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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剪了俏丽的短发,在广场里喂着一只白鸽,笑容那么的甜美,像一张名信片,将那样美好的一幕停留在脑海里。
特助找到司徒景凉的时候,只看到他家凉少很不符合身份的坐在广场里,而他身边……一群广场大妈在跳着广场妈。
那吵闹喧嚣的气氛与他的忧郁怎么就那么的格格不入呢?
“凉少。”特助上前。
司徒景凉走神太久,他根本都没有注意他身边的广场大妈。
听到特助的声音,他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走吧。”
“凉少,还订飞机票吗?”麻烦给个具体的地点啊。
司徒景凉回头淡睨了他一眼,“你智商是负数吗?”订什么机票,他的行程有那么闲得可以乱飞吗?
“……”这跟人家的智商有什么关系哇。
司徒景凉回到车上,沉默不语。
特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凉少你就别玩明媚忧伤的神情了好吗,给点指示啊,比如说,今晚睡哪呢?让他好早做安排啊?
可是看着这样的司徒景凉,特助又怕自己的智商再被质疑,什么都不敢问。
一会,他听到司徒景凉问他,“她怎么样了?”
“嗯?少夫人啊……那个,刚刚沈家四少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我们换的酒店的,在大堂里等着少夫人。”这种事情还是别瞒了吧。
听到沈家四少这四个字,司徒景凉冷哼,吐出几个字,“缠人精。”
至于沈安旭怎么会知道,c市还有沈家不知道的事吗?
“凉少,刚刚少夫人哭得惨兮兮啊。”特助犹豫了一会还是做了这样的汇报,“眼睛都哭肿了。”
“什么?”哭了?她什么时候哭了?
他怎么不知道?
“估计是脚太疼了吧,女人总是脆弱一点的嘛……”
“回酒店。”
“嗯?”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司徒景凉冷眼扫了一下蠢笨的特助,平时不是挺利索聪明的一个人么,怎么这会蠢成这个样子。
特助真的好想喊救命啊,凉少你这样总是突改决定的,想想人家跟不跟得上你的脑思路好不好啊,而且话又都只说一半,让人家猜测得好痛苦好难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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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依坐到床边上,看着已经上过药的伤脚,消了一下肿了,不过依旧很难看。
沈安旭蹲了下来,看着她的脚,“很疼吧?”
“还好。”范依依轻声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下塌的酒店跟这里可不是同一个酒店。
“查查就知道了。”他站了起来,看着她。
她的眼睛红肿,看样子哭得有些惨,他叹息一声,“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疼了。”她假装是因为伤脚而疼哭,不是因为司徒景凉。
可是沈安旭是智商为负数的人吗?
他轻呵呵一声,“心吗?”
“……”范依依凝视着他。终究点了点头,“很疼,我以为我可以承受这样预料到的结果,但是,却发现我并没有这么的坚强。”
她自小的生活环境遭遇,让她自以为她能坚强的面对一切,但是事实证明,她还是很弱,她还是无法做到。
看到司徒景凉的态度,她无法控制……
沈安旭唉了一声,“依依,你这样何苦呢。”
范依依却逞强的笑了笑,“是很痛,但是不后悔。”她不想司徒景凉夹杂在她和他母亲之间难做。
江岚当时又是那样的情况,若是她再不退步,都不敢去想后果会是怎么样的糟糕。
难道让全家族的人都质疑他的能力?责备他的不孝吗?
她的离开成全了大家。
伤了她,也伤了他。
沈安旭无语,他坐到不远处的凳子上,“你不后悔又为什么哭?”哭得这么伤心。
“因为我爱他。”范依依轻扯着嘴角,“安旭,我爱他。”
“……”他双手交叠,沉默不语。
范依依呵呵两声,“只是他家族太大,顾虑太多,他不在乎,我却不能同样的不在乎。”她望着沈安旭,“同样出身世家的你,应该明白一个继承人的责任。”
“明白吧……”只是他不明白她这样做,何苦呢。
伤了彼此,成全的却是大家。
“很晚了,你回去吧,我没事,明天醒来回a市开会,生活还要继续过的不是么,今天要不是来c市,我与他也不会偶然遇见,以他的身份,他若不想见我,我这辈子也见不到他的,以后……应该也见不到了吧。”
爱也好,心疼难过也罢,都不重要了。
他不乎。
她亦……无可耐何。
“不用我陪你多呆一会?”她这个样子,他不太放心。
范依依摇头,“我也累了,准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