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出不穷,万余名魏军将士被搞得晕头转向,根本摸不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但是,每有一声喊出,便立刻有八九百人的魏军被杀,接二连三的有魏军倒下之后,魏军当中已经被斩杀了两千七百多人。
庞统见状,皱起了眉头,到底谁是魏军,谁是华夏军,这个一定要分清楚。他眺望着远处,索隆所部的五千人已经全线溃败了下来,华夏军在后面狂追不舍,如果不赶快找出谁才是真正的华夏军,只怕这样下去,魏军虽然有百万之众,也不够他们搅乱的。
急中生智,庞统立刻叫道:“击鼓!下令所有将士全部脱下头盔!”
“诺!”
随着鼓声响起,魏军将士纷纷听到了隆隆的鼓声,纷纷脱去了头上的所佩戴的头盔,只在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全部脱去了头盔。飞羽军并非笨蛋,有样学样,死活不肯现身。
众人纷纷看了一眼,都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之人,除了被包围着的张任、杨怀扔在苦战,其余的士兵全部脱下了头盔。
庞统见状,一阵头疼,这根本无法分辨出来,一策不成又生出一策,当即下令全军斩杀张任和杨怀,所有士兵全部退后,空出了一片地来,然后用弓弩射张任和杨怀。
“放箭!”庞统立刻挥动令旗,大声喊道。
喊声一落,营寨外面的弓弩手纷纷朝着张任、杨怀拉开了弓弩,正准备射箭的时候,突然一批魏军尽数将弓弩手给斩杀了,飞羽军立刻显露出来,无所遁形。
“杀死他们!”庞统大声地叫道。
飞羽军救出张任、杨怀,便分成许多股,立刻朝着不同方向钻去,与魏军奋战在一起。
正在这边交战激烈的时候,忽然魏军后营起火,火势迅速地蔓延开来,火光当中,一银甲将军,手持长枪,率众冲杀过来,抢夺下魏军后营驻守军队的马匹,带着身后作战勇猛的仿佛猎户一般打扮的人,趁乱杀了出来。
后军大火一起,前营的高飞立刻瞅准了时机,大声地叫道:“全军冲上去,一定要打败魏军!”
后军火起,并不在庞统的意料当中,前营溃散,左营、右营、中营又在这里绞杀飞羽军,整个魏军大营全部混乱不堪了。庞统回头看去,但见一个银甲骑兵率众冲杀而来,那身盔甲,那模糊的面容,不是赵云,还能是谁?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还没有死?而且带的这拨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庞统的心中一阵惊诧。
“大人,后营火起,忽然出现一伙贼人,我军被杀的措手不及。”一个穿着魏军衣服的人直接跑了上来,低头抱拳说道。
“传令下去,分一部人人去后营迎……”庞统急忙喊道。
忽然,这个前来报信的人直接拔出了腰中的一把匕首,一道残影掠过,冰冷的刀锋冷不丁的架在了庞统的脖子上,一个粗壮的胳膊将庞统紧紧地勒住,正是卞喜。
庞统吃了一惊,他的目光正注视着整个战场,丝毫没有注意到卞喜是怎么到来这里的,又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别动,动一下,就割断你的喉咙,传令下去,让所有魏军全部放下兵器!”卞喜道。
庞统周围的亲兵看后,刚要动弹,便被卞喜一脚一个踹了下去。庞统见状,便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挟持了我,你们就能获胜了吗?大错特错,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仔细看看你们军队的背后……”
卞喜望了过去,但见刚刚攻下的营垒那里,忽然出现了魏军,火光中,那领头的人戴着金盔,披着金甲,那副面孔他永远都忘不掉,正是曹操。他吃了一惊,失声道:“曹操不应该是去沔阳了吗?”
庞统笑道:“你以为陛下会放着高飞这个心头大患不去处理,反而去亲自去攻打沔阳?沔阳区区一座县城,一员偏将即可攻取,何劳我们陛下?我劝你还是放了我,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你闭嘴!”卞喜挟持着庞统,大声地喊道,“都给我住手,否则的话,我杀了他!”
“噗!”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呼啸而来,直接从脑后射中了卞喜的头颅,卞喜连叫都没有叫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庞统见到卞喜坠下了望楼,转过身子,冲望楼下面正在挽着弓箭的索绪喊道:“大将军,谢了!”
索绪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脱去了穿在身上的普通的魏军军服,当即大声喊道:“军师再次督战,我去后营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