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说道,“我不需要服务,出去。”
范依依放下手,眼泪哗啦啦的落下,她抬起脚步朝他走去……
有的人,在你心里深种,只是脚步你便能听出是不是她。
司徒景凉手捧着书的手微微僵硬,背部肌肉拉紧。
范依依走到他的面前,泪流满面,“景凉……”
司徒景凉低垂着眼,听到她的声音,他终于抬起眼,只是神色淡然,疏远,“你怎么来了?”
范依依蹲了下来,手放在他的腿上,隔着毛毯。
司徒景凉却是讽刺一笑,“范小姐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管家,管家!”
管家急匆匆地赶来,要不是夏少爷发话,他也不敢让人随便的进入这里啊。
“送这位小姐离开。”他眼神淡漠,语气疏远,脸上的表情更是完全不认识她一般。
话落,他便不再看她,继续看书。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是在伪装。
范依依看着他这样对自己,无比的冷淡,无比的……让人难过。
管家看向范依依,“少夫人……”
“你喊谁少夫人?”司徒景凉看向管家。
管家怔了一下,赶紧改了口,“依依小姐,请,请离开吧。”凉少现在变成这样,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少夫人吧。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这样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当中。
他更不想看到同情和怜悯。
“我不走。”范依依吸了吸鼻子,她凝视着司徒景凉,“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
司徒景凉却完全不理她,而是对着管家说道,“推我回房。”
范依依一手抓住轮子,因为太过突然,手一下子被扎伤,血痕一下子就冒出来,管家惊叫,“少夫人……”
司徒景凉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受伤的手,脸色冷了下来,“我说过,不再有少夫人,推我回房。”
范依依的手却是死死地抓着轮子,像感觉不到疼痛,她看向司徒景凉,“景凉,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我说过对我来说,你已经什么也不是。”司徒景凉侧过头,脸色冰冷的望着她,“需要我再说第三遍吗?”
“……”
“范依依,你对我司徒景凉来说,什么也不是了。听清楚了吗?”
“……我不信。”
“你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他心冷了下来。连给她一个眼神都嫌多余似的。
范依依手抓着轮椅就是不放,“景凉,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原谅?”司徒景凉呵呵一声,“我们都没有关系了,提什么原谅,还是你觉得,无论你做什么,我司徒景凉就会一直的包容着?”
“……”她被他的话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离开吧,给自己留点颜面,当初是你要离开,现在你想说回来就回来?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景凉,我错了。”她啜泣着,“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好不好,你怎么罚我都好。”
他这个样子,她怎么能离开。
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无论他说的话多么的冰冷,他脸上的神情多么的淡漠,都不能改变事实,他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她要帮他重新站起来。
她来之前,司徒景夏就跟她提了一下,司徒景凉未必会给她好脸色看。因为遭受了人生的重大打击,司徒景凉可能会性情大变。
丢失继承人的资格,逐出家族,由一个健康的人变成残废之人,他短短时间遭受这么多的打击,还能像之前那样那就更真的是神人了。
所以,此时不管司徒景凉说什么,她都不会走的。
但是,她不走,不代表她就能如愿的留下。
“管家,让人拉她出去。”他用的是拉字!这是确切的在赶人了。
管家为难地看着范依依,她手上都磨擦出血了啊,这细皮嫩肉的,“少夫人,你放手吧。”
“我不。”范依依还真的较上劲了。她不会松开的,她没有等到他答应她留下来,她是不会松开手的。
“管家!还愣着做什么,保镖都是吃闲饭的吗?”
管家无奈,只得喊保镖过来,两个保镖要拉走范依依真的是轻而易举,可是她死抓着轮椅的轮子不放,哪怕伤痕累累了,也依旧如此。
保镖也不敢太过蛮力,只是劝说,“依依小姐,松手吧。”
“我不。”范依依声音带着哭腔,“我就只是想陪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别的要求。”她就想看到他能重新站起来,只是这样而已。
复合什么的,她根本已经不敢去奢想。
“大哥。”司徒景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让保镖放开范依依,“依依的手出血了,先让她的手包扎一下吧。到时留下疤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