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下去,就势必要走出这个院子,而迎接她的就是那层层骸骨铺积的路,她不想要谁死,都是没有了任何的权利,除非,你有那个还要大的权利。
他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所以,她需要将你们保护好,只不过……一个只是懂些权益之术的人,在这个满是污垢的后宫中生存,真的是会那般的容易吗?
看着那个让人感觉到很是无奈的视线,悠冉只得转过头,对着翠儿说道:“怎么甜点还没有拿来啊~你快去催催~”
“是!”翠儿赶忙应道,刚刚悠冉突然转过身来,害的她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来不及收回了,她只是有些担心主子而已,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看着翠儿匆匆忙忙离去的身影,悠冉忽然觉得好累,这个地方她住的久了,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那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会觉得舒心,可是这偌大的院子,他有的只是那越来越寂寞的心思,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必须要呆在这里,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是渴望自由的存在。
“算了,好在我在这里过的还算舒坦,这样一辈子,也不错。”悠冉喃喃道,说完又是自嘲的一笑。瞧瞧自己已经堕落成什么模样了,现在的自己,和那些独守空房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盯着一个珍贵的名头罢了,如果连这个名头都是去掉的话,她在整个后宫里,又该是怎样的地位呢?
想罢,便是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盯着有人送上糕点来给自己吃了,是了,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就是她当初奋斗的目标吗?那么现在呢?呵呵,就这样的持续下去吧,撑下去也好,撑不下去也罢,她都是不会在乎了。
“太医!他怎么还不醒!”隐约间,听到了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在身旁严厉的质问着。
“这,这,老臣觉得一会儿便是能醒了。”一位声音苍老的如枯木一般的,很是难听,让的悠冉就是皱了皱眉头。
“皇上,主子,主子好像要醒了!”这是一道充满了信息的声音。
“悠冉~~”那道威严的声音变得温柔,还有那么一丝的心疼在里面。
悠冉挣扎着睁开双眼,却还是看见床前一大堆人正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她顿时就是傻了,问道:“那个……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众人沉默,闫炅一挥手,所有人都是知趣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两个人。
悠冉躺在床上,看着闫炅那说不出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悠冉竟然是从哪里看到了一丝的哀怨,是错觉?
“你昏迷了两天了。”闫炅平淡的说道。
两天?!悠冉心中一惊?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是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闫炅看了她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医说你这是心病,是不是嫌我不放你出去,所以你就生气了,你这样容易气坏了身子知不知道。”
看着一脸责备但是很是让人感到关心的闫炅,悠冉觉得这个小子最近好似是一直都在这种温柔状态下啊。
悠冉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有点闷而已,不用担心。”
“怎么不用担心!”闫炅突然吼了一句,看着悠冉怔愣的脸庞,又想起太医说的,不能太刺激病人的话语,便是又放软了声调,说道:“你这一次是两天,下一次又是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了,悠冉~我还想要和你有个皇子,我还不想要要失去你啊。”
对着闫炅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悠冉只有说不出的郁闷,她无奈的说道:“你不用瞎担心,只要你能够每天让我出去放放风就行了!”
“好!我发答应你,每天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可以自由的在皇宫里。不过晚上要回来,夜深露重,万一在感染了风寒就麻烦了。”闫炅可以说是立马就答应了。顺带还是说了一句关心的话。
悠冉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便是流出了疲累之色。
闫炅察言观色知晓悠冉这是累了,也是识趣的站起身来,看着悠冉温柔的说道:“你现在好好休息,明天就是能出去玩了。”
“嗯。”悠冉应了一声,便是闭上了眼睛。
那轻轻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屋外,悠冉方才是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