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下来就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朵,回她的话,“好,我等着法院传票。”
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多少是了解一点,此时也清楚他说要做也不是只是说说而,心思一慌,手忙脚乱的就要逃脱出去。
以薄锦墨的伸手,想制服一个女人只不过是单手就能做到的事情,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办法,挣扎是本能。
他就只出了一只手,将她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无论怎么用力怎么踢他捶打他眼前的男人都是纹丝不动的,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淡淡的冷静的看着她逆。
像野兽享受猎物的挣扎,耐心而玩味。
这种力量的悬殊太过清晰,盛绾绾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过是无谓的挣扎,但也没办法试都不试就任由自己被他为所欲为。
又或者说,跟本身对这件事情的排斥比起来,更加排斥以任何的方式再跟他有所牵扯。
没办法从他手里挣脱出去,她改变了主意,在他怀里再次转过身,用手猛捶门,手握成拳砸得又快有重鼷。
原本想等她自己闹腾够就放弃的男人,看她像是不怕疼似的死命的砸门,终究还是忍不住拧起了眉,将腾出来的手将她两只手一起扣着压在门板上。
紧跟着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低沉的声音明显的恼怒,“盛绾绾,让这张门把你的手给砸破,看会不会有人听到。”
愚蠢之极。
又咬又亲的,已经分不清是惩罚还是亲昵,就像他说的话,也分不清是心疼还是嘲弄,但那些男人的味道跟气息一并湮没而下,除了逃离还是想逃离。
“你给我滚开,”她躲避着他凑上来的下巴跟唇舌,甚至是无处不在的存在感,她刚忍住了叫人只是拍门,就是不想进一步的激怒他,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已经逐渐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了,只能顺着本能尖着嗓子喊,“林皓,林皓……”
勒着她的腰的手臂进一步的收紧,她甚至一下子呼吸困难起来,她背对着他所以没看见镜片下徒然血红的眼眸和阴云覆盖般的阴鸷。
薄锦墨这种程度的力气箍着她的腰,对她本身而言已经算是一种暴力了,虽然他毫无察觉。
好疼,疼得她的眼泪都猝不及防的伴着慌张跟无措的情绪全都涌出。
然后,大滴大滴的落下。
就正好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手背身上。
那眼泪滚烫又沉重,更像是砸在了他的心田上,然后灼出剧烈的烧伤,热烈的燃烧,像火烧在皮肤上,痛感无法克制得。
他低头,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巴掌大的脸颊,毫不犹豫的低头一一吻去。
但眼泪是吻不完也吃不完。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跟欲一望,几乎是掩饰不住的。
他在预料他们结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等到那一天他势必会舍不得她,甚至会需要花很多的事情去忘记跟释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这三年夫妻生活中,深夜难眠时靠在他胸膛上恬静安详的睡颜,是清晨起来时枕头上的脸,是她时不时踮起脚尖亲上来的吻,又或者是饭桌上撑着下巴叽叽喳喳的高兴和烦闷?或者还可以早一点。
又或者,还能再早一点,更早一点。
不过他也已经想好,必须舍去的,花时间舍去就是。
他是复仇者,功利而清醒,感情从来不应该成为最重要的东西,他这样的人,也注定要割舍。
更何况在感情里,爱情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盛绾绾,就只是他人生中属于感情里的那一部分,再切割出来的另一部分,仅此而已。
谁让她是盛柏的女儿,他接受不了她,以后,他也将会成为她接受不了的那个人。
女人的哭腔在安静的三楼更安静的书房显得太清晰,她一边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后一边掉眼泪,一边哭,并且一边叫林皓的名字。
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薄锦墨脑袋里有根冷静的弦还是刹那间崩断了,他力道大得恨不得把自己摁进自己的骨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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