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也没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不过他知道事有反常,必出妖孽!
跟着木紫月固然危险,可是那寒鲤老祖更加危险!
他架起遁光而随,却有不敢靠得太近,行至半路,木紫月已然走到门户前,耳畔忽起铮铮琴音,心脏竟不自禁随着琴音勃勃震动,一股揪心刺痛让他身形一滞。
寒鲤老祖黄澄双目暴起三尺寒芒,沉声大喝:“樊青泽!你竟敢算计老祖!!”双臂一松,锁链急缩而回,那打开的海眼门户也是隆隆下落。
木紫月演了半天,可容不得这海眼门户闭合。抢上前去,甩手丢出四面灵镜,灵镜翻飞而起,半空中自行接合,骤然各射出一道灵光,抵在海眼门户之上,隆隆震响立止,巨型方砖也不再下落!
寒鲤老祖沉声暴喝:“想谋我镇海宫宝物,妄想!”就见它庞大身躯跳将起来,落在方砖之上,吸气沉身,千钧力量压得方砖咯吱作响,四围灵镜哪里还压得住?木紫月闷哼一声,口鼻流下腥咸血丝。却有强自撑住,滚滚真气注入灵镜之中,灼灼灵光爆闪,强行抵住门户!
此时,那铮然琴音已经完成了最后一个结音!骤然汇作一道洪流,从上直落而下,炫目光华耀得这幽暗海底一片白茫!
寒鲤老祖惨叫一声,翻身退开,那光华却是紧随而去,犹如烈阳普照大地,扫荡一切冰寒阴晦。任水宫之中何种质地所制桌椅几架,只要被光华一扫,立时犹如积雪化融,瘫成一团。
孔宣心脏几乎爆裂,勃勃滚动的血流让他满面青筋暴起,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这才觉得好受些。
“这两师徒恐怕密谋已久,这水宫之中代不得!”孔宣心中惊骇,正要推走得远远的。就见水宫穹顶轰然裂开,一道清癯身影徐徐落下。
这人面白无须,剑眉凤目,脑后及腰长发只是用一缕丝巾缚住,左手捧着一张古琴,右手五指连弹琴弦,阵阵音波汇作滚滚灼华,紧追寒鲤老祖不放!
这寒鲤老祖本就是海中凶兽成道,作威作福多年,方才一个不慎,着了樊青泽的道,心中已是怨怒,灯笼大澄黄双目满布血丝,怒吼道:“贼子安敢!当年老祖就已经一刀毙了你的性命!!”也不知道它从何处翻出了一口湛蓝晶刀,这晶刀成柳叶形,一经祭起,立时洒出无数半月刀芒,轰击在那灼灼光华之中,打得光流四溅,刀芒乱射!
樊青泽长声而笑:“寒鲤!你不过区区一头碧潭蓝鲤得道,也敢窃据宝地,当真狂妄!百年前,你放我一条性命,寄望我给你寻找至阳之物,抵御体内寒毒,可有想到今日之劫?”
寒鲤老祖气得鱼须乱颤。“贼子凶蛮!若不是老祖我不慎吸入寒潮过猛,体内寒毒盘结不散,如今一刀就要了你的性命!”
“要了我的性命?”樊青泽嘿然一笑:“还是小心我要了你的性命罢!”他左手松开古琴,自有一股潜力拖住,不影响他弹拨琴弦,空出来的左手却是掐住一个古怪印诀。
就见那寒鲤老祖双目猛地一凸,随着它张口惨嚎,耳鼻俱是猛然喷出一道灼灼火流!大口中更是有一道沛然火力汇作火龙喷涌而出,直将周遭海潮煮的沸腾开来!
“寒鲤!那枚髓火丹乃是我精心炼制而成,可还和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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