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一壶茶,两只杯,一个人。
南宫天沐临窗沉默眺望着,许久,许久······
在他背后。
一个脸上褶皱横生的老奴,抬头瞄了他一眼。
随即,目光便又是再度放在了,自己手中的薄薄一本书册上。
这是最新送来南宫世家的一份情报。
一份关于西剑域动乱,以及动乱源头的情报。
也是他们少主亟需的情报。
茶凉之后的苦涩,在心间流淌,南宫天沐放下了茶杯,平淡地问道:“花家,有没有参与,这一次的行动。”
他问得平淡。
老奴心中,却是一惊,赶忙说道:“听说,花馫少主,带着他那位管家,本来想要去西剑域转转的。”
“只是,后来听到玲珑小姐游学回来,所以,中途转折来了我南宫世家。”
“除此之外,花家没有其他任何一人,踏足西剑域。”
老奴说到这里,顿了顿话音。
随即,他接着补充道:“封、花、绝、影四大家族,除了花家,没有涉足西剑域此次动乱。其他三大家族,都有地皇巅峰的高手,插手此事。”
“影家的影不留,和绝家的绝非凡,更是葬身在······少主的那位好友,弈倾天公子手中。”
老奴话音终止,南宫天沐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半疑问、半肯定地自语道:“神无情,是死在影不留手中的?”
老奴嗯了一声,“情报上说,影不留暗中下手,一箭破甲,击出了这一任草木之体的心脏,这才导致对方身亡的。”
“随之,草菅胜谷传承草木之体的过程,被弈倾天公子一剑斩断。”
“所以,现在的草木之体,到底落在了谁的头上,除了草菅胜谷和弈倾天公子两人,应该无一人知晓了。”
南宫天沐突地哈哈笑了一声。
却是想起了,他和弈倾天初次见面,两人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闯进夜影的血祭之地,当初弈倾天,可不就是同样一剑斩了大半颗地坟之心绝了血祭?
笑声过后,泛在心间的却是更加的苦涩。
南宫天沐叹了口气,捏紧了手中茶杯,“他死在何人手中的。”
即便之前便是得知了弈倾天的死讯,如今,从他口中问出来,南宫天沐胸口还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口气不能宣泄。
他身后老奴,翻开了早就是看了三四遍的书册某一页,扫了一眼,才回答道:“天荒山脉一战,弈倾天公子,以人皇一重天修为,挑战人皇三重天以上的蝶魔神。”
“此战······不分胜负。”
“弈倾天公子,却是输了性命。”
人皇一重天。蝶魔神。不分胜负。输了······性命。
字眼轰入心间,南宫天沐道:“他出了几招。”
“说是三招之约,在必死的第三招之后,弈倾天公子,却是体悟出剑意升华的剑四。”
老奴目光落在字里行间的一些记载上,心中却是压制不住的震动起来。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难道也有,大无畏?
不然,这位弈倾天公子,何以四招之力,却是爆出了那般惊天地之力?
老奴不解,颤抖着音调,继续道:“弈倾天公子出的第一招,乃是佛门灭罪之招,七步莲花落圣莲灭罪,达人皇初期之力,平了蝶魔神。”
“第二招八极封天,好似······不是天痕剑招,据家主推断,有很大可能,乃是一门玄术。”
老奴嗓子干涩,顿了顿,继续说道:“八极封天达人皇中期之力,弈倾天公子借了天魔器之力,胜了蝶魔神一筹。”
“第三招,弈倾天公子引动了天荒山脉的紫龙之气和刀意,再加上妖族妖王御天神龙的后代,合击之力,达人皇巅峰。”
“本来应该足够斩杀蝶魔神的,最终却是因为,夸父逐日受损,被天魔器太阴魔镜,斩断了,以致功败垂成!”
“而被弈倾天公子借用的紫龙之气和刀意,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天痕,三大杀神之首的那位大人留下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能够被弈倾天引动。”
“第三招过后,便是剑四恨无穷!”
“这一招重创蝶魔神,被伤势痊愈的蝶魔神,誉为,她生平所见,剑意最足!杀意最强!恨意最深!魔意最绝······的四绝剑意!”
“家主也是说过,此招之下,人皇斩立决!”
初入人皇之境,仅凭着一剑意,就能做到人皇斩立决。
怕是,对许多人来说,都是虽死犹荣吧。
南宫天沐却是没有看到,该有安详的闭目。
这一剑下,纵使,别人伤,别人残,别人死,可是,握剑之人,怕是只有无尽的恨意吧。
“不愧是,我准备抓回来当妹夫的人,这般生猛的战绩,怕是足以羞辱死,不知道多少的天才风流人物了吧。”
“看来,我也要努力加把劲了。要不······就秘境闭关?”
南宫天沐低声自语着。
他身后老奴,却是吓了一跳,欲言又止之间。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已然传了进来。
一句“你想要报仇?还是想要找死?”落下之后,来人,悠然落座。
坐在了南宫天沐对面,本属于弈倾天的座位上。
端起了本属于弈倾天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南宫天沐摊摊手,看着对面女子,无奈道:“那是给亡者的祭奠,你也能喝下嘴。”
来人轻描淡写地扫了南宫天沐一眼,轻飘飘地带出一句,“这人,不是你家妹夫吗?我喝他一杯茶,他怎会见怪?”
闻言,南宫天沐尴尬一笑。
知道自己方才不小心说出口的小心思,被自己这个妹妹听到了。
南宫玲珑生性独立自主,加上很早就是没了娘,便是愈发的没了那股女儿身的娇弱气质。
她自己的事,就连父亲南宫苍,都是没有插手的权利。
这次,听到自己的大哥,居然自作主张地想要给她抢人回来。她心中有些恼意的同时,却没有多少的不快。
她一向不喜南宫世家的家规约束,经年累月地在外游学,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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