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对战炼虚

道，望向秦始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敬畏。

    比起秦始的声势，牧浩就显得有些平静，只是黑色的眸子，如同玉石般透澈，渗着寒意。随着两人目光的接触，方圆数丈内的空气，顷刻间仿佛凝固住似的。气氛在这一刻，瞬时剑拔弩张了起来，随时就会被引爆。

    “今日，你我之间，注定是要做出个抉择。”秦始黑发如墨，目光凌厉如刀锋。挺拔雄伟的身躯，龙行虎步般的向前迈去，迫人的气势，犹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全场。地面碎裂开来的青石，纷纷悬浮而起，直至破碎。

    恐怖的气息，让书生等人暗自警惕，目光凝重。牧浩也察觉到，前从未有的压力，眼前的秦始确实很可怕。

    雪絮急速的在二人视线中落下，直至周围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的刹那，秦始那微握的拳头，瞬时挥出，拳头前有着闪现的法则之力。无尽的劲气，如同潮水般拍向牧浩。秦始的这一拳，看似缓慢的推进，但强大的压迫，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气势雄浑，不可阻挡。

    迎面而来的劲气，让牧浩的脸庞微微有些刺痛。他能够看清秦始那臂膀处，鼓起的青筋，令人惊恐的力量，正急速的在秦始拳上凝聚着，特别是那璀璨耀目的法则力量，让牧浩感受到强大的压力。牧浩眼神冰冷的锁定着，疾驰而来的秦始，掌心一股恐怖的剑势，犹如风暴席卷而出。

    “唰！唰！”一声暴喝中，牧浩手中的舍天古剑，竟是带起凌厉的剑势，道道幽暗的剑影，奔腾于风雪中，举目望去，如同汹泄而下的银河。剑势凝聚于其上，闪烁着可怕的锋芒，成百上千道剑影，汇聚在一起，向前汹涌澎湃而去，浩大的声势，瞬时划破云霄，撕开了天地。

    瞧得如此恐怖的剑法，秦始脸色微变，眼中泛出些许，一抹不可思议之色。就算是意通圆满境界的神品法技，其威力，恐怕也没有如此恐怖。在牧浩出剑的时候，秦始能够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悸，这种感觉，他也只曾在数名赤虚宫长老身上感受过：“难道这股力量，难道是传说中的剑势？”。

    “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感悟到剑势，就算是那些炼虚期强者，也罕有感悟出剑势的！”不管眼前这股力量是不是剑势，秦始心头，顿时杀意狂涌。只见秦始眸光如电，缓慢推进的拳头，在刹那间，猛然加速，顷刻间撕开风雪，向着牧浩暴射而出。远远望去，这一拳如同天际间闪动的雷霆般，铺盖卷地而下，狠狠的冲撞在了一起。

    剑势与法则激荡着，漫天的剑影如同盛夏下的泡沫，无声无息的消融了。要知道，法则只是道的一部分，剑意是道的领悟，剑势是道的运用，孰优孰劣，自见分晓了！

    “铿锵！”一股惊人的劲风，席卷开来，两人周身数丈内的青色石板，彻底的化成尘埃。只见拳风呼啸，秦始的拳头，带着滚滚的法则力量，直接是与牧浩的舍天古剑撞上。一连串的火星，在众人视线中，飞溅而起。大地剧烈的震动着，观战的众人，也飞快的朝后继续退去，一道道巨大的裂痕，至牧浩和秦始两人交手处，蔓延而出，随即直至他们脚下，蔓延而出。

    这骇然的一幕让不少数弟子暗自心惊，由此可知秦始这一拳有多恐怖？在二者接触的刹那，牧浩眼神微变，蓦然轻叹，还是低估炼虚境的恐怖。其脚步向左轻轻的迈出一步，与此同时，秦始的拳头，弹开牧浩的舍天古剑，恰好砸向牧浩先前所站之处，随之落空。

    “不错的预判能力！”秦始身形猛地在半空中停顿，其右腿，却是势若闪电般的向牧浩横扫而去，摧枯拉巧，无可抵挡。如同一把剑刃甩来，牧浩感受着狂涌而来的劲风，身若电芒般摇曳而退，其手上的舍天古剑，却是顺势而出，剑光如虹，贯穿而下，一道接着一道，汇聚成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