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笼罩着整个天狼山,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遮挡住了那炙热的烈阳,像是一层厚厚的乌云压在了天狼山上一样。
天狼山上三万八千多名的华夏军将士都被浓烟熏得猛烈的咳嗽,不得不伏在地上,掩住鼻子。眼睛已经被烟熏得睁不开了,构建起来的壁垒虽然有效的阻挡了火势的蔓延,但是这滚滚的浓烟却无法阻挡,任意的在天狼山上空恣意着。
围住天狼山的十万鲜卑人都乐的屁颠屁颠的,这又是火烧,又是烟熏的,足够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惩治这些华夏军的将士。
轲悟能骑在马背上,眺望着前方的大火,冷笑了一声,便下令道:“传令下去,所有围山的族人全部朝山上放箭!”
左大都尉的胳膊上缠着一根绷带,听到轲悟能的话音之后,便立刻兴高采烈的向前奔驰,快马奔至到了天狼山下,对鲜卑各部族的将士们下令道:“大单于有令,全军放箭!”
话音一落,鲜卑人便吹响了呜咽的号角声,悠扬而又深远的号角声一经传开,围住天狼山的鲜卑人便开始纷纷挽弓射箭,一时间密集如雨的箭矢便飞向了山上的浓烟当中,也不管有没有射到人,只管朝浓烟里放箭。
太史慈等人正伏在地上,忽然从浓烟中落下来无数的箭矢,落在甲衣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将士们的盔甲只能护住前胸和后背,却护不住胳膊和腿,箭矢一经落下,许多将士的腿部和胳膊上都尽皆中箭,一时间惨叫连连,疼痛难忍。
“狗日的鲜卑人,居然玩阴的?”太史慈侥幸没有中箭,但是身边的将士却多数都中箭了,有的直接被射成了刺猬,疼痛难忍,竟然直接昏死过去了,有的则被射中了后脖子,一箭穿喉,在地上挣扎了片刻,便一命呜呼了。
“保护大将军!”宋宪的腿上中箭,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左手持着一面盾牌,后面跟着一群盾牌兵,直接依靠岩石便架起了一堵防护网,同时让其余没有盾牌的将士全部到盾牌下面躲避,若从空中俯瞰,宛如一只卧在天狼山上的巨龟。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用盾牌架设起了一堵防护网,但是盾牌毕竟较少,不是人人都有,以至于僧多粥少,还是有许多人无处躲闪,其他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垂死挣扎。
“大将军,为什么援军还不到?军师不会是带着骑兵队伍跑了吧?”宋宪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很是着急,鲜卑人人多势众,每次射箭都是十万人在射,一波箭矢就是十万支箭,这么强大的箭阵,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加上鲜卑人不停地射箭,地上已经落满了箭矢,密密麻麻的,多不胜数。
“不会的,司马仲达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再坚持一下,仲达很快便会来的,天色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刚好和仲达说的一样,现在的屈辱,以后要加倍的讨回来!”太史慈因为上次强行作战,伤上加伤,现在就连说话也是在忍着疼痛。
四万的华夏军,做出了六万多人的阵势,一路后撤了足足三十里,抵达天狼山后,又被鲜卑人的大军包围,现在承受着火烧、烟熏、暗箭三重煎熬,四万的华夏军光在这一次鲜卑人突然放出的箭矢中阵亡的就有一万多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天色渐渐转黑,夜幕逐渐拉了下来,鲜卑人已经开始在射击第八波箭矢了,一次十万,七十万的箭矢全部射到了天狼山上,如此强大的箭阵,如此密集的箭雨,让鲜卑人都感到异常的兴奋。
当第八波箭矢射出去之后,轲悟能便下令暂时停止射击,他虽然看不清山上的情况,但是按照他的猜测,山上已经没有活口了。八十万的箭矢,足够华夏军喝一壶的了。
“待火势减弱后,让人上山搜索,若还有没有死的,全部予以格杀。华夏军深入我鲜卑腹地作战,本单于要让华夏国知道一下厉害,我不惹他们,他们也休想惹我。”轲悟能抬起了手,朝后面摆摆手,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
右大都尉听后,当即赞誉道:“大单于英明神武,此战之后,只怕华夏国不会再小觑我们。不如乘势而下,劫掠华夏国的并州、幽州等地,抢回我们之前所失去的大草原,让并州、幽州都沦为我们鲜卑人放牧的地方……”
“蠢材!昔日我鲜卑正值强盛之时,我兄长率大军入关,被华夏国的狗皇帝用计谋打败了,以至于全军覆没。当时我鲜卑人才济济,强盛一时,尚且不能攻入中原,如今我们鲜卑人已经是人才凋零,控弦之士不过二十多万,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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