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一听接引道人不愿意借出那青莲宝色旗作为降伏那殷郊之用,这广成子也是心中着急,那封神之事乃是诸多圣人钦定,耽误不得,如果因为殷郊之事有所延误,那么作为那殷郊的老师,这天大的因果也要牵连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恐怕自己今生得道诬枉,还要落得一个身死魂消的下场,想到这里广成子忙道:
“此言差异,道虽二门,其理合一。同为道祖玄门之中,大道三千,皆证混元,旁门之术,也为大道之中,以人心合天道,岂得有两。南北东西本就共一家,难分彼此。如今周王是奉我玉虚符命,应运而兴,东西南北,总在皇天水土之内。道史怎言西方不与东南之教同。古语云:‘金丹舍利同仁义,三教元来是一家。’”
接引道人听了这广成子的一番言语,心中虽想,但表面上依旧不为所动,依旧轻声说道:
“广成道人言虽有理,只是我这青莲宝色旗,乃天生灵物,道祖所赐,长于我西方极乐清净之地,不入俗世,染不得那红尘。奈何!奈何!”
广成子见接引道人还是不肯借这青莲宝色旗,忙与接引道人仔细诉说其中的因果厉害,誓要说服接引道人,这二人正在论之间,这时后边又来了一位道人,原来来的正是那当初帮助姜子牙降伏孔宣的准提道人;那准提道人来了之后批了稽首,在接引道人身旁坐下。然后只听准提道人道:
“广成道人此来,是欲借我西方之宝青莲宝色旗,前往金鸡岭去破那殷郊;若从原本论起来,此宝是绝对借不得的。可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此次这青莲宝色旗却是非借不可了!”
接着那准提道人对接引道人说道:
“前番我曾对道兄言过:这东南两度,有三千丈红气冲空,截与吾西方有缘;是我八宝功德池中五百年花开之数。西方虽是极乐,其道何日得行于东南;不若借东南大教,兼行吾道,有何不可。况今广成道人又来,当得奉命。只有如此先以青莲宝色旗照耀东土,我等才好行事,不然又倒孔宣之厄也!”
接引道人听准提道人之言说得在理,而且这西方教乃是自己与准提道人共同所创,那准提道人也是当得一半家的,这青莲宝色旗准提道人也可做主,想到这里,接引道人随将青莲宝色旗取出,交付与广成子。那广成子连忙谢了二位道人,离西方金鸡岭。正是:古
只为殷郊逢此厄,才往西方走一遭。斋
话说广成子离了西方,不一日来到金鸡岭,进中军帐中来见燃灯道人和姜子牙,一见燃灯道人和姜子牙的面,便将西方先不肯借旗,被准提道人说了方肯的话说了一遍。燃灯道人一听道:
“事好了!如今正南用离地焰光旗,东方用青莲宝色旗,中央用杏黄戊己旗,到时再从星宿海借来玄元御水旗镇守北方,单让西方与殷郊逃窜,方可治之。”
广成子一听道:
“那么我就再去一趟星宿海,将那玄元御水旗借来,到时就可布阵捉拿逆徒!”
这时那韦护突然开口道:
“之前在金鸡岭老营中,姜师叔下令烧死了抵抗我大军的商军大将郑伦、陈奇,这二人乃是星宿海出身,到时会不会有什么阻碍,据说星宿海中人团结且护短,那白蒙师兄就是因为此事与夫人一同前往押粮,不愿九戴在大营之中,前番大战也不愿出手,恐怕师叔要借旗难也!”
燃灯道人一听,猛的一拍手道:
“却是我失了计较,鳄神师叔心性无人可以揣测,但却是极其小气护短,而且霸道非常,连老师都不愿与其过多纠缠,姜师弟伤了星宿海中之人,恐怕这借旗之事难也!”
姜子牙听出事情可能有变,心中焦急,忙开口道:
“想来鳄神师叔因该不会这么不识大体?这封神之事,虽然由我阐教主导,但总是道祖圣命,何人敢不尊我玉虚法旨,难道鳄神师叔会因为两个小小的门人,与我阐教为敌,到时若得老师出手,恐怕鳄神师叔也不好?”。
燃灯道人听得姜子牙的这一番言语,不由面带苦笑道:
“姜师弟太想当然了,师弟修行年岁太短不知这鳄神师叔的厉害,鳄神师叔乃天生神异之人,投入道祖门下尚在老师之前,只不过是因为那时道祖未正式收徒,所以后来道祖在紫宵宫收徒之时这才拍在老师之后,当年道祖所收之徒,具是由鳄神师叔代为选择,可见其与道祖之关系,师弟莫要不信,此事乃我亲见尔,当年鳄神师叔虽名声不显,确实洪荒之中的顶尖高手,他一统水族,成为除巫妖两族之外第三大族,可见其厉害,而且他目光长远,令人心惊,居然在人族未显之时,就命令水族帮助人族,使得如今水族还握有一部人族气运,使得星宿海之根基深厚,实在我玄门之中为第一,恐怕老师也不愿意平白与鳄神师叔节下芥蒂!”
