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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七章 真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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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是应该写一写的吧。做电子书的时候搜集了这么多关于《阿飞正传》的影评来看,一篇一篇的看过去,只是无动于衷。我已经忘了,或者从来就不知道《阿飞正传》有多么好。又是如何一个好法。让我怎么说呢?旭仔是个怎样的人,而无脚鸟的故事背后有多少宿命的伏线?真的真的,我说不出来。如果有那么多的曲折才可以看见最末处那一点点的启示,我情愿放弃探险的精神——生命中有多少的得过且过?

    像旭仔那样放弃至生命一无所有。或者何宝荣也是这样的人。但旭仔那么年轻,生命本该新鲜的有着芬芳青草的味道,但偏偏不,那么早、那么年青就开始在脸上堆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王家卫说《阿飞正传》是他小时候对事物的看法,可以怎么有这样早熟的记忆?生命一开始就糜烂至此,新鲜的身体有着腐尸的气息。 片子里流动着绿色。绿色真是一种最讽刺的颜色,绿油油的向阳植物,有着生命的力量。但阴暗角落里的苔藓也是绿色,并且绿的更深,尸斑也是隐隐的绿色。从出生到死亡,绿,一个好讽刺的故事,绿色是最疯狂的颜色。 小时候掐死一只毛毛虫,染了一手绿色的血液。有很多有一搭没一搭的联想,关于绿、关于阿飞正传。 闭上眼睛都是光影的碎片。手抚过他的脸时,他轻轻衔住那手指,既无心,又无限温柔。暗示想要和他结婚,但是却触及了他不可碰的那根神经,言语与言语之间,有长久的静默,那静默里,是对别人无法解释、对自己也同样无法解释,最哀伤最沉痛的地方。雨夜他的脸扬着。望向没有焦点的远方,他的脸熠熠生辉,那一刻他决心出发去给自己一个交待,脸上的光明和宿命的黑暗交错。徒然触痛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大步离开,决心要给那个遗弃他的人一个最无谓最坚强的背影,无脚鸟收拢翅膀,向地俯冲,坠落的姿势却是如此坚定有力,义无返顾。 我以为我看了很多很多遍的《阿飞正传》,但其实不。我以为我可以对他永远保持缄口。但其实不。 为什么一定要说呢?这样一部和自己的青春混淆不清的片子,可能有一种人,因为太早明白生命的希望从来都无,于是一开始就开始随波逐流,青春像从来就未有过,但又最顽固,永远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以为对青春放手的姿势可以很轻松。既然青春的美德从未曾拥有,只是徒留一个长长但虚弱的尾巴,但又或许正是从来没有拥有过青春。所以更加变本加厉的贪恋——看见林夕写《青春残酷物语》,我笑得没心没肺,嘲笑多大的人了,还青春忧郁综合症啊?我一直笑,以为这样就听不见哭声。 幸好有很多东西可以代替我们哭。比如这样一部电影,如果我们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已盲,看不见路旁的路标指向何处。但是我们可以至少在别人的故事里看到,无论多么曲折的道路,那路标只有一个,明晃晃的指向幻灭。 曾经很喜欢幻灭这个词。像砸碎了一个万huā筒。以为可以明白那个美丽世界到底何在,却发现只是一个骗局。希望的毁灭有一种头晕目眩的美丽,面对着一地的彩色碎玻璃。 第一只万huā筒破碎的那天,并不知道以后还有一只接一只更多的万huā筒要砸碎,我们以为自己没有那么笨的。 一直到砸碎最后一直万huā筒才甘休。旭仔捧着一支最美丽的万huā筒,那么美好。让人又多生了几分希望。旭仔以为自己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他捧着那支万huā筒,还是决心要看一看,如果这次他看到了〖真〗实的美丽,或许他就能找到一个理由全心全意的拥抱世界。 可能飞翔和坠地都是同样需要理由的事情——这样我们可以把责任推开,这样我们就可以假装不是自己的意志,只不过是,恰恰如此、只有如此,于是不得不发生。 那一刻旭仔是这样想的吧。他的母亲终于肯告诉他关于自己的身世,却又要加上这样的话:“你以前做人,总拿这个做借口。你以后不可以再用这个借口了。你想飞啊?好吧,你飞呀。你要飞就飞得远一点。你不要有一天让我晓得,你一直在骗你自己。”他听着,身体微微晃动,目光游移着,不敢直视他母亲的眼睛。待他母亲话说毕走开,他才慢慢转过头来,眼神里有张荒和无所适从——那一刻旭仔几乎要承认,如果生命有很多缺陷,那必然是我们自己的错,是我们总有太多软弱和太多借口。 那必然是我们的错。世界和我们都要扮演无辜。我也几乎要承认,世界上从来没有悲哀,只不过会有人爱上悲哀的感觉。 但被亲生母亲遗弃是不是自己的错呢?