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书房里的资料就算不防她,也不防华园的佣人吗?他不要真把她当成傻瓜了!
胤载怒极地瞪着她,“你明知道是假的,还拿?就不能跟我坦白一切吗?就什么也不愿跟我说吗?”
坦白?慕容容讽刺地笑着,“你呢,你也有坦白的机会,为什么不向我坦白?你不相信我,试探我,我怎么敢相信你?”
胤载放开她,眼里是被她伤得至深的伤痕。“你回来,不是想回到我身边,而是只为任务,对吗?”
由头到尾,都是任务,如果她心里稍有他,就会跟他解释商量,可一点都没有。她全瞒着他,自作主张,从来都把他摒绝在外。
慕容容从床上爬起,离他远远的,尽量用最冷漠的语气对他说:“对!要不是刚好接到这个任务,我是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走吧,我会当你从来没有来过!”他因她受伤,她为他去捱鞭子,他们再也无拖无欠。
胤载彻底寒心了,辛辛苦苦找到她,竟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女人,真懂得伤他!
她够绝情!
他站了起来,冷冽的眸子再无半分感情,“慕容小姐,就当我走错门了,再见!”
楼下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慕容容一看时间,大吃一惊。
“等等。”
胤载握住门锁时,她突然叫住他。
他冷冷地转过身,“慕容小姐,还有什么事?”
慕容容手中正举着一把麻痹枪,向他大腿射去。
胤载向侧一闪,麻痹针钉在门板上,犹自微颤着。
胤载怒火中烧,拿起台面的一面镜子向慕容容掷去。
再趁慕容容躲闪的时候,大步冲上前,一把扭着慕容容手臂钳在身后。
他夺过她手上麻痹枪,脸上全是肃杀之气,“慕容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慕容容后悔不迭,如果她将麻痹针射在他后背,他此时已中针了。但她一犹豫,改射向他大腿,结果反被他钳制。
她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什么,打来玩玩的,闲着没事,试试你的身手。”
胤载觉得他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如果哪天听说他疯了,不用怀疑,就是被这个女人给气疯的!
赶他走,又闲着没事射他一针,她就闲到这种地步是不是?
胤载从枪内取出一枚针,亮在她面前,阴森森地问:“我再次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普通、的针……”
“是吗?”胤载冷笑着,拿针在她手背扎了一下。
慕容容只觉手背像被蜜蜂蜇了一下,从手背到手臂迅速地麻痹,很快一只手臂就垂在身下抬不起来。
胤载冷冷地看着她垂下手臂,最后全身软绵绵地,倒在地下。
但意识,慕容容还是十分的清醒,她心里止不住的害怕,恐惧地看着胤载,不要!千万不要发现辕儿,她已什么也没有,千万不要带走她的儿子!
胤载不懂她那么绝望的眼神,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检查那被针蜇过的地方,没红也没肿。
“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如果真是让人痛苦的毒针,她对他得有多大的仇恨才向他下手?
慕容容只是瞅着他,眼内全是泪水。
胤载有些担心了,一把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这是麻痹针,半个小时后就会没事。胤载,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慕容容盯着他,眼里全是乞求。
胤载更加的不懂她,她从未这样的乞求过他,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和危险,她也从未向他求救半分,他相信,如果不是她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倔强的她决不会低下头来乞求的。
于是,他想也没想,答应了:“你说,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走进来。
慕容辕看到母亲躺在床上,眼内含泪,旁边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地下一片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