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沙发,在她的身边站定。
范依依却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她是真的睡着了。就这样撑着手,睡着了。
这样站了两分钟,司徒景凉见她没有反应,轻咳了一声,这样范依依才醒了过来,她睁开眼,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落座的男人。
似乎带着不置信,她又眨了眨眼,直到确定眼前的人影不是幻觉,她才开口,“你……不是走了么?”
不是不愿意看到她,连多看她一眼都碍事么?
这会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司徒景凉不答反问,眼睛睨了一眼她的伤脚,“大半夜的,坐在这里吓人玩吗?”
“……”好冷的笑话,她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好么。她摇了摇头,“我房间……我不敢回去睡。”
他冷嗤,“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不敢一个人睡觉了吧?”要真是这样,就笑死人了,请问她消失的这一年多两年时间里,她是怎么睡的?
听出他的讽刺,范依依到嘴的话吞了下去,“不是。”本来想说的原因也没有说出来。她与他早就不是他疼她的关系,她又何必说这些无用的话。
免得还要被他讽刺上几句。
只是,他干嘛也大半夜不睡的,是刚刚特助上去告诉他的?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要他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求他帮忙的意思。
可她自以为这样做是划清二人关系的最好的举止,在司徒景凉看来,却是那么的可笑,“那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坐在大堂里了?”
他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得可笑,他为什么要下来?
他担心她?他为什么还要担心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的蠢女人?
看到他起身要离去的样子,范依依咬了咬唇,还是什么也不说。他讽刺也好,冷脸也罢,她乖乖承受着便是。虽然,两人走到这样的地步,她无比的难过。
半夜的大堂无比的安静,而彼此的沉默则让人更加的抑郁。
范依依没有要留他的意思,也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
她宁愿打算在这里窝上一晚,也不打算跟他开口求助,哪怕叫他帮忙订个酒店。
刚刚要不是特助走得太快,她应该请特助帮她订一下酒店的。
唉。
闭上眼,她继续用手撑着额头,太凄惨了,天赶紧亮吧。
司徒景凉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向她,她就打算在这里睡?
冷硬着心肠走开,偏偏走到电梯的时候,他又折了回来,“你闹够了没有?”
“……”什么?范依依睁开眼,闹什么?他不是走了么,怎么还在这里?明明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啊。
她无辜的眼神让他更加的火大,“你真打算在这里睡?”
“酒店没有空房了。”他以为她愿意这个样子么?半夜的这里好在也没有什么人,但是不代表一个人也没有,她也希望快点天点,然后搭乘最快的一班机回a市好么。
酒店没有空房?司徒景凉冷笑,“真是可笑的借口,特助没有给你订房吗?”
“有是有,可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在这里扮可怜,激起他的怜悯之心吗?
范依依真的没有想怎么样的意思,她看着他,眼里露出无奈,“我在房间里听到一些异常的声音。”
“什么异常的声音?”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范依依凝视着他,“阿……飘~”
“什么?”他还是没有听懂。
“鬼啊!”范依依终于吐出一个字,她知道无神论的她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很可笑,可是,酒店本来就有这种忌讳,她也不排除自己真的遇上什么。
当然,也有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出现了幻听,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不敢回房间。
果然她这话一出,司徒景凉就一声冷嗤,“你还能找点更像样的借口吗?”
“……”她望着他,“这不是借口。”她又不是有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坐一晚上,只是找借口?
她没有这么的无聊好不好。
“我记得你是个无神论者。”
“……现实总是跟想法有些出入的。”她低语。她打了个哈欠,“很晚了,你先去睡吧。”话落,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哪怕这样,她也不说一句求他的话?
事实上,的确如此。
司徒景凉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提了她的行李,然后微蹲下身子,“上来。”
范依依眨了眨眼,这是……做什么?
然而被自己这么再次主动示弱的表现给气到的司徒景凉却没有什么耐心,“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好凶啊。
范依依还在纠结着是上他的背呢还是真的在这里呆一晚上呢,最后看着他那样凶凶的,她还是上了他的背。
“抱紧。”他不爽的吐出两个字。
前辈子一定是欠她太多,所以他才能被她吃得死死的,怎么也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