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等辰阳主动开口,无论他说什么,白蓉都自信能对眼前这个“儿子”展开一场一击致命的凌厉攻势。
可半个小时过去,茶都喝完了一壶,辰阳岿然不动。
白蓉一叹,她输了,在她冷而凌厉目光下,辰**本无视。
漫长的半个小时,白蓉眼睛都盯疼了。
收回目光,拿起茶杯,头也不抬,她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辰阳,两年啊,整整两年,你给妈演了一出好戏,令我吃惊啊!我甚至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两年前那个跨进辰家大宅的傻儿,会给我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一鸣惊人。”
辰阳眼神清澈,拿着茶杯,望着温怒的白蓉,一笑,却没开口。
白蓉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火气渐渐升温,已到暴怒缘边。
辰阳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地问了一句:“白姨,我演戏的功夫,其实跟你学的。”
白蓉略微讶异,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缓了缓心境,再喝一口茶,语气冷冰,再无先前那股柔和,微笑道:“其实你演技再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一个不成气候的野种,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虽然你真实面目让我意外,不过仅仅是意外罢了!”
这话白诗诗听来,就有点撕破脸皮的味道了,野种都直接用上。
她目光一转,看着辰阳。
辰阳望着白蓉点点头,道:“能够让白姨意外,我十分荣幸。”
白蓉冷笑道:“以后就不会再意外了,上一次当,够了,就当是一个教训,我小瞧了人。”
辰阳喝了口茶,正襟危坐,问道:“难道白姨请我来,就是让我喝茶?没有一点惊喜给我?”
白蓉微笑道:“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布置应对。白姨只能对你说,这一次你装的够好,瞒过我的眼睛,只是昨夜你兴风作浪闹得够大,洪家可是一个连你爸都不敢得罪的世家,薜言芝可是厉害角色,南岳薜家,是黑白通吃翻云覆雨的世家,危险程度,我无法想象,只是听辰哲说过,这是一个行事素来狠毒的家族。你这次动了薜言芝儿子,以她脾气和做事的风格,这仇早晚是要报的。还有就是不管你是傻子,还是真聪明,只要这个家有我一天,相信你也难折腾起什么风浪起来,乖乖呆在后院,对你,对我,对这个家,都是一件好事。当然,要是你不识趣地跟我对着干,那就伤了我们母子情义。提醒一声,死,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很遭罪。”
白蓉放下茶杯,终露出狰狞面孔。
辰阳快速将这番话咀嚼消化了一遍,沉默不语。
白蓉云淡风轻道:“我真不希望我们母子两人,兵戎相见啊,那样多伤和气,毕竟家和万事兴嘛!相信你是聪明人,懂我的意思。”
辰阳抬起头,一笑,道:“懂,但是我做不到。”
白蓉笑脸阴沉下来,冷冷地道:“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子啊,一样的不识时务!”
辰阳却不动怒,也不激动,面带微笑地道:“白姨,你必须得承认一点,你在嫉妒我母亲,虽然我没见过,连相片也没见过,但我相信她一定比你漂亮,比你有气质,比你有涵养,要不然当年辰哲这畜生,也不会喜欢上我母亲?相比起来,白姨就差了几份,虽然没到没气质,没涵养,没素质,但我相信,我母亲在除世家外、各个方面,都稳胜你一筹。”
白诗诗一愣,这话给力。
都说女人最嫉妒女人的不是脸蛋不如她,而是男人心向着她。
果然,白蓉脸上怒容浮现,眯着眼睛道:“她再好,也是我赢了。”
辰阳语气清淡地道:“你是只是比她出身好罢了。”
白蓉冷哼,似乎有些底气不足,转移了视线,低头喝茶。
“其实我相信你比我心里更清楚,这么多年,你跟辰哲躺在一张床,睡一个枕头,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他心里想着的人是谁?”辰阳冷冷地道。
这话似一柄利刃刺进白蓉心头,她呼吸急促,望着辰阳目光变得无比恶毒。
“够了!”白蓉大怒。
辰阳微微一笑,果然没再说,但却比说什么话,都带劲,都给力。
深深吸了几口气,白蓉盯着他,石破天惊道:“其实我本不该生一个死人的气,但今天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小小给你透露点天机,你母亲的死,根本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想她死,而且不止一个人想她死。我嘛,只能排到第三,你想知道排在第一和第二的人是谁吗?”
……
祝大家元宵快乐,嗯,今天更新得是少了一点,这一两年之内,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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