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于疼痛难忍的努尔江,李安阳可是半点同情都欠奉的。
各国使臣一听李安阳的话,不由的一怔,然后怀疑的望向想要爬起来却又不停的跌倒的房遗爱,心想,这半大的孩子会接骨?大唐皇帝不会是在忽悠人?毕竟突厥才犯过天颜。
颉利可汗见到李世民肯定的点了点头,将信将疑的看了眼房遗爱,然后扭头询问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努尔江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瞪了旁边爬了五次都没爬起来,结果恼羞成怒的直接躺在地上的房遗爱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冲自己父汗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的胳膊是房遗爱卸的,既然会卸,肯定也会装了。
“犬子的胳膊,就劳烦小哥了。”不甘愿的颉利可汗,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尽量平缓的说道,然后那眼神示意跟在身边的随从去扶起房遗爱。
“呵呵,谢谢啊。”醉醺醺的房遗爱很有礼貌的冲扶起自己的人说道,结果头一歪,微眯的双眼就看到了对方的脸,满脸的络腮胡子,却有着一双平静的眸子,眼底有着无尽的深寒和阴鹜!
好一双让人记忆深刻的双眼啊!好熟悉的一对眼睛啊!
房遗爱的身子顿时一紧,脸上的表情一凝,还好房遗爱反应快,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赶紧低下了头,低头的同时,食指依然抠到了嗓子眼!接着一口污秽之物吐在了扶着自己的人身上。
污秽之物吐出之后,房遗爱明显的感觉到扶着自己的那人松了口气!
吐完之后,房遗爱毫不客气的在扶着自己的人身上蹭了蹭嘴上的脏东西,然后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别人的表情,摇摇晃晃的帮努尔江安起胳膊来。
一顿折腾下来,努尔江的衣衫全都被汗液给侵透了,苍白着脸,全然没了说话的力气。
房遗爱满意的望着自己安好的胳膊,得意的拍了下努尔江的肩膀,神气的冲一旁的颉利可汗说道,“怎么样?按上了?”
“多谢!”完全不想理会房遗爱的颉利可汗,简洁的丢给房遗爱俩字,就要扶着努尔江回到座位上去。
“慢着!”房遗爱伸手扯住颉利可汗的衣袖,说道。
“何事?”颉利可汗不悦的皱眉说道。
“诊金!”房遗爱的手已然伸到了颉利可汗的面前,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颉利可汗双眼闪着不满的光芒,怒视着房遗爱,然后抬眼询问上位的李世民。
“怎么!看病不给钱!想赖账!”房遗爱摇摇晃晃不依不饶的扯着颉利可汗的衣服,不满的说道,“看病付诊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常识!要知道,我们大夫挣个养家糊口的辛苦钱不容易啊!即耗心里,又耗脑力,还要消耗体力,还得跟着担惊受怕,我容易吗我!……”在众人一脸的黑线下,房遗爱扯着颉利可汗大倒苦水。
想想颉利可汗也是一代枭雄,何曾受过这种罪?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让唾沫星子乱飞?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颉利可汗纵使满心的愤怒,只因自己新降,而对方确实只好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只能忍下自己的脾气,黑着脸从怀里摸出两个金饼子递给房遗爱,打断房遗爱滔滔不竭的废话,冷声说道,“十两金子可够诊金?”
“呃?”还没说尽兴的房遗爱望着面前的两个金饼子,一怔,愣愣的来了一句,“不会是唬人的玉米面饽饽?”
顿时气的颉利可汗想抬脚踹死他!
上头看戏的李世民更是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太上皇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大唐的臣子们全都哑然失笑,感叹房相家竟然有如此极品的二少爷,同时拿余光瞥向仍旧一脸淡然的房玄龄。
赶在颉利可汗发飙前,李世民咳嗽两声说话了,“以颉利可汗的为人怎么会骗你一个小孩子!赶紧拿着!”然后对颉利可汗说道,“可汗还请就坐,咱们继续刚才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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