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远了。
当年集训,死都死了几个队友,只有最强大的人才能生存下来。
暮云桑从来都觉得,她便是那最强大的人儿。
可再强大的人,也有体力透支的时候,连续的颠簸,没有合眼,她终于有些吃不消了。
找了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坐下,她放下肩膀上的包袱,只希望里头有什么给力的工具。
一看下,果然有惊喜。
“火捻子,匕首,一双鹿皮靴子,一套棉衣,还有一瓶伤药,除此之外,就是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整个包袱,东西虽少,可是却每一件都是顶顶有用的。
倒是银子和银票,显了累赘。
轻装上阵,立马用匕首削一截树枝下来,用树枝刨了个坑,将银子埋入其中。
至于银票,轻飘飘的也不占地方,带就带着,保不齐有一日她还要出去的。
歇息了片刻,知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太潮了,若是睡着了,必定会得病,她得找个更深的,但是阳光充足的地方暂且安顿下来,顺便弄点吃的。
古代的野外生存,上回其实已经体验过,不过那段记忆,她当做没发生过,抹去。
这次,是真正的开始了。
深呼吸,背上包袱,她大大咧了个笑容,往巫山深处去。
*
皇宫,凤栖宫,交泰殿。
“所以,已经七天了,还是没有太子妃的任何消息吗?”
玫瑰金椅上,一袭金丝鸾鸟大红衣袍的中年妇人,看着下面站着的那抹黄色身影,沉声问道。
“是!”
言简意赅的回答里,带着太多愤怒,绝望和烦躁。
恭亲王府地底下确有一条密道,可是那又如何,他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北辰逸轩通过那条秘密的河道把暮云桑给送走了。
他无法拿北辰逸轩怎么样,只能派人到密道出口附近去追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几日下来,都是无功而返,密道方圆百里,皆没有人看到过暮云桑的出现,连类似身材长相样貌的人也没有出现过。
她就和长了翅膀飞走了似的,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她重新做了一个可以飞天的羊皮球,如今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他无法接受她的离开,以为她只是不知分寸闹闹脾气,他怎么会想到,她尽然像是一只蝴蝶一样,从他的身边飞走。
她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缕芬芳都没有留下。
午夜梦回,他总是能够听见她在他耳畔说“再也不见”。
每每惊醒,他便再无睡意,若果魔障了一般,一遍一遍的回忆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直到回忆到心口发疼,也无法停止下来。
他去椒房殿,走遍每一个角落,那里头每一寸的空气和土地,都有她驻留的痕迹。
他躺在她睡过的床榻上,呼吸她像呼吸的空气,握她拿过的东西,吃她爱吃的膜片,每天让御膳房给他做她独门的双皮奶。
他觉得,他要疯了,因为她的离开。
“太子,太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