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死死的盯着达延芒波结,身子紧绷着随时准备朝达延芒波结进击。达延芒波结进来时,他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从他面部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惜一战。
谁不知道京城里的杜二郎是个任侠使气的公子哥?在他杜二郎的字典里,只有真刀真枪的干而从来没有‘后退’这两个字。
但郭善的百科大辞典里,‘后退’这两个字简体繁体都有。反而‘前进’这两个字,被他自动删除掉了。
“达延芒波结,和气生财,斗殴生事是触犯大唐律法的。”郭善躲在墙角处,一只手还比划着让达延芒波结不要过来。
达延芒波结嘴角一翘,叽里呱啦说了些郭善听不懂的吐谷浑话。不过已郭善估计,这厮肯定在说只要不死人,在这牢里没谁会管。
太黑暗了,大唐的牢狱太黑暗了。
郭善叫了两句,无法阻止达延芒波结逼近的步伐。而此刻的杜荷,已经弓着身子,呈攻击状对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达延芒波结怒视着。
郭善靠在墙上提起小脚,也在坐着防御状。
在这时,外面的铁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只见为首的犯人一点也没有身为犯人的颓废劲儿,反而神采奕奕的走下石梯左右张望,嘴里还嘀嘀咕咕道:“原来大理寺狱就是这等样子啊...二郎,这大理寺狱与我想象中的大理寺狱不一样啊。”
为首的少年冲着身后的少年道。
那身后的少年似乎不满为首少年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愤愤的啐了一口道:“牢狱能有什么样子?你这呆货不懂就别乱说话。”
为首少年听言,道:“我房俊怎么呆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吗青雀?”
原来,这为首的少年和他身后少年正是姗姗来迟的房遗爱和柴令武。而走在最后面的,则是李泰了。
“刘典狱,小郭大人被关在了何处?”
李泰没搭理房遗爱的问话,转身问冲着他点头哈腰的典狱问了。
掌灯的典狱一愣,忙笑着道:“回卫王的话,协律郎就关在左边的丁字号呢。”
“带我去见他。”李泰道。
典狱脸色都变了,那边房遗爱扭头狠狠瞪了典狱一眼道:“让你这厮带路,你怎么这么磨蹭。”
典狱有口说不出,张了张嘴很想说‘最好不带你们去的好。’
他寻思,郭善和杜荷此刻正被吐谷浑王子暴打呢。所以,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带李泰他们过去。要不然,这位卫王看到了达延芒波结在欺负人,本来就跟达延芒波结不对付的李泰等人肯定会发脾气从而生出不必要的事端的。
于是道:“卫王,房公子柴公子,我看还是不去的好。卑职已经替你们寻了个干净的去处,正好带你们过去。”
柴令武摇头:“非也非也,子曰‘有朋自...’”
“自甚?快让这典狱带我们去见大郎罢,那日我们各自被大郎遣走后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还想问大郎呢。”房遗爱不满对柴令武道。
典狱无奈,只能领着这三个公子爷一摇一摆的去了。
这边一伙人到了地儿时,正看见剑拔弩张的达延芒波结一拨人呢。
其实郭善等人,是早就发现了李泰等人的。
“哈哈,达延芒波结。我先前跟你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不听。现在,信了我的话了吧?”郭善得意大笑。
听到‘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话,不仅是达延芒波结脸色变了,就是杜荷脸色都变了。想当初,他被郭善这句话坑过好几次呢。似乎,每次听到郭善对谁说这句话,那个人就一定要倒霉似的。
事实很明显,达延芒波结是倒了大霉的了。
“大郎,这是作甚?”房遗爱脑子笨,似乎没反应过来状况。
郭善得意笑着道:“问那么多作甚?快进来耍子。快快快,这吐谷浑的二王子想跟我们大唐人比武呢。”
这个时候,谁还不明白?
房遗爱当即抚掌大乐道:“如此甚好...刘典狱,还不快开了锁让我们进去?”冲典狱怒道。
典狱脸色一变,望向了李泰。很明显,他怕的是李泰。
只见李泰点了点头,对典狱道:“孤不住其他的地方,孤就住这里了。”
典狱欲哭无泪,那边郭善拍手叫道:“来的正好,这达延芒波结是慕容伏允的次子,叫什么慕容尊王,是二王子。青雀你正好是大唐的四皇子,皇子对王子,正好。”
郭善唯恐天下不乱,已经催逼典狱开锁了。典狱知道一旦开了锁,达延芒波结是铁定要挨揍。到时候,恐怕他吃不了兜着走。然而他怕达延芒波结,但更怕的是李泰。
你达延芒波结是吐谷浑的王子但我是唐朝的臣民,你身份再尊贵,也比不了我顶头皇上的儿子的身份尊贵啊。
这就开了锁,那边达延芒波结不干了,叫唤着要换地儿。但李泰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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