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认出他的声音,也不大敢相信。
沁儿却笑意浓厚,伸出手指向河岸边隐秘的树林中,“在那里。”
“他……在那里做什么?”白慕琳的表情,愈发吃惊。
该不会真的是他在喊?
沁儿懒得答话了,楚嘉在旁很中厚的感叹,“真是没想到,墨先生的中气如此足。”
如何墨卿然也是个能讲理就讲理,不喜动武之人。
况且生得面如冠玉,斯斯文文,真是没想到……撕破脸皮豁出去,也是不得了的!
白慕琳见楚嘉感叹得如此实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远处树林中,运起内功扯着嗓子连喊数声的墨卿然,早已苦涩。
千年道行一朝丧,形象就毁在沧州城了!
……
停满战船的宽阔河面上,忽然间变得热闹不已。
侍卫们纷纷放下小船,四处搜寻盗走军机图和喊话扰乱视听的人。
可是今夜实在太过诡异。
那喊话的人如同河中鬼魅,怎么也找不到踪影。
况且他未卜先知,竟然在刺史未有任何察觉时,就说出军机图已被盗走。
联想到明日就要出征,可没有事先祭拜过河神,由是人心惶惶。
每只小船上十个侍卫,点着两个火把。
一时间将主舰周围照得灯火通明,火光反射在河面上,泛起橙红色的粼粼波光。
寂夜被打破……
约是见那方人忙碌了一炷香的时间,沁儿觉得差不多了,便对楚嘉道,“可以让你的人行动了。”
楚嘉闻言,神色立刻严谨起来。
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竹子做的短笛,放在唇边吹。
可见他指尖轻动,却不闻其声,白慕琳好奇起来,伸手想去摸那竹笛。
“为什么我没听到声音?”难不成是她耳朵出了毛病?
沁儿连忙抓住她的手,“这是他们各自军中互传消息的暗号,声音混在风中,只有自己人能听懂意思,不是你听不见,是你没静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