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冯锟颓然地点点头。说:“谢谢你美穗子。你先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美穗子轻盈地一弯腰,行礼道:“哈依!”然后慢慢退出了房门。
婉春怕暴露身份。等美穗子走了才敢露面,疑惑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商社遇到了麻烦?”
冯锟点点头,恼火地说:“嗯,现在武藤商社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有几个日本军方的二世祖眼红,更想据为己有,真是岂有此理!”
别以为只有国民党四大家族会巧取豪夺,那些法制国家像日本、美国同样存在这种情况。只不过他们的手段要更高明、文雅一些,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婉春有些生气,说:“那怎么办?要不交给我们来处理吧!”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冯锟眼睛一亮,但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解释说:“不行!这些家伙虽然该死,但他们背景深厚,出了事情很难收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样做。”
婉春忧虑地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冯锟笑道:“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会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的。”说着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说:“喂,请问是伊藤公子吗?是的,我是武藤嘉一……”一阵叽叽咕咕之后,冯锟又开始拨打另外一个电话,然后又出席了一个聚会,忙到傍晚才回来。在商社停留了一阵之后,又悄悄地来到正金银行街对面的一个院落里。文彬和婉春已经带领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
婉春性子有些急,催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冯锟说:“不急,大伙儿先休息一下吧。晚上银行会盘层,也就是内部清点,要到九点之后才会封库,所以我们九点半才能开始行动。”
文彬眉头微皱,说:“那时间也太紧了!九点半动手的话,至少也得十二点钟才能进入金库搬运。而且现在这天色,五点钟就亮了,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来转移黄金。”
冯锟笑道:“放心吧,我们前期工作准备地非常充分,五个小时就足够了。”说着又叫来一名青年,介绍说:“这是阿立,在正金银行工作,对里面的构造非常熟悉,等一下就由他带你们进去。”
阿立显得有些紧张,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连连鞠躬。
冯锟安慰道:“阿立,你不要怕,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家人一大笔钱,并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接受治疗。”
阿立苦笑道:“治疗就不敢想了,只求武藤先生能善待我的家人。”
原来,这个叫阿立的职员身患绝症,又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冯锟知道后就趁机把他收买了,但直到刚刚才告知他原委。阿立虽然很害怕,但也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晚上九点半,一行人换上夜行衣迅速消失在地道中。几分钟后,正金银行的地面开始了有节奏的震动。不一会儿,一块地板突然被掀开,露出了一个黑糊糊的洞口。一名精干的小个子首先从地道里钻了出来,确实安全之后又向地道内发信号,文彬他们也迅速钻出了地道。这一次行动几乎所有能调动的人手都来了,只有冯锟在庄园里留守,以免发生意外。
文彬四下看了看,笑道:“什么破银行,防御措施也不过如此。”又对阿立说:“走吧,快带我们去金库。”
阿立熟门熟路,带着大家非常顺利地赶到了金库的铁门外。这里有三道大门,光第一道铁门上的锁就需要三把钥匙同时插入才能打开。
阿立说:“这个门锁据说非常厉害,我没办法打开。”
文彬上前看了看,忙对旁边一名小伙子说:“小李,快,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小李欢喜道:“旅座,您就瞧好吧!”说着掏出一个瓶子将一些液体倒入锁孔,然后开始了紧张的工作。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大伙儿都等得有些心焦。终于,一个小时之后,大伙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弹簧声——第一把锁解开了。
这个开锁技巧都是郑胡子教的,据说起初还是一个日本女特务传下来的,可以秒杀二战时期任何一种锁。
打开第一道铁门之后大家都非常高兴,又催小李加快进度,毕竟早一点打开金库门,就多一点时间来善后。咔,又一道大门被打开,这次只用了半个小时。
然而,最后一道铁门却非常麻烦,因为它的锁是密码锁,连锁眼都没有,寻常的开锁技巧根本不可能将其打开。
小李不慌不忙地将一个东西戴在头上,说:“俺要用总座教的绝招了,你们可千万别出声!”于是大伙儿忙屏住呼吸,静看小李听音。忙了将近一个小时,小李突然睁开眼睛,咔的一声将锁打开了。
文彬上前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才打开大门,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数排铁架子,每一排上都堆满了黄金。大伙儿来不及欢呼,迅速开始了紧张地搬运。
冯锟确实考虑地很周到,连小推车都从地道里运了进来。黄金被成箱地推进地道,然后通过滑轨运到海河边。在地道的另一条出口,几艘小船已经等候多时了。
快将金库搬空的时候,时针才指到四点。文彬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金库,断然道:“剩下都不要了,马上撤!”
于是众人忙将金库大门关好,迅速从地道撤离,只有婴宁没有下地道。她小心翼翼地将地道填上,并盖上被掀起的地板,尽量消除痕迹之后,便悄悄躲了起来。
上午八点,正金银行的工作人员准时从后门进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九点钟的时候,前门打开了,陆陆续续有顾客上门。幸运的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块地板的异常,在婉春的亲自接应下,婴宁混入人群中悄悄出了银行大门,然后坐上汽车直奔海河。
“婉春姐,黄金都运走了吗?”婴宁脱险之后,急切地问道。
婉春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放心吧,一锭金子也不少。”
婴宁说:“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婉春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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