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低着头的样子让司徒景凉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讽刺,就摆着这样一幅我就算是错了也已经错了的态度是几个意思?
“离婚证拿到了吗?”他开口,第一句说的却是这样的开场白。
范依依双手交叠的握着,听到这话抬起眼,看着他,“嗯。”
“如你所愿了。”他扯了扯嘴角,讽刺的说道,“我让梁律师就我的个人财产分配了一些资产出来给你,没有一半,你介意吗?”
那样多的资产,她一分也不敢要好么。
介意?她该介意什么吗?
“景凉,我……”
然而不待她说话,司徒景凉又接着说道,“司徒家还没有离婚的先例,家规又一直规定家族财产不能分割,所以家族上的财产,我无法分你。”
“……”能给她说句话吗?
“如果你嫌少,那我会再将我名下的游艇,名车过继到你名下。”
“景凉!”真的是够了,说得好像她不签那份合同是因为嫌钱少一样。范依依终于微恼的开口打断他的话,“你的财产我不要。”
“呵,对你来讲,钱已经这么不重要了吗?”司徒景凉深看着她,提醒着她,“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只有钱才是最可靠的么?”
“……”他非要这样说吗?范依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内心变得强大一些,不要这么玻璃心的被伤到了。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那么星际……就当是我们离婚的财产分割吧。”这样说,他是不是能更好受一些了?
范依依望着他,陌生的眼神,淡然的神色,这真的像极了那些离婚的夫妻。
“这样别人会误会我们司徒家太过小器的。”
“司徒景凉!”范依依生气地站了起来,“你非要这样对我说话,才心里更舒服些吗?”
“是。”他直白地应道。
“……”
特助叫来的客房服务适时的出现,打断了这二人的不和。
但是范依依已经没有吃早餐的想法,她脚步不稳地拉着行李箱,“昨天的一切我很感谢,再见。珍重。”
特助呆了,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吗?
他看了看范依依,又看了看司徒景凉。
司徒景凉冷哼,“你吃,我走。”说罢,拿了笔记本电脑就要离开。
她脚受伤,他的脚却是健康的,论快步离去,当然是他更快。
范依依的眼泪被逼得吞了回去,他非要这样对她吗?
“我当初那样做,也是……为了我们不后悔。”她终于忍不住地开口为自己辩解。
走到门口的司徒景凉顿下了脚步,嘴角扯了扯,无比伤感,“那么现在你后悔了吗?”
他这样对她,再也不再将她视为最重要的人,不再重视她,这样的结果,她后悔了吗?
“如果重来,我还是会那样选择。”她说。
司徒景凉笑了,讽刺地转过身,“范依依,你未免太过高看你自己,你真以为我司徒景凉这辈子非你不可?你真以为我会一直爱你到底?无论你对我做什么?可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已经被我摒弃在心门之外了,永远。”
范依依听到这番话,脸色惨白,身体微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司徒景凉却是无比的冷静,“昨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看在你是我前妻的份上。仅此而已,至于你刚刚说的财产不接受,那随便你,从今往后,我们再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
现在,他就如她的愿了。
他深看着她,她一脸受到打击的样子却没有让他有半点的愉悦感,伤人者自伤,此时大概就是二人最好的写照。
“当我不再爱你,你就什么也不是。”扔下这句话,他迈步离去,清冷的背影将彼此的距离远远的拉开。
范依依站在那里,呆呆地傻傻地,无法回过神来。
他的最后一句话,击碎她所有坚强的伪装。
他不爱她了。
真的……不爱了。
当我不再爱你,你就什么也不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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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凉的脸色很难看,而听到一切过程的特助表示真的好想装死,前妻?凉少跟少夫人真,真的离婚了?
为什么?
提着智商高速运转,特助怕自己一个不对就被司徒景凉批得狗血淋头,全程都努力运转工作着。
车子前往机场,没有用早餐的司徒景凉已经被范依依给气得一肚子饱了。
那番话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只有不再在乎,才无法再伤到他。
范依依是边哭边吃着早餐,眼泪掉个不停,她用手大力的擦着。
哭什么哭,这是自找的结果,谁同情你。
可是……
一想到那句,当我不再爱你,你就什么也不是,她就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一般。她做这一切,为的并不是他这样决绝的话。
她终究是把他伤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