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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安抚的拍拍胤礽的背,那时候他文墨比之现在仍是不如,又想顺了儿子的意给儿子取个合心的字,便……他这帮子朋友啊!算了,这年关呐,说远也不远,他那帮子朋友可是要好好领教一下什么叫小鬼难缠察觉到手心上明显并未施大力的掐挠,贾赦松松的握着胤礽的手,笑着问起邢德全在那书院的生活。
邢夫人这一下晌同她幺弟的相处仍是对自家弟弟改了太多的性子有些接受不来,恍惚着总以为自己在做梦,现下听着邢德全妥帖的应答,只觉得她那蹉跎了的七八年年华都值得了,更是感念贾赦对邢德全的上心安排,忽闪着眼睫,压下喜悦的泪花儿。
邢德全听着贾赦同他论说骑射一些小细节,慢慢也平顺了不驯服的心情。之前他这位姐夫着人唤了他出来,话没说两句,不知那句话不对劲儿,贾赦就变了脸色,将他一通大骂,让人绑着他直接丢进那书院。磨了这两月,他虽是听进去了些道理,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本事都是托了贾赦的福,心中却还是记得那事儿,心上仍然结着疙瘩。今日,瞧见他姐姐显然过的不错,他已明白流言的无稽,再听贾赦对兵书战法的解说于他正正解惑,已然抛开心结,满心叹服,果然是公侯后人,便是状似纨绔腹中也有几分本事。
胤礽窝在贾赦怀里听着贾赦同邢德全说着兵家谋略,看到邢德全身上那隐约压抑了的气息已然消去,微微一笑,琢磨起后院他得用的人手如何分派了护着胤祉同梅芳荷盈。
贾赦同邢德全说话说得高兴,更觉得自己当初的粗暴法子没错,瞧着天色已暗,便开口留他宿在这里。
邢德全却推辞道说明日还有早课,若是今晚回了书院,明日倒是能多睡半个时辰。
胤礽听他这般坦诚,只觉他这性子说是有趣,不留神笑出了声。
邢德全被笑却也不恼,只道:“等琏儿真正进学了,便明白睡个懒觉最为奢施了。”
胤礽歪头瞧了邢德全,不去计较他到底有没有笑话自己的意思,只问道:“等我要习武的时候,你能教我?”
邢德全想了想,摇头,认真道:“不能,等你长大了,我便是将军,住在军营,不好私自外出。”
贾赦对邢德全的自信很是欣赏,赞道:“有志气!不过,全哥儿也是不能对自己苛刻太过,不要争一时长短,莫伤了身子。”
送走了邢德全,贾赦本是想让胤礽去休息,而胤礽听桐叶传话来说胤祉刚刚睡着,便搂着贾赦脖子不撒手,眼盯着王逸。
邢夫人瞧见贾赦不过是劝了两句便妥协的抱了胤礽坐下,饶是知道胤礽在这家里头的地位仍是难免吃惊贾赦竟让胤礽直面着后院阴私。搅了搅手上帕子,邢夫人有心说上两句,又怕人会错了意,欲言又止的苦恼好一会儿,再见那边你一口我一口分果水的父子两人的腻歪,叹口气,转而去听王逸说话。
王逸低声将差得的缘由道来,不过又是老套的野猫吓人的手段,贾赦揉着额头,反思自己好像确实是买了太多丫头,真是自个儿给他那母亲和弟妹备好了人手!这样连环相扣的法子可不是那么一群从人伢子那里买来的丫头想得出来的,后头支招儿的指不定是哪个呢!若是梅芳或者荷盈谁有个不好,他可是要怎么同如馨交代!
胤礽抬手轻拍贾赦的胸口,口上只道:“父亲不气……”如今这后宅有邢夫人名正言顺的治辖,他倒是不好说话,再者,不过几个小卒子,他还是谋算着报复了那罪魁祸首才好。
邢夫人见那边父子两人都不言语,想了想,便道:“老爷,现下荷姨娘正是紧要时候,不易喧闹,外头买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再卖出去就是,那些家生子……”
贾赦握住胤礽的手,冷声道:“一家子都扣了清查,等着九月一并卖出去!”
邢夫人微笑应下,心下盘算着这转手的银子正好折了九月王家的走礼。
贾赦一眼瞧见邢夫人点动的手指,知道这是她算计银子时的习惯,想到邢夫人这怕是折算了那些侍婢卖出的银子,就是不知道这让人不舒坦的银子她打算算给了谁,左右屋里都是自家人,便好奇道:“过几日可是有谁家要办席?”
邢夫人笑的温婉,慢慢道:“九月初四王家二爷那名唤王熙凤的独女周岁,王家大太太亲自送来了帖子呢。”
胤礽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煞有介事的扳着手指算了算,轻声道:“如此,母亲九月初便要辛苦了。”
站在一旁的王善保家的和王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瞧着那笑得很端庄的一家三口,只觉着先人的话都很有道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三位恶心人的法子都能想到一处去,真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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