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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眉目深沉的落在她身上。
没有接受她的敬酒,只是在看到她给自己满上第三杯的时候,眉心更紧。
“不许再喝了。”
他的声音,冷冽到了极致。
本有几分暖意的气氛,瞬间有些静若寒蝉,无数双眼睛落在两人之间,一个笑靥如花,一个冰冷如霜,那是近乎极端的两张脸孔,这两张脸孔四眸相对着,就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在场之人,便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呵呵,王爷是怕我伤到腹中王子?王爷只管放心,臣妾不过是以茶代酒,臣妾从来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她在告诉他,你也休想伤害到我。
他的大掌,在身侧微微捏紧,那笑靥如花的眼眸里,明明写着迎头扑面的疏离。
她的眼睛中,没有他。
“都下去,宣承友,带长和王和遗珠郡主到偏殿稍歇。”
宣承友慌是应:“是。”
殿下居然这般失态,这是宣承友跟随了北辰默风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
在宣承友的印象里,北辰默风是个极冷的人,也没有多少感情,公和私极度分明,爱和憎永远只隐藏在内心深处。
可今天的北辰默风,居然在宴客中途,把宾客先轰了下去。
带着长和王和遗珠郡主离开,宣承友暗暗的回头看一眼八角凉亭,喝退了所有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和娘娘,这会儿在说什么。
“那天晚上如果你觉得本王的回答伤到了你,本王就告诉你,谁你都可以取代,唯独她不行。”
他先开的口,一种莫名的要失去她的感觉,终于让他先软了语气。
让人先下去,就是因为他不想让他们看到,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向一个女人解释的样子。
可是,这如果算上解释,那暮云桑也不妨把话给挑明白了说。
“殿下可能误会了,臣妾从来没有要取代任何人,包括苏锦绣。”
他一怔,他都已经算是降下身段告诉她,活着的人里,她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暮云桑,你是在得寸进尺吗?”
她微微一下,很认真的摇摇头:“与其说是得寸进尺,不如说是知难而退,得不到的东西,我这人一般都会有两种做法,一种,毁了,第二种,忘了。”
他黑眸殷隼的几乎要将她吞噬,她却依然慢条斯理的道:“我不会毁了你,因为我没有这么不自量力,我打不过你,不是你的对手,而且你死了我也得陪葬。所以我选择,第二个。”
心口莫名一阵抽疼,她是说,她要将他给“忘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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