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隐瞒我和徐岩的关系”。宁夏脸上挂着浓浓委屈,生怕他会误会,她又哭着解释:“你一直都没问过我,我想和你说的时候,又没找到机会,就一直拖到现在,可是翌寒,你要相信,而且我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发什么短信给我,我真的从未想真正隐瞒你什么,我们是夫妻了,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我怎么会对你心存二心?”
“说的可真比唱的还要好听”。叶翌寒嘴角上挂着冷然弧度,就差没仰天大小两声了,他清冷的目光中充满了讥讽,死死盯着宁夏,忽而一笑,笑容中尽是嘲讽:“我要是今天没看见那条短信,你能对我坦白?宁夏,你承认吧,嫁给我叶翌寒,你其实心里一直就不甘心,你看不上我,你是个追求享乐主义的漂亮姑娘,你看不上我这个当兵当到傻的大老粗!”
宁夏哭着摇头,刚要反驳,就见叶翌寒伸出手来挡在她面前,她眼中泪水更加汹涌划出,死死咬着红唇,不用哭声泄露出来。
正在气头上的叶翌寒就差没杀人了,他伸手挡在宁夏面前,阻止她上前的脚步,俊颜黑沉,冷沉的嗓音中更是透着冷漠:“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咱们现在都心情都不平静,说的再多,就要打起来了,我今晚不回家了,你一个人好好想想,我们接下里的婚姻应该怎么办?”
冷酷嗓音顿了顿,他又继续嘲讽笑了笑:“如果你要觉得我挡着你和徐岩修复旧情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让位”。
丢下这句讥讽意味十足的话,他就转身离开,上了车,直接将车给开走,看都没看宁夏一眼。
等宁夏回过神来,跑上去去追的时候,他已经发动车子,急速飞驰而出了。
直到现在宁夏才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动怒了,他走的无影无踪,徒留她一个人站在这,像是傻子似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渐渐地,被这种冷淡无助包围,宁夏弯腰蹲了下来,她满脸恍惚沉痛,双手抱着手臂,委屈哭了起来,那个男人怎么能那么狠,就把她一个人给丢在这了?
周边路过的行人见宁夏哭的这么伤心,纷纷侧眸打量,但宁夏却顾不上那么多,她只觉得委屈,在她眼中,那个男人一直对她宠溺有加,突然间变的如此寒霜绝情,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
开着车,叶翌寒心烦意乱的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眉梢紧皱,满脸阴沉,看上去极为骇人。
有些事情,他不想去深究,但那就像一根刺卡在喉间让他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可单单一点就让他忍不住发狂,背着他,宁夏竟然和徐岩私下里还有来往,这样的认知,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是,他的确可以包容宁夏任何的缺点,但却不能接受她和别的男人藕断丝连,这无异于是在打他叶翌寒的脸。
……
最后,叶翌寒开着车去了省人民医院,也就是今早送昏迷的伍媚去那家医院。
他买了饭拿去的,但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他微微皱眉,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在病房里炸毛的方老二。
他满脸的风尘仆仆,看上去像是刚从北京过来,此刻手指着还没醒的伍媚,声音要多恶毒有恶毒:“方子,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嘛?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个女人即便在昏迷中也在抗拒你,你还有什么好稀罕的,赶紧给我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回北京!”
方子被骂的哑口无言,面对方老二的指责,他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刚刚要帮伍媚擦拭身上,但却被她伸手挥开了,哪怕在昏迷中,这个女人都讨厌他。
方子既挫败又悔恨,也许在一开始的相遇中,他就错了……
“你他妈赶紧把你脸色这破败神色给老子收起来,跌份不跌份啊?”见方子面露沉痛,方老二双手叉腰,忍不住怒骂了起来:“咱爸咱妈把你养这么大,也没见你在他们生病的时候红过眼睛,现在就为了这么个下贱货,你还能红了眼睛,方子,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嘛?”
方老二真是气的就差吐血了,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自然是打心眼里希望他好,可他现在倒是长本事了,瞧瞧这满脸憔悴模样,他刚进来,还以为吞安眠药自杀的不是伍媚而是他呢!
这样的话,方子这几个月已经听的耳朵都生茧了,从一开始的怒意反驳到现在的淡然,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就这么适应?
心底苦笑一声,方子将目光移开,眸光爱恋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伍媚,心中暗想,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方老二都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见方子还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真是气的就差没砸东西,稍一转眸,就见叶翌寒来了,他刚开始还不相信,定眼一看,站在门口的可不是叶翌寒嘛!
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方老二连忙走了上去:“翌寒,你来了正好,你给我好好劝劝方子,这伍媚都吞安眠药自杀了,他还有什么好稀罕的?直接丢下点钱不就得了?”
他这个弟弟在家里一向是小霸王,家里谁不让着他?就连那个不争气的大姐在瞧见他的时候还有两分忌惮,更别说家里的父母了,那真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可劲的拿出来给他用,可他倒好,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为了个犯贱的女人,在医院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不是他不高兴,而是方子实在太过分了,连父母都没这么照顾过,现在倒来伺候伍媚了,可真是够可以的。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带了点吃的来!”叶翌寒看了一眼背影阴暗的方子,薄唇扬了扬,沉声安慰了起来:“方子,你过来吃饭吧,别担心了,今早医院已经说了,伍媚已经脱离了危险,等明个她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他不擅长安慰人,就连说出来的话也都是硬巴巴的。
方老二却突然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瞪着叶翌寒,惊愕问道:“翌寒,今早是你送他们来医院的?”
