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那兰,是一个不详的女人。”兰兰操着一口西北方言说道。
庞德听到这一句话时,眼睛里冒出了一丝异彩,急忙用西北方言问道:“不详?何等的不详?”
“中原的道士说我是克夫的命,我已经连续克死了许多任丈夫,所以,我是一个不详之人……”兰兰回答道。
“抓你的又是些什么人?”
“是先零羌的人,说要抓我献给先零羌的大王。”
庞德也是凉州人,自幼生活在凉州,对那里的情况非常的了解,打量了一下那兰后,当即问道:“你不像羌人,也不像汉人,是西域来的?”
“我是羌人,是烧当羌的,只是母亲是西域人而已。”
庞德不再问了,环视了一周,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只率领了这十余骑,只是出其不意才获胜的罢了。我给你一匹马,你走吧。”
“我孤零一人,又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再遇到那些先零羌的人,又该如何是好?”那兰身上流着的血虽然有一半是羌人的,但是身体素质一点都不像个羌人,除了会骑马以外,开不了弓,射不了箭,显得很是柔弱。
庞德顿时怜香惜玉,觉得兰兰说的很对,便想了想,问道:“那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就是我的恩公,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庞德道:“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话音落下,庞德等人簇拥着那兰迅速离开了此地,开始原路返回。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庞德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朔方府。
临戎城的城墙上,旌旗林立,华夏二字迎风飘展,朔风怒号,秋风如刀,吹的那兰的身上一阵冰冷。若非庞德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穿着单薄的那兰披上,只怕那兰早已经坚持不住了。
临戎城上,守城的狼骑兵远远地望见庞德一行人回来了,便打开了城门,放庞德等人进城。
朔方原本是郡,自从高飞称帝后,便将境内所有的郡改成了府,太守改成了知府,算是正二品的官。但是朔方是华夏国的边塞,又是苦寒之地,所以跟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别的地方都是军政分离,但是在朔方,庞德一个人挑起了军政的大权,只因朔方人口稀少,地处塞外,与沙漠接壤,苦寒之极,城中除了驻军以外,连一个百姓都找不到。
进城之后,庞德带着那兰来到了知府衙门,将那兰安排在了衙门里面,并且吩咐士兵给那兰整顿好房间。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庞德拖着疲劳的身子,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房。
刚一推开门,便见一个女人直接朝庞德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庞德的腰,嗲声嗲气地道:“夫君,你怎么才回来啊,人家可想死你了……”
庞德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把将那女人给横抱了起来,然后径直朝床边走去,将女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啵了一下。
“让夫人受苦了,这里地处塞外,苦寒之极,不比蓟城。但是我身为卫将军,国中大将,守备边疆也是应该的。这些日子你可住的还习惯吗?”
女人是庞德的妻子,是一个乌丸人。高飞曾经三次下令胡汉通婚,而庞德和他的妻子就是胡汉通婚的产物,而且还是第一次。
那个时候,高飞刚刚平定了丘力居的乌桓叛乱,并且成功说服难楼等人迁徙到辽西,在稳定了乌桓人的基础上,第一次发布胡汉通婚令,庞德自告奋勇,身先士卒,跑到乌桓的居住地挑选了他现在的老婆。当时有些人并不看好这桩婚事,但是事实证明,庞德的婚姻生活很美满,结婚刚一年,便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两个人的性格也极为相似,因为庞德的老婆也是能征善战的乌桓族的女中豪杰。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你们汉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就要跟你在一起。再说,我们乌丸人都是天当被,地当床的,一个穹庐走天下,早已经习惯了塞外的生活。说实话,在蓟城我还真不习惯,现在来到这朔方,我渐渐地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对了夫君,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有点小事给耽误了。夫人,我这次从北地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你……你要纳妾?”庞夫人紧张地问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庞德说过,这一生只要你一个。我带来的那个女人,是西羌的美女,姿色可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陛下的蝉贵妃你见过吧?”
“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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