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行。”欧阳夕雪瞧着慕容容,又说:“你没死怎么不去找胤载?最起码你跟他睡过,付你几个晚上的嫖资,也不致于混到今天这地步。”
慕容容嗤笑着,脸上是一股浓浓的风尘气,“找他?我还不想死!如果他知道我是假的,不杀了我才怪。而且,你老爸也一直派人追杀我,我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我们家早就破产了,你不知道吗?”欧阳夕雪冷笑一声,“现在,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知道,所以我才敢回来。”
欧阳夕雪站直了身体,向门外走去,“我走了。谢谢你拉我回来,要不然,又不知被哪个狗男人白上了。”
“等等。”慕容容叫住她,“有钱吗?借点来花花,最近手头紧。”
“没有。”欧阳夕雪打开门,走出去。
慕容容跟出去,似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药膏,“你娘的要不要这么小气,好歹在我这里睡了一个晚上,房费也得付点吗?看在彼此认识一场,借我三百,一个月后拿到钱还你。”
“没有!”
“一百也行。”
“一百也没有!”
“二十你总有吧?”
欧阳夕雪走到楼下,慕容容一直跟到楼下。
睨着慕容容,欧阳夕雪讥笑说:“二十块也要?你要不要穷到这地步?”
“几天没吃饱饭了,二十也好,给点吧。”
欧阳夕雪再次鄙视慕容容,“跟我来,施舍你五十,不用还了。”
“谢了,改天发工资了,请你喝酒。”慕容容跟着欧阳夕雪走。
到了公交车站,两个上了车,欧阳夕雪瞥了慕容容一眼,“付车费。”
钱箱上贴着,每人一元。
慕容容搜了上衣搜裤兜,只找出一块五毛,“司机同志,少五毛行不行?”
司机给了慕容容一个大白眼,看两个女人,一个浑身酒气,一个一股风尘女的气质,低声不知说了句什么,启动了汽车。
过了五个车站,到了欧阳夕雪居住的小花园里。
小花园甚新,红底间白,有六个单元。
麻雀虽小,五官俱全,小娱乐园,园中花园,还有社区服务。
欧阳夕雪领着慕容容走到最后的一栋,乘电梯上了七楼。
走在前面的欧阳夕雪突然叫了一声:“靠!”
本在四处打量的慕容容,赶紧走上去,前面一套房子的大门被人撬了,东歪西倒地挂在一边,屋内狼狈一片。
屋内的液晶电视被砸了,沙发和地板被泼得到处是黑红色的痕迹,也不是知是狗血还是酱油。
箱箱柜柜都被翻个朝天,估计值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
看到这光景,慕容容忍不住惊叹:“你家里这是、被偷了还是被抢?”
看上去,比较像是得罪人了。
欧阳夕雪还未回答,房间里面的人听到说话声,冲出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头包纱布,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那猪头脸一看见慕容容,就骂起:“昨晚是不是你这婊子打我的?”
慕容容故作不知,“什么昨晚今晚的,我不认识你,我是向她来要债。”
“就是你!老子认得你的声音!”
听到是慕容容的好事,欧阳夕雪简直要疯了:“靠!她得罪你,你来我家砸什么,砸你妈啊!#@%*amp;!!!”
猪头脸说:“这婊子跟你一道的,不砸你砸谁?今天不把医药费赔下来,你们两个都别想走出这里一步!”
欧阳夕雪冲上去,一把揪着猪头脸,挥着拳头又打又骂:“贱男人,吃老娘的,用老娘的,又骗了老娘的钱,还敢问老娘要医药费!要钱是不是?好!老娘废了你的腿剁你的手!再烧给你几百亿,让你妈在阎王地府开七家医院八间火葬场!”
欧阳夕雪拳头直往猪头脸的脑袋砸去,哪打出血就专往哪揍!
打起架来,她简直是不要命了!自已的命不要,别人的命也甭想要!
抓起地下一个花樽,砸在猪头脸脑袋上。
猪头脸倒在地上,脑袋全是血,这次,就算不死,治好了也是个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