叶翌寒知道方老二在生气什么,他稍稍抬眸,冷睥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是,之前他也挺看不上方子这柔柔捏捏的性子,总觉得不就是个女人嘛?少了她还不能活了?
但现在,这样的观点却让他彻底改变了,人活这一辈子,总要被一些事牵盼,如果说宁夏是他的牵挂,那伍媚绝对就是方子的心魔,得不到伍媚的笑脸之前,他绝对不能心安。
方子微抿着薄唇,像是没听见叶翌寒的话一样,他依旧是一副沉默淡然的模样,看上去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方老二熟悉叶翌寒的每一个神色,都是打小就认识的发友了,他的神色,他最为清楚,见他沉默,他更是气的差点骂人,双手叉腰,他将领口的扣子微微解开,怒气冲天道:“翌寒,你竟然去帮方子那个混蛋?你知道嘛?我收了他的公司,对他的朋友都打了招呼,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去帮他,你倒好,还帮他送伍媚来医院?”
冷酷的声音顿了顿,方老二眸光一转,阴狠瞪着至今仍旧昏迷不醒的伍媚:“这个女人就是厉鬼,她就是来要我们方家命的!”
在方老二的冷言冷语中,方子表现的十分淡定,这种话,他听过早就不止一遍了,既然老二想要骂,那就让他骂好了。
可叶翌寒听在耳中却微微皱眉,他扫了一眼昏迷中脸色苍白的伍媚,对着发疯愤怒的方老二沉声吐口:“老二,差不多得了,人家伍媚现在还没清醒,你有什么话还不能等人家好了之后再说?”
“翌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方老二像见鬼一样瞪大了双眼,他乌黑瞳孔中闪烁着惊异光芒,惊诧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没好气道:“你可一向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平时见到你提到伍媚都是皱眉厌恶,怎么今个倒是好心的为她说话了?”
他们这一群兄弟中,可都是一个个比一个的狠,尤其是翌寒,早年没娶媳妇的时候,更是一副黑脸,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娶了媳妇的缘故,这为人处事越来越优柔寡断了。
现在更是过分,竟然为伍媚那个女人说话了,他可记得之前可是翌寒头一号反对方子和伍媚在一起的。
叶翌寒皱着英挺剑眉,面对方老二的惊愕,他只是黑着脸,沉声道:“这是医院,我不过是担心,你声音这么大把医生都给招来了!伍媚固然是不好,但你也不能这么逼方子,他好歹也是一个大老爷们,被你逼成这样,你就不怕他哪天真和你生气?”
而且他真的相信,如果伍媚真的出事了,方子绝不会独活,他们能看的住一次,还能看的住一辈子?
“你瞧他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还能和我生气?”在叶翌寒黑沉似墨的目光下,方老二一噎,微侧眸,扫了一眼看不出神色的方子,倒是乐的冷笑起来:“他现在眼中只有他的伍媚,谁的话能听进去?我这大老远从北京赶过来,在他旁边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话了,可他就是牛逼,硬是理都不理我,眼睛直直拉着伍媚,生怕那女人能从医院逃走”。
方老二一来南京看见方子和伍媚在一起,就气的呕血,想当年,他们哥几个,可是北京城一霸,可现在倒好?别说霸不霸了,就方子这个痴傻样,连个正常人都比不上,为了伍媚,连好端端的公司都不搭理了,要不是他从中插手,早就被敌人吞噬的干净了。
这话叶翌寒倒是赞同,现在的方子的确是失了生趣,眼中只有伍媚,怕是现在公司倒闭,他也一点波动都没。
心底苦笑一声,他有些难堪的想对,现在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和宁夏闹的换愉快,甚至都没地方去,最后没办法才来了这看方子。
将他眼中的黯然苦涩看在眼中,方老二怔了怔,随即摸着下巴,狡诈笑了起来:“翌寒,你这好不容易从部队回来,不好好回家报着媳妇恩爱,跑这来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他紧接着又揶揄笑道:“你可别说你是和方子兄弟情深啊,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要说以前,我还有点信,但现在我是打死也不信,说吧,是不是和小嫂子吵架了,所以才被赶出来了?”
对面男人满脸的八卦兴趣,叶翌寒浓黑剑眉皱的更深,他阴沉视线微微移开,下意识反驳:“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的?说完方子又来说我?我和宁夏好的很,不劳你操心”。
怕他又要问个不停,叶翌寒放下手中东西之后,他直接转身离开:“方子,东西我给你放这了,饿的时候记得要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打小的发小玩伴,方老二太熟悉叶翌寒了,见他放下东西之后急着要走,他幽深黑眸中划过一丝精光,笑意盎然走了上去;拦住他离开的脚步:“你说你急什么急?没吵架就没吵架嘛!这时间还早,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回家搂媳妇吧?”
“当然不是了!”叶翌寒下意识冷着脸反驳。
方老二要的就是叶翌寒这句话,当下脸上笑意越发浓重:“既然不着急回家,那咱们今晚就出去好好玩玩,在这和这女人共处一室,阴气可真中!”
说着,他朝着叶翌寒暧昧一笑,在他耳边肆无忌惮的笑道:“我认识一家夜总会,既安全又安静,里面的姑娘可是一个比一个美艳,翌寒,你可别说兄弟不够意思,今晚我就带你去开开眼界,免得你总是被你媳妇欺压,这家里的娇花再好看,哪有外面的野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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