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吗?”朱代东微笑着说,眼前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男xìng,穿得很随意,脚下一双拖鞋,一点也不修边幅。或许是经常熬夜,有一个很显眼的黑眼圈。
“你认识我?”孟宇龙诧异的问,他的文章虽然见诸报端,但用的都是笔名,至于照片,更是很少流出,如果以前没有打过交道,肯定是不会认识自己的。
“不认识。”朱代东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孟宇龙作势就要关门,现在他房间里有十几万的假钞,而且他在暗访之前也没有跟政法部门打招呼,如果被外人知道,恐怕就会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工作。
“等等。”朱代东伸手挡住了门,马上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但却知道不久之前你在房间里做了笔交易。”
“你到底是什么人?”孟宇龙一脸的惊诧,他可是跟君沙村的人约了好几次,对方在上午才突然跟他联系,说在水长大酒店交易,他连报社领导也来不及打招呼,马上就来开了间房。对方交易完成之后,急匆匆的就走了,现在回想起来,整个交易过程很隐蔽,怎么可能有外人知道呢。
“这样的事情在门口谈,你觉得合适吗?”朱代东看了一眼走廊,微笑着说道。他知道对方想要再把自己挡在门外,是不可能的了。
“好吧,你稍等片刻。”孟宇龙把门随手关手,把房间里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好之后,再把朱代东请进房间。
“我感觉你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你。”孟宇龙仔细打量着朱代东,刚才在门口的光线不太好,此时看得对方,越看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我在焦遂市委工作。”朱代东随意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怪不得,你肯定上过报纸,我在焦遂rì报工作,我叫孟宇龙。”孟宇龙得知对方在市委工作,jǐng惕xìng马上就降了下来。身为国家干部,自然不会跟那些假币贩子同流合污。
“我其实也是无意中知道你在房间里交易假币的事情,你既然是记者,是不是在暗访?”朱代东其实是知道孟宇龙这个名字的,焦遂rì报属于市委宣传部领导,孟宇龙也是有编制的干部,虽然只是个副科级,但哪怕是个科员,朱代东也记得住名字。只不过以前朱代东没有接触过孟宇龙,无法跟他的相貌和姓名对应起来。
“是的,我一直就想做这个调查,直到去年快年底,报社才批准。”孟宇龙苦笑着说,随手拿起烟盒给朱代东递了一根,对方摆摆手,他顺手就把烟叼在嘴上,很熟悉的点上了。
假币泛滥成灾,已成为社会经济生活中一大毒瘤。去年市里发生的水果哄抢案,也跟假币有关。孟宇龙一直想做个这方面的社会调查,但报社因为风险太高,没有批准。直到接近年底时,报社才终于批准了他的申请。
“你的暗访有没有经过政法部门或者公安机关同意?”朱代东问,如果没有得到官方同意,他这样做就是在犯法。而且就算拿到证据,也不一定能把假币贩子一锅端掉。
“我正准备申请。”孟宇龙说道,政法部门的办事效率他是很清楚的,如果等到批复结果,恐怕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你应该先申请的。好吧,能跟我介绍一下情况么?”朱代东问。
“暂时还不行。”孟宇龙身为记者,接触过行行sèsè的人,自然也有一套观人识物的方法。他虽然认定朱代东不是坏人,但他的调查结果,却是要直接交给政法部门的。只有等这个案子结案之后,他才会把暗访的事情写成文章发表出去。在此之前,他不会轻易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看来你很有职业道德,这样吧,等会水长市公安局的局长要来,你可以向他反映情况。”朱代东说道。
“不行,我会向市局直接反映情况。”孟宇龙说道,君沙村这个假币窝点存在的时间可不短了,但一直没有被打掉。除了君沙村的人善于隐藏,做事小心之外,跟水长市公安机关的无能也是有莫大关系的。
“你这个同志,怎么这么犟呢,你把情况向市里反映,最后也会发到水长市公安局手里,何必多此一举呢?”朱代东有些不悦的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孟宇龙突然一阵惊叫,激动的站起来,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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