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外扬,自个房里的恶心事更是不能乱说出去的,白景玉却将这件事告诉了她,显然将当成了知心,说的一番话让梅梅啼笑皆非:
“我原是个最要强的,却不如大嫂这般书香门里出来的柔弱女子,狠得下心一力推拒平妻妾室,终是争得清静舒心,合家团圆美满,再看如兰,有三爷护着,也不要太太给聘的良妾,小夫妻和和美美,儿女都是生的,想疼就疼……为我就不能?以前是我瞎了眼,不认得大嫂的好,从今儿起只看、只听大嫂行事言语,不敢偏颇离心……分府分家是迟早的事,我与如兰也总有那么一天,但我们三个终究都是徐府嫡出的,,我必也像大嫂这般,与妯娌同心同德,坦诚相护,男人们在外边如何咱们不管,回到府里内院,便由我们来安排,你与如兰能做得到的,我也定要做到——二爷的妾室,从此后休想再有”
在白景玉眼里,俨然成了钳制、撺辍分府、不容纳妾收房、至为不贤的妒妇虽然白景玉不怪反而当成榜样,可这也太不符合实情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除了不能容忍男人多妻之外,没做过啊,无端背上几个黑锅,想不招人恨都难,早这个威远候、徐府大*奶不好当,徐俊英不肯放过她,这是喜欢吗?他祖母的,简直就是陷害
香雪诞下的男婴只活了一天,白景玉示意香蕊身边的婆子将真相捅出来,二老爷、二太太大怒,着力盘查这件事,人证物证皆有,香蕊犹自百般狡辩,徐俊朗痛恨不已,狠踹香蕊几脚,挥手让婆子拖下去关进偏院,香蕊疯了似的,终日抓挠着紧闭的厚重木门哭喊着“二爷”“惟儿”,饿了六天才死去。香雪则躺在床上哭泣不止,二太太让婆子们守着,不准徐俊朗进她房里,免得沾染煞气,白景玉代二爷去看了香雪一次,带去许多补品,绸缎首饰,抚慰半天,谁知此后香雪却不吃不喝,半个月后也死了。两个陪嫁的香字辈丫头,一个伶俐俊俏,一个温驯秀美,死时却都是形容憔悴,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徐俊朗不忍目睹,由着白景玉使了些银子,好歹两口薄皮棺材收敛了,教人抬往城外乱坟岗子浅浅葬下了事。
丫头们自作孽,白景玉终是去掉两根肉中刺,徐俊朗却沉默了不少,每日早出晚归,全心忙着衙司里的事务,回到府里,除了去锦华堂给老太太请安,问候一下父母外,便只缩在会芳院,白景玉收了惟儿,儿有弟弟作伴,院子里更多些童稚的笑声,白景玉让黄妈妈将会芳院所有婆子仆妇丫头聚拢来训斥警示一番,惟哥儿是二奶奶亲生,从此谁敢再提及两个姨娘,一律打死白景玉自个儿在徐俊朗面前也绝口不提前事,善待惟儿,温柔尽心服侍,夫妻俩似乎又回到初婚时那般和谐美满。
白景玉在西府做当家,掌管中馈,与徐俊朗夫妻团圆恩爱,小日子过得滋润甜美。而东边候府里的梅梅,打起精神整理候府事务,从最初的勉强不情愿逐渐又进入了主妇状态,毕竟分府后许多事情简单明了,好办得多了,比如再不用考虑二房,从前虽然是长房当家做主,但凡事都要顾及二房感受,否则老太太那里一定过不了关,受牵制太多,不合理的惯例也多,明里长房掌权,暗里地二房最受益,老太太宠小宠得过份,她那时不把当徐府人还看得郁闷憋屈得很。
一分府徐俊英就先替梅梅做了件事,让负责奴仆分配的宁如兰暗中动手脚,将跟了老太太半辈子的老管事尽行带往西府,老太太后来又提出要求,换些用惯的人回候府这边,徐俊英明面上说全听凭祖母,暗地里交待候府大总管徐有德先将这些人做好安排,不用等少亲手去动他们,梅梅得了大总管提醒,自然做,老太太放出来的线全系树上去,想牵制她那是休想,该退休养老就享福去,管那么多闲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