姜子牙听燃灯道人这么一说,不由沉默起来,而看到这一幕,那广成子咬牙道:
“算了,不管借与不借,我还是先去一趟星宿海再说,这殷郊本我弟子,他若下的因果,我理因承担,如若鳄神师叔同意借旗那是最好,如若不然,那也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燃灯道人听得广成子的这一番话,点点头长叹一声道:
“就如广成子所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广成子见燃灯道人也同意了,便出了军帐,使出纵地金光法往星宿海去了。那姜子牙看燃灯道人和广成子为难的样子,不由心中懊恼,不该为一时之气,伤了郑伦、陈奇两人的性命,平白若下这一番麻烦,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只有等广成子回来再做计较。
这广成子运起纵地金光法直往星宿海来,这星宿海可是好找的很,位于天界正中,那紫薇帝星之下,远远望去那星宿海上烟雾缭绕,潮湿的雾气飞腾在星宿海上空,反射着淡淡的紫光,好象有一层薄薄的紫沙笼罩在星宿海之上,远远就可以透过那紫沙就可以看见在星宿海内有各色光华闪耀,在水波当中时沉时浮,还隐约可见那在光华照耀之下的亭台楼阁,在星宿海外略吸一口气,就有温润的饱含星辰气息的灵气吸入肺中,让人感觉精神就是为之一振,好象从内到外把身体清洗过一遍似的,神清气爽。舒服无比。
而当广成子一来带星宿海外围,正准被向那星宿海入口飞去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一声轻响,广成子就感觉到似乎笼罩在星宿海正上方的紫薇星似乎闪了一下,接着那广成子就眼见着那笼罩在星宿海上的水雾好似活了一般,剧烈运动起来,化为条条紫色巨龙,围绕这星宿海四下飞腾,随着那紫色巨龙的飞舞,那朵朵紫色的云气从紫色巨龙的身上衍生出来,就好象一个盖子一般把整个星宿海笼罩住了,使得星宿海不复之前的一幅景象,出现在广成子眼前的只有一堵密不透风的紫色云墙,那云墙无边无际,充塞着广成子的视野。
看到这一幕,广成子心里明白,人家是见都不愿意见自己,那么自己何苦去讨那个没趣呢!广成子只的长嘘一口气,折身返回金鸡岭,周军大营之中。
当姜子牙等人见广成子面色不善的回来,就知道不好,等问明白人家连门都不让广成子进的时候,各个都是一脸悲苦之色,那燃灯道人想了想道:
“事到如今,只有取来素色云界旗,镇守西方,留出北方之地供殷郊行动了,本来我不愿让殷郊往北方逃走,想那殷郊乃商朝太子,想那商朝虽尊玄鸟,但为金德之朝,殷郊乃商朝太子亦为金德之之命,倘若逃往西方,虽西方属金,但双金相交不受其益,反受其害,乃十死无生之局,若逃往北方,北方属水,乃以金生水,虽是困难重重,九死一生,但是还是留有一线生机,恐日后对我阐教不利,但是事已至此,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只有用这素色云界旗了,可是这素色云界旗去向神秘,到底在何方我也不知!”。
这时那姜子牙道:
“是呀!这素色云界旗那里有?”
这一众门人都在那里想,可是却谁也想不起来听说过素色云界旗的去处。那广成子见状闷闷不乐。众门人俱退。只见那龙吉公主的小童听说这事之后,忙回一单独的营帐报与龙吉公主知道,那龙吉公主一听,就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忙走出营帐,求见那燃灯道人、广成子和姜子牙道:
“这素色云界旗却是在我母亲那里。这素色云界旗乃是当年道祖亲赐于我母镇压天庭气运,管理瑶池所用,此旗一名‘云界’,一名‘聚仙’,但凡洪荒真仙要赴瑶池秒仙会,只要将此旗拽起,那凡在天庭立册的群仙俱会知道,即可赶来赴瑶池胜会,故道‘聚仙旗’。此旗,别人去是借不得,须得那南极仙翁方能借得去。”
燃灯道人一听,方才领悟,随命广成子往昆仑山来。那广成子纵起金光至玉虚宫,立于麒麟崖。等候多时,时有南极仙翁出来。广成子把殷郊的事说了一遍。南极仙翁道: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
广成子见南极仙翁答应帮忙,便返回金鸡岭大营。且说那南极翁答应了借旗之事,即忙收拾,先写了一本玉册奏章,然后换了朝服,系了玎珰玉佩,手执朝笏,离了玉虚宫,足踏祥云,飘飘荡荡,鹤驾先行引导,跨上那白唇梅花鹿,直往天庭而却。怎见得,有诗为证:古
祥云托足上仙行,跨鹤乘鸾上玉京。福禄并称为寿曜,东南常自驻行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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