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应声:“是。小少爷,这边请。”
“如果我说不捧场?”
“请别为难我……”
“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聚聚了。”司空皓然话锋一转,“我这次回法国来,是专程给哥送来一个尤物的,培养了一年多,快跟正牌如假包换了,这样的惊喜迫不及待想跟哥哥一起分享,能勾起许多美丽的往事——”
“是么。”司空皓然的目光从白云裳身上别开,脸上不露喜怒。
“可惜哥变心太快,还是我是个恋旧的人。嫂子介意吗?”
卡米尔站在司空泽野身边,一袭鹅黄色的礼裙,优雅,婉约。
手亲热地挽在司空泽野的胳膊上:“我一点也不介意。”
接下来,几个人往外走,司空皓然和卡米尔立即就熟络起来,法国话说笑着。
司空泽野很少会搭话两句,也是她听不懂的法国话。
一时间,唯有她,仿佛是另外一个星球的,被狠狠隔离开了。
到了酒店下,熟悉的阿斯顿马丁停留着。
两排保镖站着等候。
白云裳看到司空泽野亲自打开车门,让卡米尔进车,他再上车,这样微小的举动,却泄露了他对卡米尔细心的程度。
曾经,这样的小细节他只对她做。
她一直以为在他的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特别。
一直以为,阿斯顿马丁他身边的位置,永远都只坐着她一人的。
可是才不过1年而已,他就爱得这么快了吗?他曾经说要陪着她一起离开,不过随口说说的吧?
宾利房车中,白云裳靠着窗玻璃,眼睛红红肿肿的,呆呆愣愣的。
她尽量想让脑子保持空白状态,什么都别去想。
因为只要一想到司空泽野,她就痛得直掉眼泪……
一种无法理解的委屈占满了胸腔。
她忽然发现她是自私的,她不希望司空泽野娶别的女人,不希望他爱上别的女人,更不希望他会忘掉自己。
就算是她死了,她也想被人记着的,疼爱的。
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伟大,原来她这么的自私。
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阿斯顿马丁与宾利并驾齐驱。
白云裳的目光定定地望着窗外,明明打着防爆膜,什么都看不见,她却那么想要多看一眼。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司空泽野刚毅的侧脸。
风雪天,冷气从窗玻璃灌进,吹得他的头发狂妄地飞舞起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打开这车窗。
烟雾袅袅升起,雪茄夹在瘦长的指骨上,探在窗外。
他突然转过脸,看着宾利车的方向,却因为这边也打着防爆膜什么也看不见。
卡米尔似乎是冷了,皱起眉,抱怨地说着什么,司空皓然扔掉雪茄,将车窗重新打了上去。
看到这个举动,白云裳的眼睛一眨,眼泪又源源不断地流出,根本停不下来。
“好了,哭了这么久,脸都变成小花猫了。”司空皓然拿了手巾给她,“把眼泪擦擦。”
白云裳不动,他就帮她擦泪。
“有这么伤心?反正都不能在一起,他娶不娶别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