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慕容容想起的,却是胤载的脸。她心烦意乱地挣脱了,“别说了!唐恩,我不喜欢你,你以后不要说那些胡话了!我知道你很好很好,对我和弟弟和辕儿都很好很好,但,我真的不喜欢!”
唐恩抓着她,不让她离开,“你从不给我机会,从不试图接受我,怎么知道不喜欢我?”
“你的好,我会还你的,往后,但求你所有差遣,我能做到的,一定会为你去做。但这个,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谈了,好吗?”
“你现在是要撇清我们的关系吗?”唐恩眸子里全是受伤。
慕容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是!”
唐恩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也不想接受这个结果,“容容,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接受任何人,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他就那么好,我怎么都比不上他吗?不管我怎么做,都丝毫撼不动他在你心里面的位置吗?”
“对不起。”慕容容转过头。
“我不要听对不起!告诉我,他是谁?”
慕容容不想说,转身就走。
唐恩一把把她拉回来,却扯动她伤口,慕容容痛呼一声,脸都惨白了。
唐恩连忙放开,“对不起。”
慕容容摇头说:“是我对不起你。”
“你让我送你回去吧。”唐恩几乎是恳求地说。
“我自己可以开车。”
“我们就这么的生分吗?”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那三个字!”唐恩突地,怒了。
可是,除了那三个字,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两个相对默然,站得如此之近,心却离得那般之远。
会长从里面出来,正看到他们沉默无语的时刻。
看到慕容容手中的行李,会长过来问道:“这么急着回去吗?”
慕容容连忙向会长行礼,“是的,家里还有事。”
“哦,很久没见过那个小家伙了,上次叫你弟弟带来玩玩,他说小家伙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慕容容恭敬地回:“好些了,谢谢会长关心。”
会长颔首:“好些了就带过来玩玩,我挺想念那小家伙的。”
这当下,慕容容除了说是,没有别的选择。
回到家,慕容辕正开着水浇草地。
车子才停下,慕容辕就跑了过来,给她拿行李。
“妈妈这次回来得真快,我还以为又要几个月才能见妈妈。”慕容辕小小的脸上,全是抑止不住的高兴。
慕容容揉着他的头,牵他回屋里。
请的佣人还未过来,慕容容给儿子做了饭,便回了房。
脱了外套,内衬的后背已被血渗红一片。
因为常常受伤,她房里有一面比人高的落地镜,还有自制的各种便于上药的工具。
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星期,伤好了许多。
这天,慕容容送了慕容辕去上学,回到家后,午休着。
门外的门铃响了,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就下了楼。
“是谁?”
铃声响不停,连问几句就是没有人回话。
慕容容警觉起来,这些年紧张的生活,已让她如惊弓之鸟。
从客厅沙发底下,抽了一把枪放在身上,打开大门。
门正站着一个黑色西服的英俊男人,他一手斜插在裤兜里,半身倚靠在门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按在铃子上。
看到慕容容,他紧抿的薄唇勾起一道魅惑的笑弧:“嗨,好久不见!”
慕容容骇得脸色当场变了,抓着门板,重重地关门。
男人黑色的皮鞋一脚踢过去,插在门缝里,手下使劲,强行把门推开。
慕容容力气比不过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门推开。
拿出身上的手枪,指着他,冷冷喝道:“出去!”
胤载非但没出去,反而走了进去,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称赞道:“装修得还不错嘛。”
慕容容手枪指在他脑袋上,“我叫你出去,听到了没有?”
胤载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给慕容容,舒舒服服地在客厅找一张沙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