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一点浅浅的笑容。家务活干起来都没多累了。
晚上她妈妈还喊她写字。
何雪言本来不想去,但藏不住一丝丝酸甜,甜的心痒痒,手也痒痒,想写字画画。
她写完了,老太太看了看也笑了:“今天比之前写得好,你看那个字,有神气,说明最近你平顺了。”再要端详第二幅字,何雪言一把抓了纸扯过来:“胡乱写的,这幅不好,不好意思给你看。”
心情好一时坏一时,字是好一张差一张。
老太太摇摇头,自顾自写,跟她说:“你爸爸好的时候,把我们都照顾的太好了,都操心少。除了你姐姐是天生的心机,家里其他人遇事儿都没什么主意。但我也有个道理,是老师傅教的,写字要顺其自然,遇事也一样。”
何雪言知道她是满腹学问,境界太飘忽的人,她自从断了文艺成就的念想后,极少再听母亲的道理,也不太想跟她妈的境界靠近。境界再高,不会洗衣服连身干净衣服都没得穿。
不过今天,她被劝的心里平坦多了,呵呵笑着连连点头,又陪他妈练了一会儿字。伺候爹妈睡下了,自己洗澡往床上躺。
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她何雪言也有今天,又爱又恨惦念人。
都快半夜12点了,何雪言心里正难受,收一短信。
颜扉的。幸好这丫儿的亲完抱完,还知道说个晚安,没回家就把何雪言给抛诸脑后了,万一真这样,何雪言明个就得跟她绝交。
颜扉:知道你肯定睡不着,你别多想,我俩也没睡一块,苏果要跟她妈妈睡,我在另一间屋呢,孩子摔了,她妈大惊小怪非得去医院检查,我开车闹现在才回来,这会儿那母女俩算是睡了,累死我了。
何雪言:谁担心你啊,根本想都没想,你爱跟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分手,我现在也单身,顶多就亲了一下。王旭东说了,亲一下少不了块肉。说明不了什么,我说不定明天路上还遇一真命天子,到时候你别惦记我。
颜扉:何雪言,你把我浑身都摸遍了,色魔,捏我胸捏了半天,你得对我负责,反正我跟我金主分手,你要不把我包了你等着瞧。
何雪言钻被窝里给她气美了,这傻妞属于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脱口而出,开了电话拨过去,吓的颜扉把电话摁枕头下接了,何雪言也不想给爹妈听见,偷偷道:“你才是色魔,你不知道多惦记我,我凭什么就得放弃一片森林等你一个二奶,捡别人吃剩的。”
颜扉琢磨,她这大晚上不睡,还特意打一电话损自己,估计是下午那事儿刺激太大,搞的何雪言魔怔了。颜扉心挺大一人,也不生气小声笑了道:“我惦记死你了,我一想我快脱离第三者的苦海了,前头岸上是我暗恋了三五年的何老师在等我,你简直是我的人生明灯,我心里想想你,我都不觉得生活苦了。”
这形容挺好的,何雪言愣是给说触动了,她的人生也灰暗一片,还看不到什么尽头,但她想想颜扉,总在心里觉得挺暖的。
若真能和颜扉在一起,那是冬天北海溜冰一样美的事儿。
何雪言想了一会儿道:“你照顾小孩也别太累,我也不跟你置气了,咱们顺其自然,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心里就挺开心的。”顿了顿道:“太晚了,你早点睡,明儿还上班呢。”
颜扉深吸口气,隔着电话道:“何雪言,你这人怎么那么好啊,你好的我都不好意思把自己叫人了……”
“你把自己叫什么?”何雪言还稀罕了,你劝着她,她嘚瑟。
“禽兽。”颜扉挺可爱,耷拉耳朵道:“人面兽心那种。”
何雪言脑子里窜出毛茸茸一头白狐狸,爪子乱抓,一口奶牙那种。何雪言想了想道:“死妖精,能不跟我这儿卖萌了吗?明早滚我办公室改稿。”
颜扉听这音儿,等于是何雪言喊她去酒店开房呢,激动的心肝颤,满脸红晕害羞:“雪言,你想要我,办公室脱光会感冒,我们去开房吧。”
“你去死吧。”何雪言想拍死她,脑子里除了上床能有点别的吗?
颜扉还想说呢,何雪言把电话挂了。
挠着后脑勺,颜扉给她发了最后一条短信:你早点睡,别难过。我敢作敢当,不会害你。
何雪言把手机拿手里,她都过了那个轰轰烈烈的年岁,要不是颜扉老在跟前晃悠,保不齐她真打算孤独终老。可人性虽然是自私的没错,但像何雪言这种人,属于蠢到家的那种,人说什么她都信。
她来不及分辨颜扉的话有多少是真是假,她满脑子都是豆腐渣,蠢的无可救药。
只好挖心掏肺的发了回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