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些心疼地给他揉揉手背上的指甲印子,“那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可爱的意思。”冯平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李想转着点漆般的双眸,回想着那只小狗憨态可掬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就是跟你一样是个小滑头,你怎么教会它传纸条的?”
冯平心说这倒不好解释清楚,便随口糊弄到:“狗通人性嘛,平时教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胡说八道,信你才怪,那小狗有没有名字?”
“俺家老姐给取个名叫小虎,喜欢的话借你玩几天?”
“我妈可不让养小动物,怕有细菌,对了,我记得你没改名前也有人叫你小虎的?”李想看着冯平刚修过的青皮脑袋,跟印象里小虎的样子重叠起来,止不住地唇角弯起,忽得想起昨天老妈说过的话,羞意上涌,转过头不去理他,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烟味。
冯平见她皱眉,扭头看那俩青年正夹着烟卷大声争执着先玩“1942”还是“双截龙”,知道是坐车去市里玩游戏机的,悄悄问李想:“我去跟他们说把烟掐了?”
“不用,打开窗户就行,正好有些闷。”李想抬手想开车窗,冯平手快,侧过身子把她座位旁的车窗拉开一条缝,早上的头班车,虽然不是后世常见的空调车,车窗也都关得严实防止夜里刮风下雨,一阵凉风吹进来,烟味才淡了些。
那俩青年一边说话一边不时地回头朝这边看来,见那初中生模样的少年跟那容色清丽青春迷人的小女生态度亲密,都有些义愤填膺般的不平,不约而同地捡平日里得意的事拿出来高声谈论,想引得那女孩注目,一根烟抽完,又各自续上一支,似乎巴不得那少年过来理论,好小小地教训他一番,冯平哂然一笑,对这种小毛孩子的把戏不会放在心上,倒是李想怕他跟人家起了冲突,虽然知道他拳脚了得,也不愿多生是非,只是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冯平倒落得好享受。
公家的班车不担心营利问题,除了沿路的站牌上了几名乘客,并不像后世里个人承包的客车那样走走停停,约莫过了20分钟进了市区,售票员问,“公园有没有下车的?”那两个青年起身下车,高个儿的还回头朝后看了一眼,见冯平牵着女孩向公园门口走去,听见同伴催他,才有些不舍地穿过马路,钻进了路对面的游戏厅。
作为市政拨款维护管理的便民工程,公益性的赵都公园不售门票,除了赵王台等几处古迹需要单独买票参观外,大部分景区免费供市民浏览休闲,冯平拉着李想的小手拾级而上,穿过高大的仿石牌楼式大门,沿着给苍松翠柳掩映得凉风习习的大路悠闲地前行,今天是周一,公园里游客不多,但沿路也见到几对热恋中的男女青年相拥着坐在长椅上,此时风气保守,倒是没有当众激情拥吻的,李想见冯平敛着眸子看过来,知道他心里没想好事,偏过头不去看他,虽然有些羞怯,不过想着在市里不虞给熟人撞到,便大大方方地跟他十指交叉地握着手并肩而行。
冯平前世东跑西颠地到过不下十个省份,也不乏在名山大川风景名胜驻足或路过的机会,只是平日除了网游外,对旅游之类的消遣一向不甚热衷,此时满心满眼只有身边的小女人,觉得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她半分容颜,对于游客来此必登的赵王阅兵台也提不起兴趣,李想心思更是简单,只要不在家乡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小镇子上逗留,只要有这个宠爱着自己的少年陪在身边,无论是风景秀丽的园林还是穷山恶水的荒野,对她来说差别不会太大。
公园占地极广,二人沿着湖边漫无目的地逛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公园的中心地带,冯平见李想粉颊冒汗,问她,“找个地方坐一会?”见李想点头,便牵着她走到花树丛生的草坪间,找了张石椅坐下,鼻端闻到阵阵幽香,也分不清是从花树还是少女身上传来,惬意地闭上眼,深深地嗅了一口。
李想从小包包里拿出手绢,见冯平腆着脸伸过脖子来,皱起可爱的鼻翼笑他:“想得倒美!”还是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迹,冯平拉过她藕节般圆润的小臂,往怀里轻轻一带,女孩下意识地左右瞅瞅,见四下没人,才小翼地贴着他坐了,见冯平伸胳膊要搂自己的肩头,忙抓住他手腕子,“不许动手动脚,跟你很熟吗?”
冯平大叫冤枉,“这位童鞋,咱们是来谈情说爱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