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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啊,麻烦!”
良久,收拾好心情的房遗爱站起身来,轻声的咕哝道,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和草屑,想着等老娘拿自己卸完火之后,是不是要去找阎立本好好的聊聊,总之是不能让阎房两府因为此事而生分了。
想想房遗爱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憋屈,明明自己什么想法都没有,明明是对方错恋了自己,怎么事情发展到最后,糊里糊涂的就成了自己上了人家姑娘的心了?
唉,应付这件事情,房遗爱觉得,还不如自己应付十来个刁专找茬的难缠病号来的轻松,应付病人,无论话轻话重,只要道理清晰,态度诚恳,真心实意的说出来,病人总归是能说教通的,可是这件事情,本就无理可循,话不能轻也不能重,因为是拒绝,态度不能强硬也不能软弱,这中间让房遗爱掂量很是为难,最后,唉,看样子还是把事情给办砸了。
房遗爱再次无限怀念起宿舍里的那位花花舍友来,想着那小子曾经在宿舍语重心长的感慨过的一番话,“每个爱你的心都值得珍视和呵护,即便不是你想要的,即便是你坚决要拒绝的,也要维护好那颗爱你的心,因为它是无罪的。”
“无罪?真的无罪吗?”
房遗爱跟当初一样,仍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揉揉眉头,房遗爱叫上有些担心的房崎转身朝持心院外走去,只是走了没两步,耳畔隐约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婴儿哭声?”房遗爱顿住脚步,朝房崎问道,有些不明白寺庙里怎么会有婴孩的哭声?
“是啊,应该是那个方向传来的。”房崎不明白自家少爷怎么了,还是认真的答道,顺手指向持心院西侧。
房遗爱顺着梅林,朝持心院的西侧花墙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这才静心分辨出空气中的药香 这股药香倒是让房遗爱忆起了腊八那天闻到的药香,两次的药香虽然有些许差别,但总体上药效相近,所差的也只是因时节不同而调整的个别药物罢了。从药香上,房遗爱大体可以肯定隔壁院子里住的应该还是去年那人。
只是,婴儿如猫的哭声 以房遗爱上辈子在儿科混迹多时的经验判断孩子应该还未曾满月,不然哭声不会这么的儒弱任性,还不时夹杂着哼唧声。
自己记得腊八的时候陪自己折花的小沙弥貌似说过,隔壁住的人当时就已经在崇福寺住了大半年了,自己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对方是老伤患,而且和杨晨家有些关系。
也就是说 那人在寺院里,到现在少说也得有一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不可能是那人的难不成是杨晨家的?可是也没听说杨晨他们家添丁啊?
更让房遗爱奇怪的是,按照大唐的习俗来讲,一般未满月的婴孩是不会出来见外人的,不足岁的孩子没有特别的原因一般也不会抱出家门。像自己小弟遗则,更是在一岁半之后才偶尔跟着出家门的。
“房崎 去找秦明,让他找人去查查隔壁院子里住人的底细。另外,去车马行找黄老爹,让他给付昌社递个消息,问问他上次问他要的人什么时候能到。”房遗爱凝眉吩咐道,顿住了朝花墙走去的脚步。
不是房遗爱不想靠过去看看,而是房夫人已经带人寻来了。
就在房遗爱带着房崎身形消失在原地的时候,并未发现在梅林掩映的花墙后头,有一双恨意浓烈的双眼正往过来!
跟房夫人等人会合后,房崎自是按照房遗爱的吩咐去找秦明说悄悄话,而房遗爱却被房夫人的厉声责问给弄蒙了。
阎宛如在寺庙里走丢了?
房遗爱告罪一声,便带着人去找人去了。
在崇福寺乱转小半个时辰,眼看着就到中午了,那边阎家的下人送来消息说,阎宛如找到了,别的都未多言。
等房遗爱收拢房家的人手,赶到会客房,房里打扫的小和尚说人全都走了。…。
急忙赶到门口,却只见到了房夫人和萧婷婷低落的神情,以及阎家车马扬起的尘土。
房夫人看了眼房遗爱,叹口气,带着萧婷婷上了自家的马车。
回了房府,房遗爱悄悄的问了兰儿,这才知道,阎宛如是被微服去崇福寺散心的魏王李泰给碰巧找到的。
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杨府门口,车帘轻挑,跳下一个书童打扮的青衣小厮。
小厮一手扯着车帘,另一只手伸了上去,扶住了伸出来一只白暂的手掌,紧跟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年青男子从车厢里探出了身子,松开小厮的手,立在了车辕上,轻抬眼 睑,望着杨府的大门,面色虽然温和心下却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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