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寿看到高飞这突如其来的一抓,身子急忙向后倒退。
高飞不等招式用老,向前跨出了一大步,那只如同鹰爪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张开,一把抓向了皇甫坚寿的胸前的衣襟。
突然,青光闪动,一柄长剑“唰”地一声从剑鞘中飞出,平削高飞的手。
高飞吃了一惊,没想到皇甫坚寿反应竟然如此迅速,急忙抽回了手,另外一只手则从腰中拔出了一柄短刃,亮在了胸前。
皇甫坚寿腕抖剑斜,剑锋刺向高飞脖颈。
“铮!”
一声脆响,高飞用短刀挡住了那把长剑,长剑登时断成了两截,剑尖处飞向了空中。他看到皇甫坚寿的脸上一阵惊诧,趁机进攻,短刀虚刺。
他见皇甫坚寿举着断剑格挡,露出了胸前破绽,右手登时伸出,一把抓住了皇甫坚寿胸前的衣襟,身体借力一转,用臂弯勒住了皇甫坚寿的脖子,短刀也抵住了皇甫坚寿的腰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血溅当场!”高飞紧紧地勒住了皇甫坚寿的脖子,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你到底是谁?”皇甫坚寿被高飞三招之内给制伏了,这还是他从未有过的事情,便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在我手上。下面,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让你的人都扯开,我保证那些军士不会伤害你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皇甫坚寿冷哼了一声,“一条烂命而已,死就死了,大丈夫就应该战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高飞注意到张南已经被包围住了,他带来的骑兵被围在了一个狭窄的道路上,根本施展不开,反倒是被那伙人杀死了好几个人。他急忙对司马懿道:“拿令牌来!”
司马懿急忙从包裹中翻出了一枚令牌,令牌为纯金打造,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一根羽毛活灵活现,直接举在了手里,递给了高飞。
“都停手!”高飞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
一声巨吼之后,两边的人都看向了高飞这边,在那些人眼中,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眼神,因为在他们的双眸里,看到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挟持着一个壮汉,而且那个壮汉还是山匪头目之一的皇甫坚寿。
高飞急忙叫道:“识相的都放下武器,否则皇甫坚寿就血溅当场……”
“别管我,杀了他们……”
高飞抬起胳膊肘便猛地撞了一下皇甫坚寿的后背,打断了皇甫坚寿的话,同时高声喊道:“张南!率领你的部下站到一边去!”
张南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剑,看了那老头一眼,并不认识,连老头身边的小孩也不认识,朗声问道:“你是何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这个!”司马懿一只手高高地举着那枚金色的令牌,亮在了张南等人的面前。
张南凝视了司马懿手中举着的令牌,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便向前走了几步,看到那枚金牌后,脸上登时一寒,急忙翻身下马,在众位部下的保护下跪在了地上,朗声道:“特使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请特使大人恕罪!”
此时,两拨人已经分成了两边,山匪那边的人都担心皇甫坚寿的性命,纷纷丢下了兵器,而张南等人则全部跪在了地上,任何人都不敢抬头观看。
印有金色羽毛的令牌,是高飞专门让人打造的,这种东西一共只有两枚,持有这样令牌的人只有高飞和他所派特使。在张南看来,高飞远在蓟城,皇帝舒舒服服的当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便将高飞认成了特使。
“张南,就此歇兵,待本特使查明此间的来龙去脉后,必然会有所吩咐。”高飞道。
“可是……可是末将是奉命前来剿匪,这伙山匪十分的猖獗,与我军对峙差不多有大半年了……”张南感到十分的为难,一方面是韩猛的命令不能违抗,一方面又是特使的命令,他伏在地上,缓缓地说道。
“大半年来,此间山匪的活动为什么韩猛半个字都不上报?我问你,韩猛现在何处?”
“在……距离此地不足五十里,正率领大军前来,想从风陵渡下手,围剿雷首山,末将是前部先锋……”
“先锋?先锋就带了还不到一百个人?你且退兵,告诉韩猛,就地扎营,等候本特使亲自造访。”高飞道。
“可是剿匪……”
“你还好意思说,你差点被山匪给剿了,还敢说剿匪?退下!”高飞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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