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司空泽野的话,就仿佛某种可怕的寓言,即将成为现实……
白云裳将脸埋在双膝之间,紧紧抿着唇,却还是无法阻止的呜咽声如濒临决死的小兽。
她觉得心口很痛,痛得裂开,仿佛要死掉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吃药,还没有死?!
她真的觉得很累,很累……
如果1年前,自己不是假死,如果真的就那样离开了多好。这残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彼此都还是最美好的。
是她,亲手将这一切毁了……
手拧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盖那撕心裂肺痛苦的声音……
佣人等了许久,还不见白云裳出来,于是敲门。“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
一声声,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佣人直觉不对,便大力地开始拍门。
那声音仿佛是回声,在白云裳耳边空洞地响着。她想要回应,却没有太多的意识……
浴室门终于被强行打开,佣人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偌大的浴缸放满了水,而喷水头的水还在无止境流着。
满得溢出的水流蓄积在地上,一片刺骨的冰冷。
佣人快步走去,伸手一探,果然,冷水!
在这样的气候里,水冷得寒骨,更何况她在浴缸里泡了近一个小时!
佣人关了水龙头,将白云裳扛到□□,一地都是水渍……
同冰水相比,她的身体滚烫如火,仿佛陷入了一个冰与火交融的世界。
白云裳昏昏沉沉,难受得不断呓语,已经陷入昏厥当中。
地下室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佣人情急之下,摇了服务铃,在降下来的篮子中,放下求救的纸条——
半个小时后——
“病人严重高烧,引起病毒性心肌炎,轻微肾炎,肺部积水……现设备有限,需立即送往医院,检查胸片和肺部ct,胸水不是很多的话,机体可以自行吸收。胸水多的话,要考虑抽水治疗……”
“有无生命危险?”低沉冷冽的男音逼问!
“若就医不及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司空泽野呆了片刻,立即将白云裳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正好跟进来的马仔撞上。
“备车!!!!!”
加长房车里,除了马仔,还有医生跟着,为白云裳提着吊瓶。
司空泽野抱着她,大掌不时伸手去试探她滚烫如火的额头,或低头跟迷糊中的她讲话……
白云裳觉得痛,不断地喊痛。
眼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一颗颗跌落下来。
她痛,是真的痛,心很痛啊……
司空泽野眼睛发红,头猛地扬起,看着车顶,看着窗外,又低头看着白云裳……
似乎是不知道该把这苍凉的目光到底放在哪里才好。
不管看着哪里,他才痛,更痛……
“云裳,哪里痛?”他抓住她的手,撕裂的声音在胸口震响,“告诉我,哪里痛?!”
白云裳什么也听不见,身体阵阵发着抖,只会低喃说痛……
到了医院,忙上忙下的检查,司空泽野就像一只陀螺,被鞭打着,抱着白云裳到处跑。
汗水顺着他的英挺鼻梁滴落着。
他双臂僵了,双腿也开始麻痹,马仔几次想要帮忙,都被他威严的神情震住。
到了傍晚,白云裳的各项检查才终于结束,躺在床上,接受治疗。
针头从白云裳的手背上刺进去,她忽然动了一下,眉头皱起。
司空泽野恼然低吼:“轻点,没听到她说很痛?!”
晚风吹起树杈上的积雪,簌簌地扑落着。
司空泽野站在窗前,手里的雪茄点燃了却没有抽,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凝滞。
大衣脱了,解开领带的衬衣内,胸膛都是汗水。
佣人跪在一旁,低声地汇报白云裳的举动:
“安小姐醒来后,就直接去了浴室……我等了大概半小时,听浴室的水声一章节不完整?请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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