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龙心底其实也沒有底,但现在整个马王乡都把救援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他却不能说半句打破人希望的话,即使底下的人真沒一个活着,继续挖也是带给人们希望唯一的办法,他能做的只是协调各方。
至于吴副县长跑了,他也懒得去追,毕竟他们留在马王乡沒有任何用处,可能还会阻碍救援。
把枪还给苍龙后,安平静了许多,或许正如苍龙所说,即使哭他爷爷也出不來,还不如干点有用的,而不是在这里添乱。
救援从半天持续到晚上,花了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矿工们已经被困在了地下两天,而按照图纸所预定的地方,以及马乡长过來汇报的进展,简直是天差地别,马乡长说,沒有专业的设备,光是靠锄头,实在太慢了,而且地方狭窄,就是有人也用不上,大型的机械,像是挖土机这样的设备,根本用不上,因为这容易对矿井造成二次坍塌的风险,更何况马王乡也沒有多少挖土机。
“山里面都是石头,锄头都挖坏了好多把了,要是遇到一些大一点的石头,沒有一两个小时十几个人的协作,根本就挖不出來”马乡长满是焦急,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所有人都忙的甚至忘记了吃饭,也忘记了疲惫。
一百多口子的家人都还等在外面,谁也不敢松懈下來,在马王乡最好的一点,就是团结,这也是东宁人的风格,出了矿难不会有人袖手旁观,只要用的上他们就愿意免费出力來救,山民们就是这么朴实。
在乡zhengfu封锁消息,不准备救援时,他们甚至带着人冲击过乡zhengfu,只是乡zhengfu的领导太过强硬,而且早有防范,所以他们冲击不成,反而很多人都头破血流被关了起來,苍龙的到來真的是一个意外。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外乡人是何來历,但他们知道,这个外乡人正在帮他们,所以他们心底感激,尽管他们并沒有用言语去表达,但心底却对苍龙抱着一份尊重。
“让另外一个组的把这个组的人换下來,该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苍龙赶紧吩咐道,“别下面的人沒救出來,上面的人先累垮了。”
“你看我这记xing。”马乡长立即反应了过來,他还以为是苍龙饿了,在他提醒之下,马乡长自己肚子也有些饿了,“我马上吩咐人去准备饭菜。”
“等等,派往市里的人去了吗。”苍龙看了看手表,按照时间现在也应该到了,只要不出什么问題的话。
“还沒有消息,一直在盯着呢。”马乡长回过头,才想起自己派了一个人去市里,而且还是开着苍龙的车去的。
“这样啊。”苍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路上有关卡,这个派去的人即使会开车,但也绝对不敢和自己一样冲过关卡,“乡里有信号塔吗,手机信号塔。”
“有。”马乡长问道,“你要做什么。”
“给我找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线路,让人带我去信号塔。”苍龙准备以信号塔的信号,连接卫星,打卫星电话,做二手准备,如果派去的人被堵截了,那么马王乡这场救援就真的难如登天,甚至会变成一处绝地。
信号屏蔽是地方上的运营商搞的鬼,所以苍龙只要能用电脑接入信号塔,就能轻松的侵入地方部门的运营商系统,当然这也需要时间,而且在这种雷雨天气,信号塔极容易受到雷击,在信号塔下面无异于是找雷劈,所以苍龙当时是选择派人去市里,而不是用这个办法。
马乡长不在问什么,很快给苍龙找來了需要用的东西,随后他安排人去吃饭,苍龙带着安去了马王山上的移动信号塔。
一般的信号塔都有一个维修室,这个维修室是封闭的,苍龙拿着老虎钳直接把锁剪断走了进去,里面并沒有人,这个工作室是地方运营商的维护人员专用的,所以里面都是一些普通人看不懂的接口和设备。
苍龙找了个方便的地方,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线路,随后将其中一根线直接给拔了,一旁的安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问:“我们不是來侵入系统的吗,你怎么把线路给拔了。”
“这个光缆是连接地方运营商的系统的,当这根线被拔断了,那么在地方运营商的系统上就会出现红se的故障信号,他们就会派人來修,但同样也可以切断地方运营商对这座信号塔导线的控制,如果顺利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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