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出租车还未停稳,边霖甩下钱,一把推开车门就往下跳。
“喂!先生!你不要命了!”司机不满的吼着。
大步跑进派出所的大厅,他环顾四周,却没看见丁咚的影子。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一位警员走过来问道。
“哦,我叫边霖,我刚才接到电话,说有一位姓丁的女士……”他焦急的应到,边说边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哦,她在卫生间,她身上脏脏的,说要自己清理一下,你们这家长也真是的!这么年轻的女孩,也不管好!见天叫她泡在迪厅里么?”那警员不满的说。
“什么,年轻的女孩?泡在迪厅里?”边霖听到这里,原本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取而代之的却是凄凉与愤怒。
丁当自卫生间里走出来,边走边拉着自己的短裙,她的头发挑染的五颜六色,褛空的针织短衫刚到肚脐,鱼网样的孔眼里,透出黑色的内衣来。
全身唯一干净的,也只是那张卸掉浓妆的面孔了。那精致的小脸,不盈一握。与丁咚有几分神似,却又是不同的韵味。
边霖看她一眼,转头不愿再看。心里的愤怒变成了绝望,那原本一丝丝的怜惜,却不复存在了。
他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丁咚……
“姑娘你过来,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那警员不耐烦的对丁当说。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也找了那吧台服务员问了……”丁当吊儿郎当的说。
“现在是要你自己讲!我说这位同志,你们这家长是怎么教育的?怎么能把孩子教育成这样?”
“我不是她的家长,我跟她姐姐离婚了,我充其量也只是她的前姐夫而已!”边霖也不耐烦的冲着那警员吼道。
“喂!你们离婚了,干嘛不把户口分开?咱们三个还是一个户口?你不算我的家长算什么?”丁当摊在长椅上,晃着两条腿说。
边霖狠狠看她一眼,转身对那警员说:“警察同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样才能把她带走?”
“我们在后巷发现她的时候,以为她是干那个的!后来根据她提供的情况,到x迪厅里调查清楚了。据吧台服务员讲,她喝醉了,有两个男人在她的酒里下了药!”警员边说边瞟着丁当,一脸的不屑。
“据说后来有个小伙子把她带出了迪厅,至于后来怎么样了,她自己不肯讲!我们在她的包里翻出了她的学生证!又在手机里查到了你的电话……”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这种孩子,你们家长要看好啊!现在就这么……以后怎么管教?我们最多也就是说服教育,关键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啊!”
警员语重心长的说。随便转身拿过一个本子,递给边霖,指着本子道:“喏,喏,这里,你签个字,就可以领她回家了……”
边霖在本子上签了字,对着警员连声道谢。
他拿起丁当扔在椅子上的包包,对着仍坐在长奇上啃着手指甲的丁当冷冷的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