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花殇咋舌。
见风若痕眼皮也不抬,人已经埋首于他离开这两个月堆积的奏折中去,心思一转,散了也好。
反正他心里只容得下贺兰沁儿一人,其他女子留在王府也是多余。
按照律法,皇亲国戚在大婚之前,拥有的女眷,可悉数散尽,清白之身的,还能配个好人家,剩下的分与宅院田地,也可安享一生富贵。
可按照司空韵的身份,在风若痕大婚后,她怎么也该是个夫人……
“全散了?”花殇不明说,只绕着弯问。
他若说一句‘全散了’,那么她就有胆子自己做主把司空韵放了,让她走得远远的。
身边的女人,贵精不贵多,风若痕心里深知,心里装下了那个女子,没有什么原因,也不可能再多看她人一眼,想是原来如此痴情,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花殇在等着案前的人放话,风若痕却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半响,花殇急了,又问,“你倒是说句话吖!”
抬起头,风若痕眸色平静,蕴含深意的问,“你要我说什么?”
她一怔,他又道,“不是你要跟我说什么?”
“……”
到底还是瞒不过去。
风若痕是什么人?自小心思慎密,喜怒不言语表,和他绕着弯钻空子,死路一条!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司空韵……”花殇支支吾吾,摸不准真要说出来他会如何。
“司空韵怎么了?”语气还是很平和的,对那个女子,不曾亏待,却也无法给与更多宠爱。
“我还没问你,今日怎么不见她人?”
“因为她……”话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来,“就是……你不在的日子……”
几声轻缓的叩门声响起,丫鬟在外面禀报,“王爷,户部尚书李大人求见。”
户部尚书?花殇暗叫不妙,这不是那天向她告密司空韵的事,被她私下关在柴房的长舌妇的亲叔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