所以——”
“胤载!”慕容容坐在床前,眼睛亮晶晶的,像天际的星星,“你来追我好不好?然后,我不喜欢你、拒绝你、讨厌你、躲你、闪你。但你呢,一定不能放弃,要锲而不舍,要像所有的小伙子一样,去追他喜欢的姑娘。给我送花、带我去看电影、还有说情话……”
胤载整张脸都黑了,明知道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还玩?
那一枪打中的是她后背,又不是脑袋,难道是哪一根神经被感染了?
慕容容严重警告他:“你肯不肯?不肯我让别人来追我!”
“谁敢?”胤载阴森森地说,敢追他的女人,他不介意练一下他的身手。
慕容容煞有介事地想了下,“要不叫唐恩好了?”
“你敢!!!”
“你肯不肯?”
胤载仿佛咽下一只苍蝇般,好吧,反正为了她,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玩个家家,玩十七八岁的家家……
好,他忍了!
“老婆,我警告你,不许太难追!”
慕容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板着脸,“这个可不一定,这是我的初恋呢,你要有点诚意,没诚意,我不受。”
看到胤载想抓狂的神情,慕容容揽着他脖子,挑逗地吻着他,灵活的小舌伸出他口中,追逐着他,与他缠绵拥吻着。
一个激烈香艳的吻后,慕容容酡红着脸庞似是飞了两朵红霞,“亲爱的,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把我的初吻赏给你。”
胤载正陶醉在她的主动献吻,听来这话,黑下脸问:“请问孩子他妈,你的初夜又什么时候肯给?”
在医院经过一段治疗后,慕容容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自安娜那天找过她,胤载给她加派了保镖,24小时形影不离。
连在她医院的花园里散步,也亦步亦趋随在身后。
慕容容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中,抬头望着暖洋洋的太阳,树下凉风阵阵。
本来胤载早要她回华园静养,给她在华园配置医生和医疗设备。
因为安娜自那天后,一直没来找她,她拖到现在。昨天胤载下了最后通牒,在拆线之后,必须回华园。
慕容容一直沉住气,等着鱼儿上勾。
目光从树顶上斑驳的光点缓缓移到医院门口,看到那个妖艳的身影,慕容容泛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终让她给等来了。
慕容容招手让站在她身后的女保镖过来,“我喝了,去给我拿一瓶水过来。”
支开了女保镖,慕容容站了起来,走到一处大树背荫处。
大树的树干有三人合抱般大,藏在那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安娜远远看到慕容容给她打的眼色,趁人不注意,与慕容容站在树干后。
“前两天我就来找你了,看到胤载给你加了保镖,便没有去找你。”
“我快要出院了,你们得赶紧想办法让我逃出去!”
“别急,你想办法甩开那些保镖,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过她后,再商议以后的事。”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她?”
“三天后。”
“哦。”慕容容思考着,该怎么说服胤载不接她回华园,回了华园,她就太被动了。
安娜靠在树干上,双手环胸睨着慕容容,似笑非笑说:“我听说,胤载对你很不错,每天都会过来看你,还给你带好菜好汤,你就不一点也不心动?”
慕容容哼了一声:“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吧?”
安娜好心说:“我是提醒你,别被男人的表象给迷惑了,跟变态的男人在一起,说不准没几天,就被他给折磨死了。还有,别忘了他是害死你弟弟的仇人!想必,他也不知道这些年你干过什么事,没有男人会不在乎这个,你自己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