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疾不徐的走到詹台雨,寒天明,江楚凡三人面前。
虚宫弟子中,也唯独这三人一动未动。并非是三人不想动,只是江楚凡知道,四周的空间俨然被牧浩的剑封住,一旦自己一退,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牧浩师弟!”,寒天明有些苦涩,声音低沉的,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詹台雨俏脸煞白,娇躯微震,殷红的嘴唇因为恐惧都被她给硬生生咬出鲜血来,以往的高傲姿态已不再复。
“笑苍天已经死了,而你我之间并无太多的恩怨!”,江楚凡后背已经渗出冷汗,直视眼前的牧浩,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在他心头弥漫,比起当初面对笑苍天的时候更盛。
“我江楚凡可以对天发誓,今后以牧浩师兄为首是瞻,忠诚于你。仙墓传承师兄已经拿到手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去,一旦回去,以你的实力加上我,足以在赤虚宫中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如同笑苍天!”,说到最后,江楚凡暗淡的目光已经露出少许明亮,期待无比的望着牧浩,只是一抹乍现的剑光,却将他眼中的期待彻底的摧毁,鲜血乍现。
“呜!”,江楚凡口中发出一阵声响,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颈,目光渐渐涣散,至死他都未想到牧浩连想都没想,直接出剑。“扑通!”,江楚凡倒地,溅起的鲜血染红了满地的灰尘。
牧浩目光淡然的望着江楚凡的尸体,用着一种闻者心颤的语气道:“忠诚于我?呵,可笑,忠诚是因为没有足够背叛的筹码,你能够背叛笑苍天,总有一天也会背叛我!”。牧浩的喃喃自语声犹如深冬腊月的寒风般,冷冽刺骨,让寒天明和詹台雨两人冷汗直冒。
詹台雨咬着牙,佯装镇定道:“牧浩,我父亲是赤虚宫副宫主詹台宇,你若是杀了我,我父亲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虽然詹台雨很想摆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然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哆哆嗦嗦。终究她还是被宠坏的小孩,寒天明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急促道:“牧浩,一旦我等死去,詹台宫主必然会追究此事,一旦他知道是你杀了詹台师妹,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寒天明无力的威胁,牧浩连眼都未抬,扬剑,染血,带起冲天的血柱,寒天明扑通一声,倒地而亡。看到牧浩连眼眨都未眨,詹台雨仅存的理智在死亡的压迫前荡然无存,变得有些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尖叫着:“牧浩,我们都是赤虚宫弟子,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只是牧浩闻若未闻,抬步向着詹台雨走去,每踏出一步,詹台雨声音就变得更加颤抖:“牧浩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残害同门,不得好死!”
“同门?那惨死的十几名新晋弟子,你们把他们当做同门了吗?我冒险护送你等来到仙墓群峰,你不知报恩却恩将仇报,你们把我当做同门了吗?你三番两次挑唆赤虚宫弟子前来挑衅我,谁曾去在意我这赤虚宫弟子的身份?当我受秦空墨等人追杀的时候,谁曾去注意我这个卑微如蝼蚁的赤虚宫弟子?”。
“詹台雨,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牧浩嘴角始终噙着灿烂的笑容,和煦的阳光如瀑布般悬在刺目的带着血丝的剑身之上,詹台雨的最后一根神经,在这一刻仿佛断开似的,指着牧浩,咆哮着:“恶魔!你这个恶魔!”。
“噗!”,一刹那的血红溅起,鲜血从颈脖处滴落在其傲然挺立的双峰之上。惨白的俏脸依旧带着疯狂与绝望,詹台雨的娇躯摇晃着,最后倒地。牧浩的步伐未停,踏着寒天明和詹台雨等人的尸体,缓缓转身,俯视着远处,险峻的山石林中的仙墓入口。
牧浩静立着,平静的将剑归鞘,衣上虽染着血,然握住剑的右手上,滴血未沾,白皙的手指干净如初。
牧浩凝视着储的墓碑,半响后,眼眸微低望着詹台雨的尸体,喃喃道:“恶魔吗?你错了,我并非是恶魔,因为恶魔尚且有一丝怜悯之心,而我一点都没有,或许命中注定,我牧浩是要做一个让恶魔都感到畏惧的男人!”话落,牧浩抬起头,目光迎上这过分辽阔的苍穹。
“你很不错,当得起经弟那么称赞。如果可以入我弥罗宫吧,你杀了这么多同门和各大势力的弟子,只要你一出仙墓群峰必遭到各大势力的明里暗里的追杀,但我弥罗宫可以担保你无事。”,一道浑厚的声音在牧浩沈玥三人的耳旁响起。“你为什么要救笑苍天,他死在我手上,你劝说我进弥罗宫的筹码不更重了吗?”,牧浩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