最后一只万huā筒砸碎的时候,旭仔总会明白,生命力的失望,无所谓更多,也无所谓更少。 最后的失望犹如瓜熟蒂落。最后的失望不是说此后一切满意,它的意思不过是,再也没有事情值得让人感觉失望。 心之微痛,也不会更多,不会更少。 而微痛在〖体〗内传播的速度也不会更快,缓慢的,以难以察觉的速度,从内到外,侵蚀一个人,刚好是一生的时间。 他的哀伤别人并不明白,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以为是其他。 他再次对别人说起无脚鸟的故事,换来的只是嘲笑,而他在嘲笑面前,也只能无能为力——我怎么可以对你说,生命的种种失望和哀伤,沉在最底部,缓慢的蔓延,乃至侵蚀我的一生?我怎么可以对你诉说,在我与广阔明亮的世界中,隔着玻璃罩,如果你看不见,我又怎能叫你相信,此刻我多么缺氧。 握紧拳头,指甲越刺越深入。但松开手,什么都没有。何不松开手呢? 以放弃的姿态获得,不再失望的快乐。 在火车上看着曙光渐渐照亮世界,那段好长的独白,最喜欢那句:“啊。天开始光了。”长长的一声感叹,似乎那刻无限明了,但又似全然无心。通透可能是什么都知道。也可能是本来就什么都不存在。我也不知道旭仔这一生有没有去想过自己的哀伤,何以他不肯给自己退路,不肯给自己丝毫的关怀。 松手的那么彻底,生命也可以不要。突降的死亡。没有道理可言说。以前我写小说,也会如此暴力,让小说里的人物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作者对自己的人物通常有一种畸形的残忍,可以在作品里透支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和向往,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再后来,王家卫的故事里人物再无此毫无来由的死亡,或许是对于生命。开始有了悲悯。也或许是在死亡之外,明白了更多人即使背负着生命的哀伤,也仍然努力活着,唯有这样生命的常态,使得更多沉痛郁结在胸,说不出道不明,渐渐幻化成另一个自己,而放弃和握紧都成了无谓的姿势。唯有懂得,自己给自己取暖的意义。 那时候,张国荣和张曼玉都年轻的让人心碎。眼睛里面荡漾着80年代黄金岁月的迷茫。 剧末的时候刘德华打断了张国荣关于鸟的说法,不屑地说:你飞啊!?张国荣有点惶惑,但还是说了句: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段落大意啊!)时隔多年,他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抱负——他从酒店的窗口飞了下来。 那时候是80年代吧?时间还过得比较慢呢! 张国荣那时候刚刚二十出头吧?他还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蹉跎岁月; 刘德华还能够整夜地陪迷失在感情路口的张曼玉走走停停,听她断断续续的爱情故事; 那时候就已经前挺后撅的刘嘉玲还能在当个舞女的间歇,从容地爱上一个迷茫的男生张国荣…… 这些情节在30年之后,想来发生的几率就太低啦! 而今20岁出头的张国荣们、刘德华们、刘嘉玲们会怎样捏? 张国荣们被关在富士康整齐划一的大楼里面,正娴熟地把iphone5的哥哥组件安装在一起……出厂的时候,还要像进飞机场一样进行高科技的安检吧……迷茫了的张国荣们就走到楼顶,从楼顶飞下来。飞下来…… 刘德华们告别了田间地头告别了校园书桌,走进隆隆的建筑工地,被电梯带到黑暗的地下煤炭的世界……一不小心,瓦斯爆炸啦!厂房着火了,他们在滚滚浓烟中却冲不出钢筋水泥锻造的鸽子笼…… 少数幸运的,他们不断地和考试斗争。读了硕士博士,却始终没有面对这个变化巨大的世界的勇气…… 而刘嘉玲们则被封闭在一个个高档会所、洗浴中心,一**客人潮水一样涌上来,还没有退去,下一波客人紧接着又汹涌地扑了上来……哪怕是一段让人心碎的爱情,也都是痴人说梦吧…… 不知道,今天二十岁出头的张国荣们还是否有时间迷茫,还能不能从容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蹉跎岁月…… 想来,那黄金岁月的80年代,那荡漾在张国荣眼睛里的迷茫竟然也如此弥足珍贵! 哲学上有一个“被抛”的概念:人甫出世,便被赶出一个充满爱与关怀的乐园。——本来么,投生到这个世界已经不是自己的意愿,阿飞的“被抛”却还比常人更多一层背叛:被生身母亲遗弃。失乐园里的世界尚未成型,就已经经历了一次至情的背叛;人生旅途一开始,爱和意义即被视为失落物。当他被裹在襁褓里交给一个漠不相关的女人,一切生命继承的讯号通通中断,从此他成了一个无根的人。无根的阿飞就像一只没有脚的鸟,背负着莫名的失落,开始他追寻爱与意义的飞翔。——影片《阿飞正传》正是这样一个有关飞翔的寓言。 “阿飞”这个词,是美国的舶来品,原文是“fly”即苍蝇,专指街头浪荡不羁的不良青年。因为“fly”的另一个意思是“飞”所以〖中〗国人就渐渐地把此类青年称做“阿飞”。 而在《阿飞正传》里,这个“阿飞”还有一层双关意义:他把自己比作一只没有脚的鸟,终其一生无休无止地飞着。目的地不明。