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景凉面前讨厌她讨得这么的明显,这可很不正常的啊。
家庭医生过来,开了药让范依依服下。
喝了药的范依依躺下睡着,司徒景凉才离开房间,下了楼。但是却不见江岚人。
管家告诉他,江岚回房念经了,不让人打扰。
听到这话,司徒景凉只得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有异样,但是她这会明显不想人家打扰,那就暂时的缓一缓吧。
江岚念完经,平复了自己复杂的心情才出了房。
家里十分的安静,她看了一眼司徒景凉的主卧房,然后走下了楼。
“夫人。”管家看到她喊了一声。
江岚嗯了一声,“景凉出去了,还是在房里?”
“少夫人退烧了,凉少爷说公司里还有点事,先回公司了。”
“她醒了吗?”江岚问。
管家摇头,“凉少出门后,房门并没有再开过,并不知道少夫人有没有醒。”
“车子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
江岚走了出去,外面备好的车子已经在等待着她,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下过雨的天气,气温转瞬变低。
江岚上车之前又站定了脚步,看着身后的管家,淡淡的说道,“景凉若是回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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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公园,下过雨后并没有多少的人,而山上的观景台就更是空无一人。
黑色的轿车低调地停在了马路边上,天又开始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江岚撑了雨伞,对着司机说道,“把车子开前面一点等我。”
“是,夫人。”
踩着高跟鞋,江岚走上石阶,速度不急不缓。
观景台上在下面看空无一人,但是走到上面,才会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
司徒锐显站在那里,眺望着一步步走上来的江岚。
江岚风韵犹存,又有着独特的江南女子的婉约之美,也难怪当年的大哥对她一见倾心。
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意外,她与大哥应该是极度让人羡慕的一对。
江岚走到观景台前抬了抬眼,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司徒锐显,然后慢慢地优雅地走了上去。
到了观晚台,她收了伞,淡淡地说道,“下雨天,约这样的地方见面,你倒是别有兴致。”
“大嫂。”司徒锐显看着她,“今天找你来,是谈关于锐明下葬祖坟一事。”
江岚冷笑,“你们家族决定了的事,我这个做媳妇的能改变吗?”
“……”他只是象征的说一下。
“不过他司徒锐明敢下去见锐泽,敢问心无愧么?”江岚睨了他一眼,“苏倩他们就愿意让他葬入祖坟?”
“他们同意了。”他说。
“呵。那还有什么好说。”江岚轻扯了嘴角,“反正他向来脸皮厚,老爷子和老夫人也疼他,他撒撒娇什么的,就能获得大家的原谅了。”
“大嫂……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司徒锐显走到她的身边,“景彦在一力调查着锐明的死因。”
“那又怎么样?”调查就调查好了,至于他能不能查得到,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景凉也在查。”他说。
江岚的脸色最终还是变了变,她转过身,与他对视,“锐显,你不会让他们查到的对吗?”如果查到了,这好不容易要平静的司徒家就更加的乱了。
事情以司徒锐明的死划上句号,不要再查下去,这样对谁都好。
“我没有把握,我已经给了资料给景凉,试图混淆他们调查的方向,但是,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他看着江岚,“大嫂,这还需要你的帮忙。”
“我的帮忙?”她不解,“我能帮上什么忙?”
“让景凉往我的方向查去。把事情推到m国的某组织上面。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景彦和景凉就不会生份,家族也不会再面临拆分。”江岚笑了笑,“司徒家,永远都是家族利益为先。呵。”
就如同她丈夫当年的死,一个已死的继承人,与家族的利益相比,塾轻塾重呢?不用比也知道了。
所以,她才那么的心灰意冷和无奈的呆在了江南祖宅里,这一呆就是二十几年……
司徒锐显听出她的讽刺,但是也不想说什么。
“我知道了。”江岚点了点头,“这事他们不会查到的。更加不会查到你的身上,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她看向他,“往我身上推,毕竟这玉扣的确是我给你的。”
“……”司徒锐显当然是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玉扣令是他发出的。
也不想儿子们知道,世上有玉扣这个东西。
江岚站在观景台,看着城市的风景,“事情都结束了,所有的恩怨随着人死便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