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必要。
而且这个男人还有江雪,还有檀娇娇,昨天晚上他还和江雪在病房里……
想到昨晚的事,胸口就闷闷的发疼。
“摆着张脸给谁看。”
男人两指擒住了她尖巧的下颔,迫使那张郁郁寡欢的脸与自己对视。
此时的江云燕敏~感的很,拨开他擒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冷冷道:“别碰我。”
昨天晚上,这个男人的这只手,应该不知道摸了江雪多少地方了吧!
尽管早已知道檀冰亚和江雪在这六年,肯定发生过不少次关系,可在昨晚亲耳听到时,心底还是堵得难受。
“你身上哪寸肌.肤我没碰过。”
檀冰亚收手,倒也不屑。
嘲讽的语气,俨如把她这话当成在装清高,欲擒故纵的把戏!
江云燕气打不出气,把错全都指到他头上,讽刺道:“是啊!你不止碰过我的,你还碰过江雪的!还碰过其他女人的!没
准天下所有女人你都碰过了呢!可了不起了!”
坐在前头开车的秦源满头黑线……
谁不知道他家大总裁禁~欲了六年!这日子过得有多清心寡欲。
别说染指了,就连和女人牵牵手这种事都没发生过呢!更别提碰别的女人了!
檀冰亚冷睨了她一眼,没解释。
眼神,仿佛在看她的无理取闹。
很冷,很不屑。
******
一路,坐在车里的两人就再没开口过。
最后迈巴~赫在医院门口停下。
昨晚因为‘病房叫~床门’事件,导致江云燕没心情去看唐炫,今天身为他的员工,被点名来医院看老板,就顺便同檀冰亚一起来的。
只不过这个男人来看的人……是江雪。
才步入医院大门,就迎面传来女人娇嗲的声音……
“冰亚,你来啦~昨天晚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江雪一见檀冰亚,就主动上前挽上他的臂腕,迫不及待的宣示占有权。
两眼直直的落在身侧的江云燕身上,想从她面上看出端倪。
“云燕,冰亚,你们也来了。”
不远处,江祁山和陈梅也一同出现,“本来是后天小雪出院的,但今天医生准许,这孩子就迫不及待要走。”
“这下正好,云燕,既然你来了,就和我们一同送小雪出院回去,而且,小雪这几天一直找你有事和你说。”
江云燕看向一旁的江雪。
从昨晚江祁山就说她找自己有事,莫非真有什么事?
但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只不过想到天天的事要同江雪说清楚,江云燕还是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刚要走,江雪就翻找着包,道:“啊呀,我的钥匙包忘拿了,爸,你们等我下,我回病房一趟。”
“江家的钥匙?”
从来不管闲事的大总裁,居然不咸不淡的开口问了句。
江雪没起疑,不避讳的说:“是啊,还有爸公司里的钥匙和檀家的呢,所有钥匙都在那个钥匙包里!”
檀冰亚难得牵住了江雪欲要离开的手,“秦源去取,你身体不好别跑来跑去。”
深黑的眸底似有笑意拂过,可那般彻骨寒冽,让人联想到‘笑里藏刀’四个字。
江雪怔在原地未动。
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这六年以来,第一次听到檀冰亚开口关心自己的话!
不知道这个男人最近怎么回事,上回亲自送鸡汤过来给她喝,这次又担心她流产后身体不适,不易走动。
可是昨晚他又碰了自己啊……
一下子觉得这男人真是深不可测的很!
那种感觉就如同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唯他所控一样!
“冰亚说得对,小雪,我们先上车,让秦源去取。”
显然,六年以来,江家人已是把檀冰亚当成了自家人,没有半点不放心。
江云燕站在一旁,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
心底愈发觉得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不止因为檀冰亚,还因为江家,她就如同被遗弃的孩子一样,看着自家人团圆,却独独被人遗忘自己的存在。
江云燕走得很慢,慢到离他们有十米远的距离。
想一会儿默默从他们眼里消失,可最后却因檀冰亚有意无意的回头,而阻止她有离开的想法。
饭店里。
因临时回江家,佣人没来得及准备饭菜,一席人就去外头用餐。
小圆桌前,檀冰亚则是主动坐在江云燕身旁,放在靠她这边的手机振了振,本是无意一瞥,结果一不小心看到了短信内容……
檀总,昨晚拿到的密码我……
没来得及把字看完,手机就被男人的大掌盖住,于是去了檀冰亚手上。
至于这男人回复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只留江云燕一滩浑水想着。
密码?
什么密码?
还是昨晚拿到的??
记得昨天晚上她去江雪病房的时候,檀冰亚还在,那就说明密码不是檀冰亚拿的,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是什么密码?商业密码?还是……?
不管是什么,应该都和她无关吧!
再没过一会儿,檀冰亚的手机响了,他拿着手机离开包厢后。
原本的中心人物走了,一下子江云燕成了这几人的中心人物。
“云燕,听爸说啊,你前些天出去散心了?散得如何?打算往后怎么过呀?”
江雪笑眯眯的看向她,俨如一个温婉和蔼的姐姐,一点也不像那个绑架了她宝贝儿子,并威胁她离开海城的女人。
“姐,我的事以后不劳你费心!以后怎么过,也不
用你……”
“混账!”
桌面上‘砰’的一声,震得台子上的碗筷都上下震了震。
江祁山未放下筷子的手,指着江云燕就道:“怎么和你姐说话的!害得你姐流产,不知道道歉,居然还敢在这里出言不敬!你姐现在刚出医院,身体还没恢复,她都知道关心你了,你是一点都不懂心领?!”
心领?
呵!
她领什么?领江雪对她宝贝儿子的绑架吗!
若不是顾及到会伤害到小天天,她是一点都不介意在这里打开天窗说亮话。
“爸,既然你现在这么讨厌我,我就先离开了,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
江祁山拿过包,起身就往门口走。
从小,就是江祁山处处向着江雪,她没有母亲是可怜,但倘若有父亲,却还得不到半点疼爱,那才叫可悲!
“给我回来!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江祁山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江云燕背后砸去——
几乎同一时间,包厢门重新被人打开……
檀冰亚精准的握住了向这里扔来的玻璃杯,眼底,在看到扔来的这个杯子时,早已冷若冰霜——
“冰……冰亚……”
“那个云燕,爸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生气才……”
“嘣——”
重回到檀冰亚手里的玻璃杯,又碎了一地。
在他摔碎玻璃杯的声音里,暗藏警告、敌意……
那双深邃的黑眸射出阴鸷冷血的光,如同一把利刀,剜过所有人的脸庞。
“谁再动她下试试。”
比起他冰冷到没有起伏的声音,他的眼神要来得更为有力、强劲。
仿佛不用多说,这个男人鹰隼的眼神,就代替了所有的语言——
******
“檀总,您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饭局过后,秦源第一时间开车来接檀冰亚。
江云燕则自己开车回去。
车厢里的气氛,不由变得严肃而沉重……
一份密封的黄皮袋子静静放在那里,谁也不知道这样东西的重要性,更承载着未来江家的变数……
窸窣的声音过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抽出了袋子里那张泛旧的纸张——
白纸上有着泛黄的印迹,告示着纸张的年数。
“檀总,是您找了六年的这份吗?”
纸上,‘遗嘱’两字的墨迹已被岁月洗涤得褪色……
此刻的车厢几乎沉寂得像没有人一样。
良久后,檀冰亚才问:“调包了?”
“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