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暗自握拳:“他没有救你?他做了什么?”
曲歌脸上似是痛,似是恨。
“他就那样默然的看着,抱着香菱,伸手对天雷阵中施力。
他说:曲歌,这是你伤害香菱所必须要受的惩罚。
你也知道,因果报应橹。
如果今天你不一起受了这一报的话。
日后也还是要受览。
说完之后,他没有管我的死活,转身离开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从我身体中流逝。
在他完全脱离我身体的时候。
我用我的血给他下了封结。
可因为我当时身上没有几分法力。
我并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救那个孩子。
你不知道,那日在天雷劫中,我对天发誓。
如果我能有幸活下来,便绝不会原谅东岳。
我一定要让东岳感受我曾经受过的痛苦。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我要让他悔恨。
他对所有人都仁慈,唯独对我残忍。
我爱他的时候爱他的全部。
恨他的时候也可以恨他的全部。
因果报应,一报还一报是吗?
我要成为他的报应。
让他这一生都不好过。”
曲歌狠狠的握起了拳头。
白珠觉得自己只是听都有些气的发颤了。
“一报还一报,这倒是像东岳说的话。
可你说他没有管会你的死活。
我却不相信。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也可能,是你当时身体虚弱看错了呢。”
“白珠,东岳身上的气味我闻了一千万年。
你觉得,我可能会认错吗?”
白珠叹气:“东岳就总是这样的死心眼。
什么一报还一报。
香菱重伤又不是你造成的。
不行,一会儿我一定要出去好好的说说他。”
曲歌摇头:“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妹。
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我有我自己对付他的方法。
我不想让你夹杂在我们中间为难。”
“可是…”
“没有可是,白珠,尊重我吧。”
白珠无奈,只能点头:“那,那个孩子,我们可还有办法凝聚她的魂魄?”
说完,白珠又觉得有些无奈。
“一万年了,恐怕也…”
“那个孩子已经找到了,他现在好好的生活在云山岛。
他叫东华,非常的可爱。
因为没有接受母体孕育。
虽然已经有一万岁了。
可他却还只是人间四五岁孩童的大小。
如果我早知道你在莽荒。
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会带他来看你的。”
白珠脸上现出几分惋惜。
“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
早知道,我该亲自去找你的。
歌儿,你会怪我吗?”
曲歌破涕为笑的拍了拍她的手:“你想的太多了。
我怎么会怪你呢。”
“恩,这就好。
歌儿,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那香菱的确是个狠角色。
竟然敢为了阻止你的婚事而剜目自毁神籍。
想来她做的这样狠。
倒的确很难不让别人相信。
东岳与你亲近些,有些话说的自然也就难听了。
现在想来,香菱为了拆散你跟东岳,的确够狠。
可这又如何呢?
一万年了。
她还不是一样没能成为东岳的枕边人?
曲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曲歌扬了扬眉:“珠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想说,是因为东岳爱我。
所以才没有跟香菱在一起。
他对香菱只是欠了一份恩情而已。
但他对我是真心的爱着。
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你认可吗?”
曲歌点头:“我认可。
可是,我不要他这种廉价的爱情。
当恩情与爱情相遇的时候。
他选择了恩情,而不是爱情。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守着他的恩情共度一生吧。
白珠你不要再说了。
什么也不要说了。
我不会再给他机会的。
我现在唯一想做
tang的就只有一点。
将东华养大,让他接我的班。
我也要去天外天养老。
再不过问世事。”
眼看着曲歌的眼神这样坚定。
白珠心下觉得十分惋惜。
东岳与曲歌,他们本该是世间最想爱的一对伉俪。
可竟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忽然间有些不明白了。
难道,爱情真的有尽头吗?
晚上,白珠难得的与几个老朋友凑到了一起。
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了聊彼此的近况。
琉煌月因为下午喝多了,被东岳派人送出了莽荒,回月宫去了。
见琉煌月走了,曲歌本也打算离开的。
可却被白珠强挽留住了。
席间,她几乎没怎么说话。
白珠看着这对昔日的恋人相对无言,竟也觉得有些难过。
从前,曲歌是多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姑娘。
可现在呢…
她的那份灵动到底去哪儿了。
酒席快结束时,曲歌也喝的有三分醉色。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面向夜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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