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略显腼腆地挪开目光,在酒精的促使下微不可察地向他身边凑了凑,“你觉得呢?”
“你很漂亮,非常迷人。”冯平坦诚地回答到,鼻端传来若有若无的幽香,端起盛着龙舌兰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压下心浮意乱的悸动,转头直视她略带侵略性的眼神,“冒失地问一句,你从美国来?”
“是的,我在德克萨斯州出生,三岁时随父母搬到纽约,去年接到了南加大的入学邀请,你呢,神秘的东方男孩?”似乎感觉到冯平的不自然,艾米莉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保持着足够暧昧却不会显得过度亲密的距离,唇角弯起优美的弧度同他闲聊。
“我?”冯平仔细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实在没什么可以拿来充作谈资的,老实地回答到:“生于此,长于此,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此而已。”
“高中生?你确定?”
“呃……事实上,还要等到一周以后。”
艾米莉“哇噢”了一声表示惊叹,“你怎么会说如此流利纯正的美语?”
“中国有句古谚语:书中自有黄金屋。”冯平随口解释了一句,反问她到:“据我所知,加州生活着不少华裔,怎么看起来你似乎对我们的国家很陌生的样子?”
“那些自称香蕉人的家伙?饶了我吧,我所认识的华裔加起来会说的汉语不会超过10句话,对你的国家来说,他们和我一样陌生,当然,南加大也有不少中国籍的留学生,但他们……”艾米莉皱起可爱的眉头仔细想了想,似乎找不到恰当的方式来形容,“……非常内向,而且很排外,很少会跟除同胞以外的人们打交道,当然,也有比较另类的存在,只是很少遇到罢了。”
冯平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你在大学主修什么科目?”
“计算机科学,枯燥而乏味,我父亲的建议,只过了三个月我就后悔不该听他的了,我本来想报考新闻管理或媒体学专业的,当个记者,享受公费津贴去世界各地旅游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去过加拿大、墨西哥,欧洲则去过法国、瑞士和德国,这还是第一次来到亚洲。”
“你和同伴的勇气令人叹服!”冯平恰到好处地恭维了一句,“毕竟不是每个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士都有胆量飞越大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停留的。”
“如果这个国家的人都像你一样友好,我相信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珍妮教过我防身技巧,她可是个格斗专家,我曾经亲眼见她赤手空拳打败三个街头混混,他们每个人都比你要强壮一倍!”艾米莉自豪地宣布到。
“对于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冯平向正跟一位中年白人绅士眉来眼去聊得火热的珍妮弗看了一眼,悄悄开启了雷达,“她是你的保镖?职业军人?”
“曾经是……”艾米莉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冯平摊开手掌,“猜的。”
“猜的?难道……”艾米莉向后仰了仰上身,认真地审视着冯平,“你是个……灵媒?”
“灵媒?”冯平琢磨了几秒钟才明白这个单词的含义,随即反应过来,老外在某些方面比国人还要迷信,“按照你们的理解,我想是的,当然,除了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外,观察和推论同样很重要。”
“你怎么做到的?”艾米莉兴致十足地问到。
“从她的姿态和动作,还有肌肉和骨骼的强韧程度,不难推测出曾经接受、甚至依然保持着长期的、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而且她这里……”冯平指了指艾米莉略显骨感的右肩,信口开河地胡侃到:“和另一边肩膀不太对称,虽然不太明显,但也能看得出来,记得某本医学期刊上介绍过,如果不是受过难以彻底愈合的创伤,便有可能是长期抵肩射击,步枪的后座力不断对肩部骨骼冲击造成的后遗症。”
见艾米莉湖水般温润深邃的眸子越睁越大,冯平很得意自己的话对她造成的心理冲击,抓过她捂在性感红润的双唇上的右手,在自己手掌上摊开来,手指从她手腕上划过,轻轻抚摩她的食指,半真半假地推论到:“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也应该经常有机会练习射击,不过似乎以小威力的自卫手枪为主,因为你指尖的皮肤虽然因为经常扣动扳机而略微显得有些粗糙,但腕关节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形变,如果经常使用大威力的军用或警用手枪,则又会是另外一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