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飞,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表面上看,他仿佛只是在探寻生母的下落,一直执拗地孜孜以求,好像那是生命存在的唯一目的。那么这个“生身母亲”和阿飞终其一生无休无止的飞翔究竟有什么关系?她究竟是一个彼岸,一个藉口。还是一个象征? 1,彼岸。 精神上无依无靠,又不能认同他养母的生活方式,幼年的阿飞也许不是没有想过,把自己的世界一分为二——属于养母的一方象征着黑暗、混乱、腐化与浑浊;属于生母的一方则代表着光明、秩序、高尚和清洁。他向往这个生母的国度。把它当作精神的彼岸。 ——正因为此,有人便用“俄底浦斯情结”来解释阿飞的寻母。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原欲”并不能够解释一切。阿飞对于感情的体验太深刻了:被生母遗弃、耳濡目染养母的交际huā生涯,见惯了金钱与感情的交易,他早就远离了那个对感情抱有天真幻想的时期。他对感情持有的“悲观思维”已经造成了“浪漫爱的否定”——世界上没有一种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即便是那个远在异国的生身母亲也不可能会是例外。 在阿飞的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一个“彼岸”。他对生母的孜孜以求。也不是什么“俄底浦斯情结”。 相反地,他的养母对于他倒是有一些和“俄底浦斯情结”相对的“恋子情结”。她对他的爱,早已超过了对待人子的范畴。起初她收养他,不过是为了生活的安定,每个月能有50块美金的稳定收入;后来她渐渐把他幻想作自己**的对象,她生命中仅有的半个男人。她把他捏在自己的手心里,不肯轻易放开。 阿飞渴望的是爱,是被母亲遗忘了的爱。但是这两个女人。都是不合乎理想的——她们都只是女人,不是母亲。一个为了自己大家闺秀的名节和利益抛弃他,一个只把他当作宣泄**的对象。她们都只惦记着自己女人的身份而忘了该怎样去爱自己的儿子。除了出生时模糊的一眼,生母从未正面出现在阿飞面前;就连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舍不得他的养母,到头来也为了自己那一个牢靠殷实的晚年而决定放弃这个幻想中的情人,跟着老迈但富有的男人去了美国。——生命中的至爱亲情,就在这样简单的儿子与利益的较量中双双落败。 事实一再地证实,阿飞对于感情的悲观并不是空穴来风。仔细想想,这两个背叛了儿子的可恨的母亲,其实也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女人。 当恨意渐渐褪去,那永恒的爱的失落,却依然在阿飞心头。止不住地一昧侵袭着。他开始尝试用其他女人的爱,填补这心灵的空虚。 也许所有的女人在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广泛的母爱,但是阿飞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恰恰相反,他自私、冷酷、始终让她们臣服于自己,最后又以充满父权意识的一句“逢场作戏”将她们一一否定了去。仅仅保持着一种“有性无爱”的恋情。 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因为屡受创伤,失去了爱的能力,既无法相信有所谓的爱的彼岸,也没有余力让爱他的女人获得幸福。从他孤寂的眼神里我们可以读出三个字:没有爱。 2.藉口。 既然对生身母亲的不懈追寻并不是为了完美的爱的彼岸,那么这一切会不会只是阿飞的一个藉。? 内心深处,他根本看不起他养母的生活:糜烂、沉沦;她的那座豪华寓所,充斥着晦暗壅塞的空气,住久了直感觉沉下去,沉到阴湿的渊潭……他搬了出去一个人住。但是少不更事的十余年,无数个日夜不知不觉的浸淫,他早已在不经意间沾染了那里的气息。他以为出走之后自己可以飞翔,像一只没有脚的鸟,日夜兼程,飞向远方——其实这只鸟早已折断了翅膀,除了养母大宅的后huā园,他哪里也飞不出去。 他是一个软弱无力的理想主义者,一直自命不凡、聛睨尘世,怀有一个不知是什么的远大理想。与此同时,他的自卑和浮华又使他深深地明白,梦不过是梦,现实还要继续,而他,根本没有改变自己现状的能力。以他的天性,甚至也不能按着社会约定俗成的人生规范去做一个普通的工人或者职员。——到处都是空虚,什么都抓不住,为了证实自己的存在。他只能屈就那个曾经被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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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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