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到这里,所以当侯林到他面前的时候,这个叫君公子的人一点也没有抵、抗就让侯林打断了他的手脚。
不管对方的身份是谁,能用得起宦官的人都是不是他们这个已经渐渐没落了的信国公府可以招惹的起的。他们信国公府,现在除了一个国公的爵位,内囊已尽,也就是架子上好听,可实际上信国公府现在除了祖产,和一些媳妇的嫁妆,差点连奴婢们的月钱都发不出来了。
“把人给我丢出去。”
这话是对几个侍卫说的,侯林已经把这群人的手脚都打断了。
皇帝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山谷成了他的地盘,所以在外面皇帝不会用‘朕’这种自称,目标太明显了嘛!
“派人去查查他们的身份,朕要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家的,居然敢这么嚣张。”
在皇帝面前嚣张,这些人也真是找死啊!
这世上还有人能嚣张过皇帝吗?必须没有啊!所以信国公府要倒霉了,而且淑宁还一点也不同情他,虽然淑宁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这不妨碍她生这个人的气,居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真想把他的眼珠都挖出来,恶心死了。
“奴婢遵旨。”
侯林办事去了,淑宁取下挡住脸的扇子。
“好恶心,赏花的心情都没了。”
看着还一如既往漂亮的百花,淑宁却没了欣赏的心情。
“爱妃可要回去休息一下?”
皇帝有些担心,让嘉妃碰到这种人,确实够恶心人的。想到这,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任谁的女人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守后,还能高兴的起来才是怪事。
“不了,妾没事,多谢皇上关心。”
淑宁摇头,她只是讨厌那个君公子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恨不得立即扒掉自己的衣服似的,让人很不舒服。
“那行吧,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朕。”
皇帝对嘉妃还是很关心的。
“是,皇上。”
淑宁点头,她不会逞强的。
没一会儿,侯林就回来了,他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调查,直接把被他打断了手脚的人拖出来审问,刚才经过了他凶残手段的众人,哪里敢反、抗,不仅把自己身份说了,还连自己小时候几岁还在尿床的事都说了,总而言之他们连自己的老底都交待了。
“信国公府?”
皇帝还想了半晌,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家国公府,只是这信国公府的人好几代都没有什么能人出来,全只懂得享乐,连信国公都好久没有上朝了,反正他除了爵位也没在朝上兼职,上不上朝都无所谓。
所以皇帝一时不记得信国公府是很正常的事,这一家子除了白领俸禄外,基本上对大夏朝没有什么贡献,顶多也就是大街上多了一家纨绔子弟。
所以在朝为官的人或是有本事的有爵之家,都很瞧不起信国公府的人。虽然他们是世袭国公府,但是连续好几代都没有能人出现,除了一个爵位,真是要什么没什么。也就是骗骗外地来的小官员,利用国公府的名声谋点好处。
不过也因为信国公府的人做这样的事,更加让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不屑与他们来往。这信国公府现来都是只认争子不认人,拿了钱也不给人办事,常常把那些外地进京述职的官员们气的吐血。
更过份的是,虽然信国公府自己没用,但是却有几门好亲戚,虽然也瞧不上信国公府的作派,但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他们。也就是说,被信国公府骗了的人也就只能自认倒霉,被吃进了信国公府肚子的的银子,怎么可能再吐回给他们。
所以信国公府在士子官员们心中的形象极差,而他们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被御史们参上一本,全亏信国公府修了几门好亲戚。但是今天,信国公府终于倒大霉了,信国公世子被人打断了手和脚,更可怕的是被抬回来的人说打伤他们的居然是宦官。
这世上能用,宦官的除了皇宫里的贵人们,也就只有公主王爷了,可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信国公府得罪不起的。
虽然皇帝讨厌不事生产的皇室宗亲,但他绝对护短,特别是根据抬回来的下人的说法,这错还不是对方的时候,皇帝就更加不会饶过他们了。
“孽子啊,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信国公已经忘记了,他儿子的脚已经断了一根。
“老爷啊,你就饶了他吧!阿义已经受到教训了,我们可就这一个独苗啊!”
信国公夫人抱着信国公的手大哭,君有义是她的命根子,平时别说打断腿了,就连碰一下都要大呼小叫半天,又叫找大夫,又是请御医。幸好国公府的爵位还在,不然他们连请御医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